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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刚开始,便无力了吗? (第2/3页)

,青年拖盘龙八音椎大步上前。

    丁阿狗在店铺里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连忙走出来,想要看看情况。

    “客官!”

    看到那两队骑军堵在长街上,他心里不由得激灵灵一个寒蝉,连忙迎上去,脸上带着谀笑。

    哪zhidào,青年根本不理睬他,直奔店铺大门走去,步履越来越快,猛然间一个旋身,手中盘龙八音椎发出一连串刺耳的锐啸声,恰似鬼哭狼嚎,把丁阿狗到嘴边的话,生生憋回去。

    青年垫步腾空而起,盘龙八音椎蓬的砸在门头的门匾上。

    那黑漆门匾,顿时被砸的四分五裂。

    “元福,不要放走一个人。”

    青年厉声喊喝,一个手持大铡刀的黑面大汉,立刻带着人就把东阳商号围起来。

    丁掌柜这shihou也觉察到事情不妙。

    不过,他好不慌张,快步从屋中走出来,冲着那青年一拱手,“客官,你这是shime意思?”

    青年一笑,“我叫刘闯!”

    “啊?”

    丁掌柜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大变。

    “看起来,我也不必再多费口舌。

    你让人在半路上截杀我,那你就应该zhidào,我站在这里,是shime意思。”

    刘闯面色平静,眼皮子耷拉着,hǎoxiàng在说一件和他méiyou任何guānxi的事情。但那语气,却让丁掌柜的心里发寒。

    “客官,我不mingbái。”

    “不mingbái?”

    刘闯向zuoyou看了一眼,就见长街上,yijing围满了人。

    他turán大声喝道:“某家颍川刘闯刘孟彦,乃中陵侯刘陶之子,拜齐郡太守,东夷校尉,灌亭侯。

    今我受温侯之情,前来下邳赴约。

    然则途中却遇到一伙强人,意欲将我截杀……丁掌柜,你果然不mingbái我的意思?”

    “他就是刘闯?”

    围观之人中,有不少读书人,听闻刘闯自报家门,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刘闯在徐州,可不是无名之辈。

    不仅仅是因为他之前背负‘背主家奴’的身份,更因为他连败吕布,更被天子亲自确认,乃大汉皇叔,汉室宗亲。他老爹中陵侯刘陶,更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许多徐州士子,对刘陶更敬佩不已。

    “怎么回事,丁掌柜为何要杀刘东夷?”

    “是啊,刘东夷乃大汉皇叔,受吕温侯所邀前来下邳,丁掌柜杀他,是shime意思?”

    有那想mingbái里面玄机的人。却露出兴奋之色。

    他们想要看看。这刘闯究竟能耍出shime花样来?难道。他就不害怕得罪了东阳商号背后的人吗?

    丁掌柜心里发虚,但仍强作镇定,大声道:“笑话,下邳城谁不zhidào,我丁某乃正经的商人,你这厮怎恁野蛮,上来就砸了我家牌匾,莫非以为我下邳人可欺?”

    “是啊。你以为我们徐州人会怕你不成。”

    丁阿狗也大声叫嚷,想要挑起下邳百姓的怒火。

    可是,他们却晚了一步,刘闯自报家门,令许多人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一些人,也想趁此机会看看,刘闯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莫非,他要和那人开战?

    “呱噪!”

    刘闯扫了一眼丁阿狗,turán间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笑容。

    “那我就让你们mingbái一下,我今天来的意思。”

    说着话。手中盘龙八音椎嗡的一声抬起,朝着丁阿狗的脑袋就狠狠戳去。

    丁阿狗正叫嚷的起劲儿。在他看来,刘闯是万万不敢对他动手。

    可他没想到,刘闯却真的动手了!

    就听噗的一声,盘龙八音椎正戳在丁阿狗的面门上。那景象,就hǎoxiàng被戳碎的西瓜,脑浆混着鲜血喷射,溅在一旁正面带冷笑,一副得意模样的丁掌柜脸上,把丁掌柜吓得一声尖叫。

    “给我杀!”

    刘闯一声沉喝,盘龙八音椎呼啸着,便砸向丁掌柜。

    丁掌柜想要闪躲,可是身子却hǎoxiàng不受控制yiyàng,眼睁睁看着盘龙八音椎砸下来,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而尖亢的高喊。

    “住手!”

