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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从此只因真情在 (第3/3页)
现极佳了,她难得主动一回,他自然是要配合的。如今又泼命一般的,让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柔醉芳浓。
“绯心。”他忽然开口叫她,绯心愣了一下,半扭了身子转过脸来,一头一脑的汗让她满脸都带出釉亮的色彩。
“你还躁得慌吗?这么大劲头?”他半支了肘瞧着她,一脸的笑吟吟。
她的脸越发地涨红,有点不好意思,她半抬了身子要下来,他趁势翻了身一把勾过她来:“你还瞒了什么了?今儿全交了底吧?”他此时通体舒泰,说不出地舒坦。这些天因朝上的焦烦全散个干净,这半天的偷闲,格外地珍贵啊!
“没了。”她应得很快,眼睛忽闪闪地发亮,低声说:“还哪里痛僵,再捏一会吧?”
“不了,还是帮你再去去火是正经。”他笑,拨开她汗湿的发看她的脸,盯得她有点发窘。她伸手搔了搔鼻尖:“不,不用了。”
“当真是不肯交底的?”他越发笑得明媚,侧支着身看着臂弯间的她。一时微扬了扬眉毛,把话又绕回来说。另一条手臂在后面摸了一阵,把一个薄薄的本子晃到绯心面前:“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绯心正窝着发呆,眼睨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忽然因晃来晃去带翻了书页,霎时整张脸紫涨起来。绯心喉间一阵咯咯乱响,跟让人掐了脖子般。紧着那股子无地自容感竟逼出她无尽潜力,她眼珠子狠狠盯着那让他撩来晃去的书页,直到盯着那册子在他指间挥得近了眼前,猛地一个恶虎扑食一把伸手抓住,紧着又是一个野猫十八挠,哗哗嘶嘶几声,成了破纸片子!
云曦是刚才因她帮他推拿间,他手臂无意在榻缝里摸到的。
其实宫里也供着欢喜佛,有养身房中之术的书籍,这些也都比较平常。只是从她这儿居然能摸着一本,实在是让他十分地惊讶,便一时扯出来逗她。
结果绯心脸上是彻底挂不住了,加上最近她因为着滋补起了躁火,性子难压得住。但云曦没想到她居然手这么快,伸手一把扯过来几下给扯烂了!
当时他的眉毛就挑起来了,一把勒住她,绯心这边正喘着粗气,哪敢看他半分。而且突然发力引得她把最后那一点劲头拿来撕书了,这会子整个人都软了。
云曦勒着她,眯着眼瞅着她红透的脸道:“我还没看呢你就撕!反了你了!给我把姿势通通摆出来!”他说着,一下坐起身来,提拎着她的手脚就要摆姿势,方才他是为了配合她。压根没敢怎么大肆随性,如今让她摁捏得通体舒泰,此时那股子火更是撩起半天高。一下就把绯心给提起来,绯心吓得乱扭,喉间再忍不住吱里哇啦地叫起来!
绯心一叫唤,外头的绣灵忍不住了,方才是皇上在喊叫,如今竟换了贵妃了。而且听那声后气不足的,但极是尖厉,似是格外凄惨的似的。隔着这么厚的壁和殿门,又杂着水声都隐隐可闻,可见娘娘得喊得多使力了!她和汪成海都在外头跳脚,主要是声音永远也听不真,老是隐隐绰绰的。搞得两人都十分地担心,看彼此的时候都怀疑对方的主子有怪癖!当然汪成海更硬气些了,绣灵没敢死乞白赖地瞪他,只是急得半步也不愿意远了去。
过了一阵,再听不着半点动静了,绣灵在外头乱转,几次都想捧了点心盘子愣冲进去。生让常福一把抱住,常福低声叫着:“我的奶奶,您消停会子吧?咱们主子到了今天不易!您别再一脚进去坏了一宫的安生!”
绣灵见汪成海耳朵都贴过去,专心致志地听墙角。面色越发地紫涨,实是没法子,只得揪着常福的耳朵往死里拧着出气。常福脸都快变形了,瞪着眼道:“您拧死奴才吧!到时别让奴才再顶着雷往宫里给您老捎玩艺儿!”他故意一口一个“奴才”把绣灵气得直翻白眼!