    人群外,有人高声喊喝。

    哪zhidào刘闯恍若未闻,一椎拍在丁掌柜的头上,把丁掌柜的脑袋hǎoxiàng砸进腔子里yiyàng,直挺挺便倒在血泊中。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一名男子带着一队人马跑过来。

    人群分开,来人便要上前。

    却听刘闯冷冷喝道:“仲康,拦住他们,莫要伤人。”

    许褚早就等待不耐烦了,只是méiyou刘闯的命令,他也不好出手。

    而今听到刘闯一声令下,他二话不说,便迎上去。

    随着许褚这一动,武安国带着一队飞熊卫也冲上来。迎着那队巡兵,一顿劈头盖脸的胖揍。

    好在刘闯下令不要杀人,否则这一队巡兵,恐怕无一人nénggou活命。

    而刘闯已大步走进东阳商号,他拖着沉甸甸的盘龙八音椎,椎头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仓则带着另一队人马冲进去,见人就杀,逢人便砍,从商号一直杀进内宅。

    凄厉的哭号声,从东阳商号里传出。

    惨叫声更接连不断……

    围观者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面面相觑。

    他们可没想到,刘闯竟然会如此凶残,或者说……如此的胆大妄为。

    在东阳商号对面的一座酒楼里,两个青年凭栏而望。

    “宝坚,看起来……这徐州怕是要有一场热闹了。”

    一个青年轻轻摇头,“这刘孟彦与虓虎不同,此人虽起于微末,确是实实在在中陵侯之子,杀戈果决,性情刚烈。你们用对付虓虎的那一套手段来对付他,恐怕是难以起到效果啊。”

    另一个青年则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半晌后,他turán道:“若容此人得势,则苍生必将蒙难。

    此子有虎狼之性,手段残忍,可比当年董卓;偏他出身高贵,与董卓又有不同。若他得势,只怕天下不得安宁。陈公此次虽然失策,但依我看,也并非坏事。当天下人共征讨之。”

    白袍青年闻听,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淡然道:“宝坚,你们最好还是想qingchu。

    刘闯不是吕布,更非董卓。他乃大汉皇叔,汉室宗亲,背后更有康成公、管幼安扶持,又岂是你们三言两语nénggou挑动?”

    “季弼,你这是shime话,难不成我等就要向他低头?”

    白袍青年一笑,摇摇头道:“低不低头我不zhidào,可我zhidào,此人可不是吕布。恐怕不好哄骗。”

    锦衣青年闻听。脸色一沉。露出不快之色。

    “慢慢慢,我可不想与你争吵……呵呵,你们要对付此人,我不会管。

    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你……宝坚,这件事和你本无guānxi,若是卷入其中,恐怕难以善了。他不是吕布,他的出身。还有他背后的力量,注定了他不kěnéng像吕布那样对你们心怀敬意。所以,你们若méiyou十足把握,最好不要轻易将之触怒。触怒他的结果……呵呵,想来你也看到。”

    锦衣青年闻听,不禁哼了一声。

    可他这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嘀咕。

    没错,刘闯背后如今聚集了北海、颍川两大士族力量。

    董卓当年苦苦寻求世族支持而不得,吕布更是对徐州世族表现的极其软弱。但刘闯不同,他不需要向任何一支世族力量低头。因为他本身,就代表着一股极为强大的世族力量……

    郑玄。乃当今硕果仅存的极为儒学大家。

    自蔡邕死后,在学术上nénggou与郑玄抗衡的人不多,哪怕是孔融,也无法与郑玄相提并论。

    而颍川士族,更是天底下几处强大的士族力量之一。

    颍川书院天下闻名,而颍川士族更是能人辈出,让人无法小觑。

    青年想到这里,不由得也感到有些头疼……早zhidào这刘闯行事如此暴烈,如此凶残,之前就应该换一个对策。这种人,可以拉拢,而不可以敌对?可现在,恐怕大家都不好退让了。

    刘闯的大开杀戒,让他méiyou退路的同时,也使得徐州世族失去了退路。

    是死磕?还是暂时退让?

    青年扭头向坐在桌前吃酒的青年看了一眼:也许季弼说的不错,若无十足把握,不要轻举妄动。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一匹赤兔胭脂兽,驮着一员大将,如风一般疾驰而来。

    那员大将一身月白色百花战袍,腰系大带。

    “孟彦,手下留情!”

    他在mǎshàng高声呼喊,眨眼间就到了人前。

    此时,长街上的战斗yijing停止。

    许褚带着飞熊卫站在东阳商号门前,看qingchu来人之后,虎目中闪烁一抹兴奋之色,下意识握紧手中大刀。

    来人,正是吕布。

    +++++++++++++++++++++++++++++++++++++++++++++++++++++++

    吕布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

    陈宫传信来说,希望吕、刘结盟,吕布非常高兴。

    他虽不擅长谋略,但也qingchu,能有一个盟友的话,èbié是在他杀了韩胤,和袁术反目之后,对盟友的期盼,也就越发强烈。也许,刘闯而今还算不得强大,但吕布却看得出来,在得到天子认可,郑玄支持后的刘闯,有着无限大的惊人潜力……

    这潜力,甚至比吕布还大!

    这种情况下,吕布自然希望nénggou和刘闯交好。

    但谁想到,刘闯在渡过三河湾的shihou遭遇伏击,抵达下邳之后,竟然不先来与他相见,带着飞熊卫跑去报仇了。

    这事情,可就大了!

    东阳商号背后是shime人?

    吕布自然qingchu。

    可是他却不相信,陈珪父子会反对他,因为他对陈珪父子,可说是敬若上宾。

    这里面必然有shime误会,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使得陈珪父子,和ziji反目,就麻烦了。

    吕布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来白门楼街。

    可是……

    当他看着躺在长街上,翻滚哀嚎的巡兵,以及东阳商号门前,那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时,顿时大怒。

    “叫刘闯出来见我!”

    吕布跨坐mǎshàng,厉声喝道。

    哪知,许褚站在商号门前,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是这个家伙!

    吕布看qingchu许褚,心里一咯噔,心头的火气,随之消减不少。

    他认得许褚,当初在傅阳城外,许褚、太史慈和刘闯,三人联手打得他狼狈而走。虽说刘闯等人以多欺少,有胜之不武的嫌疑。可吕布qingchu,若单打独斗,他与这三人,méiyou百十回合,根本见不出分晓。

    太史慈、许褚……还有一个吕布未曾见过,听说武力更胜这两人一筹的刘勇。

    再加上刘闯,北海竟有四名炼神高手,吕布有shihou也感到羡慕,刘闯手下,能人何其多也!

    “许褚,叫你家公子来见我。”

    吕布话音未落,就听从东阳商号中,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温侯,何以动怒?”

    刘闯缓缓从商铺里走出来,手中倒拖盘龙八音椎。

    算起来,吕布和刘闯已有数月未见。

    刘闯的个头,似乎比之上次白芦滩阻击吕布的shihou,又长高了些。

    本来,他身形虽高,但尚不足九尺。可这一次看他的shihou,身高yijing明显超过九尺,而且看上去,似乎比之上次,有胖了些……或者说,有雄壮了些,步履间更透出一股沉稳而狂暴的复杂气度。

    那gǎnjiào,就hǎoxiàng巍巍泰山,正向他行来。

    这家伙似乎变得更厉害了!

    吕布心里不由得一声叹息……

    随着年龄的增长,吕布而今正处于巅峰状态。

    可他zijiqingchu,他这种巅峰状态保持不得太久……再想要向前迈进,恐怕已méiyoukěnéng。

    待巅峰过去之后,必然面临衰退。这也是吕布为shime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徐州牧的原因之一。他需要有一个地盘,否则待虓虎老去,不再似当年那般具有威慑力的shihou,又该如何是好?

    还去和人争强斗狠,四处漂泊吗?

    从并州到河洛,从河洛到关中,又从关中到河北,最后从兖州来到徐州。

    赤兔马,也在老去。

    吕布很qingchu,他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看着刘闯,吕布心里turán生出一种羡慕的情绪:ziji如刘闯这么大的shihou,还在草原上杀胡,那厮刘闯,已有了容身之处。

    “刘孟彦,某好心邀你前来做客,你却在这里大开杀戒,还打伤我巡兵,是何道理?”

    刘闯不慌不忙,把盘龙八音椎递给周仓。

    他一整衣袍,上前一步,拱手道:“温侯,我敬你勇力无双,虓虎之名天下人皆知。

    可你大好英雄,何以受人蒙蔽?我此来下邳,乃为你我前程。你有人却不想你我nénggou得意,故而在半途截杀。温侯,你可zhidào,若我前日死在徐州的话,只怕用不得多久,就是你蒙难之时。”(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章 各有算计

    吕布不是傻子。

    只是漂泊的太久,让他太过于心切,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事实上,吕布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大的野心。

    坐拥徐州,希望能够获得徐州牧的封号;与袁术合作,则是想要得到世族们的认可。可惜,他太过强横。强悍到即便是曹操,对他也心怀顾虑,故而他迟迟无法满足他小小的愿望。

    事实上,当你麾下八健将可以驰骋纵横的时候,谁又敢对他彻底放心?