外头这边闹了半天,静了一会子,忽然见汪成海冲绣灵猛招手,他听得里面似是皇上叫人的声音。绣灵一见忙凑过去,汪成海这边忙着打发人端过茶点交给绣灵。
皇上一向是赖汪成海亲自打理。但里面有贵妃,汪成海大咧咧地进去不是很方便。其实汪成海觉得贵妃这习惯挺有意思的,宫里的主子大多进宫前也都是豪门贵族,贵妃在家里也是呼奴唤婢的。奴才是财产的一种,是可以任意使用和摧毁的。进了宫里,等级制度更加地严明,随着地位的不断提升,身边的奴才便只多不少,伺候主子难免要挨挨碰碰的,主子只消享受便罢,哪里在乎别的?况且太监净过身,又比宫女力气足,有些主子就仗赖太监更多些,根本不需要在奴才面前避忌这些个!但贵妃一向好面子到了极端的地步,而且一向用不惯太监做这种贴身服侍。汪成海当然知道她这点,便索性让绣灵自己进去。
这角殿一侧全是池,大的一个,小的有四五个,还有两面墙的衣柜和配汤的香阁子。此时绣灵一进去,看垂纱缭绕,如雾如烟。没敢往远处瞧,只隐隐见池边石台上有人影!这里有方热石台,此时云曦正枕着玉蟾枕闭着眼歇息,绯心在他边上已经睡着了。方才两人一闹,害得他又要她,最后她连洗都没洗,由着他绞了热巾子擦了擦便睡了。这硬硬的热石台很是去疲,绯心身体软成一滩水,热石一熨,整个人就跟化开了一般,没一会子便睡着了。云曦寐了一会便觉得口干,刚才两人在榻那边一闹,整得一团狼藉,本来备好的酒啊茶啊也翻了无数。一时见她睡了,便开口要茶。
绣灵慢慢捧着茶过去,见绯心身上裹了一件皇上的浴袍,她正睡着,脸偎在云曦怀里,恰到好处帮他挡住一些春光!不过挡不挡他也不在乎,云曦自小在宫里长大,从来不介意在奴才面前坦露身体,况且皇帝临幸妃嫔,这都是要记录在案的。奴才在他眼里基本上就是活动工具,说起来,这些年倒是与汪成海培养出了一些感情。他比较寂寞,太后当年虽然把他领到驻心宫来抚养,但总归不可能如民间父母对待子女一般,从小他身边就围着大批的奴才打转,只有主仆没有朋友。倒是汪成海,当初太后瞧着他比皇上略年长几岁,就放在皇上身边当个玩艺儿,如此一道长起来,倒也培养了一些默契来。汪成海很懂得看云曦脸色,不像是别的奴才一味只知奉迎很没有意趣。加上他在生活上对云曦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时间久了云曦就成了习惯。
不过云曦知道绯心的一些毛病,还是给她套了一件,随手抓的也不分是谁的。有时也不知为何,不自觉间的便要迁就她的一些小习惯,不管那习惯他觉得有无必要。连绣灵瞧了,也有些感动起来!
云曦扫了一眼盘里的茶,伸手拿起一杯来抿了一口:“朕在这里寐一会子,先不出去。”绣灵点头,轻声建议道:“那不如奴婢再给皇上送点清露来可好?”云曦应了一声,便贴着绯心也躺下去。乾元宫里也有一块这样的热石,比她这块要大得多,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在上面躺着寐了。今天突然觉得,便是在宫中,也能感受到水灵峻透的山精之气,要看怀有什么样的心情!浮生忙碌,但偶来偷闲也的确是快意无边!
绯心以前从不在这块热石台上睡,她嫌硬,有时勉强躺一会子就觉得硌得不行。但今天她居然一觉睡得格外舒服,半点也不觉得硌,甚至还有种极至解乏的功效似的。难怪人都道这是好的!云曦笑着看她,一身慵意满脸春情,简直看得人着迷!
“这一寐了半晌,又出了好些汗,泡一会去!”说着,抱起她来,踱了两步到池边沿着阶坐下来。他的后腰正抵着一处旋涡出水口,水流一冲格外地舒服。
绯心窝在他的怀里,半眯着眼让水一浸又有点昏昏欲睡的劲头。水温正是合宜,不像药池的温度那么高,里面带了些莲花淡兰的香味,加上刚才她也是累得够戗,不过是凭着一股子劲头撑顶着。他抱着她也是有些半睡半醒,送了一杯玫瑰清露让她慢慢饮两口解解困。他浑身的肌肉线条都放松下来,握着她的一只手浸在水里来回来去地划拨,像孩子般地玩水:“你怎么想来看那种书?”他还是好奇,低头看她脸又臊起来。
绯心刚醒过闷来,低头也不瞧他。静了一会她突然轻声说:“那书是两年多前臣妾让常福帮着找来的!后来也不知扔在哪里一直也没找。谁料竟掉在那缝隙里!”她脸涨得紫红,喃喃道,“当时……”当初进宫,是因长得像慧贵妃,想借着她收拢住皇上的心,为当时仅存的宁华夫人保驾护航。但她入宫两年毫无建树,虽然皇上顺着太后的意思也立了她当贵妃,但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整日花丛游戏,让太后也觉得她十分无能!后来索性常常指派绯心做一些排挤嫔妃的事,明显已经想将她放弃。先利用绯心的高位打击一些她看不顺眼的嫔妃,等差不多再拿一个错随便让她下台便是。
绯心看出太后的意图,但她却无力反抗。深知再这样下去早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所以当时她一边栽培一些位低但心气高的女子,一边又向一些阮氏见恶的外臣示意。一切都是为了能尽量地留下来地位不倒!当然她也从自身找了找原因,觉得皇上烦她主要也是因为她死气沉沉没有意趣。绣灵和常福也总是因这个不时劝她改改,她当时也是下了半天狠心才让常福弄本书来跟着学学。但她那性子十几年教出来的,哪能说改就改的?只看了两眼便自我鄙视起来,满心都是什么非礼勿视之类的,到底是瞧不进去半点,索性还是走自己的曲线。哪知今天竟让他给翻出来!