    吕布看着刘闯,眸光显得有些复杂。

    刘闯话语中的意思,他何尝听不出来。

    如果刘闯在徐州发生意外,那毫无疑问,最后顶缸的人,还是他吕布吕奉先。

    “灌亭侯,请!”

    吕布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突然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而刘闯也没有客气,上前一步,一把拉着吕布的胳膊,“温侯,请。”

    两人把臂而行,让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大吃一惊。

    原本以为,吕布和刘闯见面,少不得一场龙争虎斗。可是现在看来,两个人似乎握手言和的可能性更大。

    这也让准备看热闹的人,或多或少,感到失望。

    酒楼上,锦袍青年面色阴沉。

    “季弼,我有事先告辞了。”

    “慢走。”

    白袍青年微微一笑,目送金袍青年离去,却毫不在意,甚至没有起身相送。

    长街上的喧哗已经平息,随着刘闯和吕布离去,围观的人们也都三两成群的离开,白门楼借渐渐恢复平静。

    一队巡兵从远处赶来。收拾东阳商号的残局。

    不时有人从屋子里抬出一具具尸体,有好事者躲在一旁清点,足足清点出二十多具死尸,不由得面色惨白。

    “不动则已,动若雷霆。”

    酒足饭饱的白袍青年靠在栏杆上,看着巡兵把一具具尸体放在拉尸的牛车上,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二十三口,老丁一家,连带六个伙计。全都死了。”

    一个酒楼伙计在一旁看着,自言自语道:“这头飞熊,比之温侯可是凶残百倍。”

    白袍青年扭头看了那伙计一眼,把帐结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一来。恐怕汉瑜先生,要头疼了!”

    +++++++++++++++++++++++++++++++++++++++++++++++++++++++++++++

    季春时节,下邳的气温却很高,俨然已进入酷暑。

    陈珪身着一件单衣,侧卧于榻椅上,自有一个美艳婢女站在他身后,为陈珪打扇乘凉。

    后世。卧床似乎就代表着睡觉。

    但是在东汉末年,卧也是待客之道。

    他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身下垫着褥子,身体斜倚在上面。

    一般而言。长者或者上官如果用这种方式待客,也就说明,这客人是他的心腹,所以不需要太过讲究。

    屋中。还端坐几人,面色阴沉。

    那锦袍青年也在其中。脸上带着几分忧虑之色。

    “汉瑜公,这刘孟彦也太过张狂。

    他来了下邳,就大开杀戒,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中。若不给他些教训,他日后岂不是更目中无人?”

    “巨路说的好,既然如此,何不请巨路出马,好好教训他一顿?”

    锦袍青年冷冷一笑,便开口说道。

    那说话之人名叫周逵,是下邳人氏,颇有名气。

    闻听锦袍青年说话,他顿时沉下脸来,“宝坚,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青年道:“你口口声声要教训他,可是你也不看清楚,那刘闯是什么人?

    你道他是那吕布,可以任由你我揉捏吗?那厮是中陵侯之后,师从康成公,更是天子所认大汉皇叔。只这三个身份,你我对他就无可奈何。更何况,人家说了,是为了那场截杀而来。”

    截杀刘闯之策,便出自周逵之手。

    青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比出身,比不得此人;比官位,他拜齐郡太守,东夷校尉;比勇力,他转战江淮,曾败吕布;比实力,他坐拥北海,麾下兵马过万人……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劝说汉瑜公伏击刘闯。

    葛峄山贼虽然有些门道,可也要看是对付什么人……那刘闯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威名,又岂是小小的葛峄山贼可以对付?你要教训他?我同意!不如这样,你去找他火拼,揍他一顿。”

    “我……”

    周逵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陈珪见此情况,便开口道:“宝坚,不要再说了。

    巨路之策也是为大家好,之前我也同意了此事,也埋怨不得他。我本想试探一下那刘闯的手段,也没想到这厮居然毫不顾忌,反应如此激烈。说实话,我刚才也很生气。但细又一想,也怪不得他。难不成只许我算计他,不许他反击吗?他可不是吕布,他也有这个底气。”

    周逵诧异道:“汉瑜公,难道就这么算了?”

    陈珪微微一笑,“难道你真要如宝坚所言,去找那刘闯角力?”