云曦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前一阵子,因着查那旧案。我把与你有联的外臣全拉出来了,这样虽说太后瞧了很是震惊。但以后也没人再借这些事找旧账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一次索性掀个干净,以后再别拿这个翻扯了。一时靠着他的肩说:“臣妾能当这个贵妃,也是靠了太后的支撑。若没太后,臣妾也断不可能有今天!后来太后觉得臣妾无能,也不能拢住皇上的心,臣妾是怕太后总有一日见弃,所以……”绯心抿了抿唇,抬眼看了看他,又说,“臣妾原本是想,守在这宫里老死也罢了,最后朝廷总会因着年头加封父亲。”
他低头看着她,他自然是明白的。她装阮慧,是她唯一可以留在这里的方法。她只想守在这里,守到老,守到死。她要的,是用自己的一生换取朝廷给予乐正家的基本体面。进宫的年头长远,朝廷会根据妃嫔在宫中的时间逐渐加封其族,至其死,通常都会再封一次。她想要在这里守着,不能倒,不能死,便是要死也得死得体面!
他绕着她的发缕,黑黑的,柔滑却坚韧。这些,她从不肯说,是他后来慢慢明白的。随着对她的了解加深,越发地明白。如今听她说,更别有另一番体会在心头。她肯对他说,只会对他说!
“当年进宫之前,只是想着,若能进了三围入了大内。便是不点封留在宫中最差也能当个女史,分到六尚做几年工夫,到时家里也能得个体面。若能好些,或者能指与亲贵,家里也算攀了贵戚。若再好些……”她微微地笑了笑,容颜格外地动人,“是臣妾和家里都想得太简单了,哪知刚到了皇城,在内府外驻司衙便把牌子扔出来了。臣妾带了许多钱来的,却不知该向哪里打点!在官驿的时候,臣妾一想家里殷殷期盼,当时就想死了算了!”
“谁知没过几天,宫里又来了信,道有入选的秀女因病脱了牌,让人补替得入。臣妾只以为是运气太好,哪里知晓是太后见了臣妾的名册有心提拔!”绯心半闭了眼低声说着,“见了太后,臣妾就明白。想进宫这是臣妾唯一的机会,但此番一入再难风平浪静。若因惧而不受,又哪里有面目去见淮安家人!”
“你若拒而不受,便无今日你我相守宫中。”云曦微笑起来,突然想起在寿春宫里她排揎他的话来,“这会子你还能想起那些破事?生把二十万两打算这样扯平了不成?”
绯心脸一红,低声说:“当初进来听人讲,宫里随便一个宫女都是比外头小姐要矜贵的,哪里瞧得上一点小钱?所以举凡打赏都得五两十两的,稍是有头脸的,还不得二三十?后来才知,这宫里的奴才,大大小小算起来过万人,哪禁得这般赏的?皇上那会子瞧着臣妾不顺眼,生要挤兑得臣妾无立足之地。哪里用得刀枪?只消赏臣妾几次,臣妾就囊空如洗了!”
云曦听得脸上发烧,那会子他有心治她,故意赏点不值钱的东西去,指一大堆人往她那讨赏,她来者不拒,不到一年的工夫,她就穷得叮当乱响!当时他拿这个找乐子,现在想想觉得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抽什么疯呢。
“臣妾倒不怕在人眼皮下苟且,只是一向爱面子,最不愿意有损家声。当时也不知哪个走了风声,说臣妾的父亲是个茶贩子,靠以次充好江湖行骗发的家。”绯心一边说一边拿眼瞄他,搞得云曦咬牙切齿直想捏她。
“谁叫你不拿好脸给我瞧?见我跟见活鬼一样,我屠你满门了?”云曦终没忍住,伸手捏她的脸,“你见天知道巴结太后,跟一帮八杆子打不着的姐姐妹妹亲近。你怎么不把脑子往正道上使?还说太后嫌你无能?你那能耐就没使对地方!”