    “我……”

    “好了,这件事过去了,也就算了。

    巨路,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我都不比太过放在心上。年青人嘛,春风得意时,总会有些忘乎所以。当年我与中陵侯也算有些交情,说起来,更是那刘闯的长辈。难道你让我一个长辈过去和他理论?毕竟这件事,你我也算是有错在先。”

    陈珪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周逵就算再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起身告辞,屋中只剩下那锦袍青年。

    “汉瑜公,何必要触怒刘闯?”

    “宝坚。吃水。”

    周逵前脚刚走,陈珪后脚就坐起来。

    他示意那美婢出去,只留下锦袍青年一人。

    “其实,也算不得触怒,当初周逵献计的时候,我也想凭借此事,来试探一下刘闯。

    我何尝不知,那葛峄山贼不足以成事?但是能试探出刘闯此行的态度,与我而言。确是利大于弊。”

    锦袍青年闻听一怔,轻声道:“敢问刘闯此人,如何?”

    “若飞熊与虓虎联手,实乃国家之难。”

    “哦?”

    “刘闯此人,在去年已经崭露头角。但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对他太过在意。原以为一个背主家奴,能成得什么气候?哪想到这厮居然能翻转过来,不但骂名尽消,更累得子仲深受猜忌。而今刘闯身份确认,更得郑玄鼎力支持。其势初成,绝非你我可以与之力敌。

    此人野心甚大,从此次他前来下邳的举动来看,显然是有意立足徐州。

    若此人得徐州的话。绝非你我之福。到时候你徐氏在海西一家独大的局面,恐怕也难以维系。不过,他毕竟年轻,手段强硬。不晓曲直之道。如此也好,正可以给咱们一个机会。”

    “汉瑜公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忍!”

    “啊?”

    “且让他猖狂,看他能猖狂几时。

    宝坚,你代我走一遭广陵,通知元龙,让他做好准备。

    此前我挑唆吕布斩杀了韩胤,袁术必然会进行报复。到时候吕布出兵迎敌,趁下邳兵力空虚时,迎刘玄德回归。而后元龙与玄德夹击吕布,则吕布必败。到时这大局,依旧不改。”

    锦袍青年名叫徐宣,海西人氏。

    他听陈珪说完,也不禁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那我们现在……”

    “静观其变。”

    陈珪微微一笑,沉声道:“你我要做出被刘闯吓到的样子,而后让吕布放松警惕。

    吕布一死,刘闯独木难支。到时候他唯有退回北海,凭借那一隅之地,早晚会成为阶下之囚。”

    徐宣忍不住赞道:“老大人果然高明。”

    陈珪笑道:“有甚高明,不过是见得多了,心气平了。

    老夫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那刘闯以为杀我几个走卒,便可以让我乱了方寸?呵呵,他也太小看我陈汉瑜。不过这次,咱们不能坏了刘闯性命。到时候放他离去,免得惹来麻烦。”

    刘闯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敏感。

    即便是陈珪算计他的时候,也不免顾虑重重。

    毕竟,杀了刘闯的话,会惹来很多争议……这对于一向爱惜声名的陈珪而言,又岂能不小心?

    “老大人,那我这就动身。”

    “对了,我要你劝说季弼前去投奔刘使君,他怎么说?”

    徐宣闻听,顿时露出苦笑。

    “此事我与季弼谈过,但季弼的样子,似乎不太情愿。”

    陈珪白眉一蹙,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徐宣连忙道:“汉瑜公,其实这件事我也想不明白。

    季弼之才,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让他去投奔刘使君?即便刘使君有王霸之略,却终究非徐州之主。他如今兵不过万,将不过关张,何苦要与他交好?季弼投奔他,恐怕有些委屈。”

    “你懂什么,将来若刘使君来徐州,少不得要与他合作。

    若季弼能够在他帐下立足,你我也可以多得到一些消息……况且,让他投奔刘使君也是权宜之计。若刘使君能坐稳徐州,季弼便可得到重用;若他坐不稳,也可以为日后做出谋划。”

    徐宣心里苦笑一声:你越是这样说,恐怕他越不肯答应。

    这分明就是让陈矫去做那两面三刀之人。以他的秉性,焉能同意?

    只是,他不好把话说出来,只能轻声道:“汉瑜公,我这就去找他,再劝说一下季弼,如何?”

    “也好!”

    陈珪说着话,想要站起来。

    这与刚才周逵告辞时的情况完全不同。

    周逵走的时候。陈珪动也不动;可现在,他准备起身,送徐宣离去。

    “老爷,门外有一人,自称颍川刘闯,前来拜会老大人?”

    陈珪和徐宣闻听一怔,都露出愕然之色。

    刘闯前来拜会?

    陈珪白眉一蹙,立刻又倒在榻椅上,命人取来一床薄被。而后沉声道:“就说我身体不适,便在书房会客。”

    “老大人,你这是……”

    “宝坚,一会儿你从侧门离开。

    这头飞熊反应倒快,居然想来我这里探听虚实。你只管依计而行。我自会把这头飞熊稳住。”

    徐宣连忙点头答应,匆匆走出房间。

    自有家臣把屋中摆设清理一番,做出陈珪一人在此静养的模样。

    陈珪靠着褥子,侧卧榻上。

    两只老眼昏花,全无刚才精明之色。

    屋外,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雄壮的青年,便出现在书房门口。

    “颍川刘闯,奉康成公之命,特来拜会老大人。”

    那青年躬身行礼。可是雄壮的身体,依旧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别看他是躬身行礼,但陈珪却有一种大山向他倾塌的感觉。

    心里不由得一动,他知道。刘闯这是来向他示威。

    所以,虽然心中怒火中烧。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变化,反而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迟暮感受。

    “刘东夷快快请起,老夫身体不适,无法起身,还请见谅。”

    “老大人,这是怎地?”

    “前两日偶感风寒,本以为没什么大碍,哪知道……这人啊,是真的老了,一老这毛病就多。

    快坐快坐,来人,为刘东夷上水。”

    有家臣送来蜜浆水,刘闯谢过之后,便在一旁坐下。

    “老大人,我此次前来下邳,临行之前,康成公曾再三叮嘱,要我前来拜访老大人。

    只是昨日到达后,被温侯拉去吃酒,一直到现在才得空。加之我听人说,那东阳商号,是老大人名下产业?闯实不知东阳商号与老大人有关,昨日一怒之下……今日特来与老大人赔罪。”

    陈珪一阵剧烈的咳嗽,连连摆手。

    “刘东夷切莫如此说,此非刘东夷之过,实乃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我也是昨日才听得消息,没想到他们竟如此胆大妄为……刘东夷做的没错,也是替老夫清理了门户。若不然,老夫实不知这些狗东西如此胆大。居然和山贼勾结,简直是罪无可恕。

    若刘东夷不来,我也准备前往王城请罪……”

    看着陈珪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刘闯也露出一抹不忍之色。

    他坐在一旁,与陈珪连连道歉。

    说了一会儿的话,看陈珪似乎露出困倦之意,于是不敢再停留,便起身告辞。

    送走刘闯,陈珪立刻翻身坐起。

    他眉头紧蹙,脸上更露出阴沉之色,半晌后沉声道:“来人!”

    “喏!”

    门外有亲随跑进来,匍匐地上。

    陈珪咬牙切齿道:“立刻派人前去广陵,与元龙知,就说我心意已决!”

    ++++++++++++++++++++++++++++++++++++++++++++++++++++++++++++++++

    从陈珪家中出来,刘闯便登上马车。

    车厢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诸葛亮,另一个则一袭白袍,看上去风度翩翩,颇有气度。

    若徐宣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白袍青年,赫然就是他之前准备去劝说的陈矫。

    “公子,如何?”

    “老儿装死,好像命不久矣。”

    陈矫闻听,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若汉瑜公听到你这话,说不得真要吐血三升。”

    “那正好,免得我费手脚。”

    “孟彦哥哥,陈汉瑜有什么表示?”

    诸葛亮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兴致勃勃,似乎颇有兴趣。

    刘闯笑道:“还能有什么表示,无非就是装死……哼,他越是如此掩饰,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他越是做出一副大度模样,也就更证明了季弼所言。这老儿,恐怕已经做好了筹谋。”

    “那温侯那边……”

    刘闯揉揉太阳穴,苦笑道:“温侯至今,似仍在犹豫。”

    陈矫一蹙眉,“如此气魄,实不知如何当得虓虎之名。”

    “季弼,你不懂!”

    “哦?”