“你老把我往稀奇古怪的地方扯,宫里这么些人,到时传出去又要说我是贱人!你既然讨厌我就不要理我好了,反正你不理我,太后也会认为我是无能的。早晚我自己就了账了,半点也不脏你的手!”绯心突然哭着叫起来,愤愤地把手里的杯一甩一下扔到池里去。她咧着嘴也不自称“臣妾”了,一时说起过去让她那些委屈堆了满心,加上最近又起了躁气,脾气再是压不住,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霎时把他给整得呆住了。从未见过她这般撒泼使性子,让他竟是讪讪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绯心哭了一会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一时吸了一口气,偷偷瞄了他一眼:“这些事不提了吧?再说下去你又要气了。”
云曦垂眼看着她,伸手撩了水揉揉她的脸,轻轻笑笑:“没气,你肯这般说出来我便什么气也没了。”他伸手搂过她,“其实你学了千百样,唯独没学会如何对着男人撒娇讨好。我也学了千百样,唯独没学会如何真心相待一个女人!”
她发了一会呆,抱住他又哭了。云曦笑着,眼却有点发潮了:“总算学会也好!以后咱们就守着过吧,外头全是假的也没事,总归没失了本真!”
她抱得更紧了些,闷在他怀里说不出话来。两人正泡着休息,突然听殿门那边有声响,隔着几重纱罩隐隐见有人在晃,不时的还有咳嗽声。
绯心一听,估么着可能前头又有事情了,汪成海怕误了正事便弄出点动静引人注意。便忙着想起身打发他穿衣裳出去,云曦搂着她没让动,扬了声道:“什么事,赶紧说。”
汪成海垂了眼,扬着声道:“皇上,静华夫人过来瞧贵妃娘娘,前殿候着呢!”
云曦听了便有些不耐烦:“让常福出去打发她走!”他一边伸手揉着她的头一边说,“烦人劲儿的,难得半天闲工夫来聚聚,非这会子过来瞧!”
绯心看着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如今是连装的劲头都没有了。但这是宫里,并非她一个妃嫔。长此下去也不是个事!
她想了想突然说:“皇上……”
“你如此能容人,为什么我还不痛快呢?”云曦没待她入题便低语。瞅着她的样子,一时眉头皱起来了。
绯心脸红着笑笑:“若是不动心,别的不敢说,有容人之量那是容易得很。但真是动了心的,哪有不多想的,容人二字是要靠忍的!”她抿了下唇,“倒不是我要图好名,也不是故意要违心说话。上一回,我以为我快死了,便有心让雪清守着你,所以才跟她说了一些。想她总算是真心的,如此我也安生。”
绯心见他欲开口,忙握紧他的手:“四月十六装着悬梁那晚,见了左夫人,方才明白过来。后来你也骂了我,嫌我到死都给你安排人,生揪着贤名不肯放!其实这情移不移,你我说了都不算,方得天长日远了才得印证。不过我自是要定你的心,千方百计也绝不轻让!”
云曦瞧着她,扬唇一笑:“如今你真的是进宜了!我没白费力气。”
绯心脸越发红透,继续说道:“如今你心在这里,便是往别处去也……”
“好名儿哪是那么轻易得的?”他笑得越发诡异起来,“若是哪日我飞了神儿走了私,你可莫要找我来哭!”
绯心窘得很,瞪着眼憋了半晌道:“若,若是那样……”
他眼见她全身浸在水里柔柔亮亮的,暖水烟雾,缭绕之间越发诱人。伸手勾着她的腰让她都快半躺倒,垂着眼看她:“若是那样,你要如何?”
绯心怔怔地看着他,轻声说:“这会子让我想,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云曦伸手去抚她的唇:“我知你必是能忍的,忍死你也会忍。不是你无情,也不是你宽容,而是忠心到了迂的地步!但我不想让你再体谅这些,若我明知是如此还让你忍,那以前对你说的做的,全都是一钱不值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深吸了口气道:“其实你不想装了,我也不愿意让你再装。要不然干脆这样算了,与其让人说皇上偏倚贵妃,冷落别宫。不如由臣妾来背这个媚惑圣心,专横霸宠的妖孽恶名。”
云曦咬牙:“你消停没两个月,又开始犯你的臭毛病!”
“如此,不是皇上疏冷诸宫,而是臣妾不能容人。皇上却能容忍臣妾,足以说明皇上长情不忘旧人!皇上可以借此打压乐正,让他们终生止步于此不能再借女得尊。我乐正一门也能得以保存,只富贵不显达。太后见臣妾家世不济也会淡了那些过往,你我也能长伴宫中!”绯心伸手去摸他的下巴,“我们都是最务实的人,当然要最好的结果。如此便可以看看,能不能此生相依,此情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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