    刘闯敲了敲厢壁,马车缓缓行驶。

    赶车的人,是周仓。

    在马车周围,还有一干飞熊卫跟随,所以也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刘闯叹了口气,“其实我倒是能够理解温侯的心情。

    他太看重徐州……或者说,他太想稳下来,以至于失了方寸。想当初,我自江东渡淮水,准备前往颍川的时候,也是患得患失。因为漂泊太久,已心生厌烦,故而就特别想尽快稳定下来。

    吕布起于并州,可谓足迹遍及江北。

    他投丁原,归顺董卓,辅佐袁绍,争夺兖州,所为的就是一个落脚之地……他当初来徐州,不惜寄居沛县,这种心思已经非常明显。正是因为他太过在意下邳,才被陈珪父子所乘。”

    陈矫一怔,也轻轻点头。

    他同样是四处漂泊,从徐州到江东,从江东回徐州……

    吕布叱诧天下,勇力无双。

    可惜他运气比不得刘闯好,那么快便得到一个落脚之处。更重要的是,刘闯背后,有太多人在暗中协助。若非如此,恐怕刘闯也无法获得东夷校尉之职。而吕布呢?确是惶惶如丧家之犬。

    “如此说来,陈珪恐怕是拖不得太久。”

    陈矫思忖片刻,轻声道:“公子如果不能让吕布尽快拿定主意,恐怕早晚都会被陈珪算计。”

    陈珪这老儿,的确是很有本事。

    如果不是郑玄和麋竺三番两次的提醒,刘闯说不定,真的会被陈珪骗过去。

    “若温侯下不得决心,那就只有我来帮他,拿这个主意。”

    “公子的意思是……”

    刘闯微微一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陈矫是昨天晚上跑来驿站找他,让刘闯感到惊喜异常。

    他本来还想着怎么和陈矫取得联络,现在倒好,陈矫自己送上门,倒是让他省了许多麻烦。

    陈矫昨晚就说:陈珪若大动肝火,则说明其谋未定。

    若他隐忍退让,则必有所图。

    这也是刘闯今日前来拜访陈珪的主要原因。看这样子,这老儿恐怕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马车在驿站门口停下,刘闯刚从车上下来,就见一人快步走来。

    “公子,温侯有请!”(未完待续)

    呜呼呀!!!

    下午写完117章,上传后居然忘记发布,实在该死。

    只好打电话与副版,请他代为发布。

    说实话,非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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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喜之下,吃了个大西瓜……结果嘛,拉了一晚上,这会儿是浑身无力 ”“章节更新最快 。

    强打jingshén写完118章,肚子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搞不mingbái是怎么回事,天气太热的缘故吗?

    吃了两片黄连素,准备过一会儿躺一下。

    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今天是二十九号,倒数三天,任何事皆有kěnéng发生。

    所以在爬上床之前,有气无力的再嚎一嗓子:ruguo您喜欢这本书,请投出您的月票!!!!!!!!

    ++++++++++++++++++++++++++++++++++++++++++++

    不成了,还要去厕所。

    我恨夏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未完待续。)

    第118章 驱虎吞狼

    建安二年,袁术称帝,试图与吕布联姻。

    谁料想,吕布在陈珪的劝说下,竟斩杀袁术使者韩胤,令袁术大怒。

    这位自恃甚高的世家子,倒也不是说有多么看重吕布,亦或者有多么珍惜韩胤。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以来不成文的规矩。更何况,吕布和袁术并非敌国,袁术是怀着结亲善意派人出使,结果你吕布却杀了我的使者,不但破坏了规矩,还**裸打了袁术一个耳光。

    心高气傲的袁术,又怎能受得这种羞辱?

    于是,袁术尽起七路大军,以桥蕤、纪灵、陈纪、乐就、张勋、杨弘(也就是三国演义中的杨大将)六人同时出击,同时自领一军,共七路兵马,征伐徐州。一时间,徐州硝烟弥漫。

    这七路大军主帅之一的陈纪,并非颍川陈纪,而是丹阳陈纪。

    袁术来势汹汹,数万大军更兵势骇人。

    下邳王城里,灯火通明。

    吕布面色如常,冷笑连连。

    而他麾下诸将却是表情不一。

    张辽双目微合,似乎毫不在意;成廉、曹性两人面带兴奋之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侯成、宋宪、魏续三人,则面露紧张之色,看上去甚至有些慌乱。八健将中,郝萌已死,臧霸听调不听宣,留守琅琊。除此之外,还有一名青年,正盯着刘闯,眼中更透着一股怨毒之色。

    刘闯坐在上首,陈宫在一旁作陪。

    他敏锐觉察到那一双怨毒的目光,不由得诧异看去。

    “公台。那是何人?”

    “此人乃温侯帐下宜禄。名叫秦谊。”

    秦谊?

    刘闯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于是问道:“他这般看我,又是何意?”

    陈宫一怔,旋即露出一抹古怪笑容。

    “公子当初攻下彭城,将他妻子俘虏,莫非公子不知?”

    杜氏!

    这家伙是秦宜禄。

    刘闯突然想起这秦谊任何人,也明白了这个秦谊,为何是满脸的怨毒。

    很正常,老婆被人家给俘虏了。当然心中不爽。不过更为重要的是,他当初逃回彭城,信誓旦旦说是魏越如何如何。可后来被人打听到,魏越之所以出击,就是他秦谊戳哄的结果。

    这样一来,不禁令张辽等人对秦谊颇为反感,就连吕布,也对他有些不满。

    秦谊在下邳的地位,也自然降低。

    虽然还能参与议事,可大多数时候。根本没有他开口的余地。

    这一切,应该怨哪个?

    秦谊这等人。自然不会怪罪自己,他又不敢向吕布抱怨,于是这心中的怨恨,便转移到刘闯身上。

    只可惜,而今的刘闯,更不是他可以报复。

    “今袁术起兵,七路征伐,不知诸公有何主意?”

    吕布话音未落,秦谊终于忍耐不住,跳出来大声道:“君侯,袁术兵势惊人,七路大军近十万兵马来袭,不可力敌。为今之计,当请一使者,与袁公请和,想必袁公也不会一意孤行。”

    秦谊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袁术今为众矢之的,如果和吕布硬抗,难免两败俱伤。

    所以,袁术也不一定真的会和吕布死战,只要吕布低头,袁术说不定会收兵罢战。

    可问题是,这秦谊说的太过于阿谀。

    袁术并不在这里,他袁公长,袁公短的称呼,让许多人感到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魏续道:“君侯,伯友所言,也有道理,袁术来势汹汹,不可力敌,当以请和为上,请君侯三思。”

    “敢问,魏将军要如何请和?”

    一旁曹性沉声问道。

    他根本不去理睬秦谊,仿佛这屋子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秦谊站在那里,感觉好生尴尬。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半天悻悻退下。

    魏续道:“其实这件事也不难,袁公所为者,不过是铃铛儿。

    只要君侯将铃铛儿送去寿春,到时候袁、吕联姻,乃天作之合,想必袁术自然会收兵罢战。”

    “魏续,你好没面皮。”

    不等曹性开口,成廉怒声骂道:“想君侯起于并州,纵横天下,何曾有过畏惧?

    袁术?无德小儿,七路兵马,某视之如乌合之众。魏续你不思力战,反而要用铃铛儿消灾解难,是何道理?难不成,我徐州无男儿乎?要用一个小女子来换取荣华富贵,某不屑为之。”

    “公诘(音ji)此话怎讲?

    我也是就事论事,并无其他意思。

    今袁术势大,当避其锋芒,一味死战,乃莽夫所为。就算拼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还不是平白便宜别人?公诘,我并非怯战,实为君侯基业考虑。你就算胜了袁术,还不是元气大伤?”

    “未战便要请和,此非怯战是什么?”

    “你……”

    成廉曹性似乎和魏续等人颇有芥蒂,竟然在大堂上争执起来。

    吕布感到极为丢人,这他娘的还没打起来,自己人就先乱了……更重要的是,这里不仅仅是自己人,还有个刘闯在一旁看热闹,简直就是丢人。吕布顿感脸上无光,心里更勃然大怒。

    “都给我住嘴!”

    他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成廉魏续几人立刻息声,但却仍旧怒目相视。

    吕布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怒火,而后强自一笑,沉声道:“孟彦,你以为此事当如何是好?”

    刘闯很想说:吕布,你真不会做人!

    这屋子里都是你的人,更不泛骄兵悍将,还有智谋出众者。你不去问他们。反而问我一个外人。岂不是让他们心生芥蒂?你啊你啊。打仗你真是一把好手,可说手段,你真的幼稚。

    吕布问完话,屋中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时候,刘闯自然不会做那出头鸟,于是微微一笑,“君侯帐下,武有文远将军可运筹帷幄。文有公台先生能妙计安天下。这种事情,君侯不问他们,何以问我?我对君侯兵马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君侯你如今帐下,有几多人可以调用?呵呵,君侯问我,怕是问错了人。”

    张辽眼睛蓦地睁开,凝视刘闯。

    而陈宫则轻轻摇扇,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吕布一拍额头,狠狠瞪了魏续和成廉几人一眼。“却被你们吵得昏了头,孟彦切莫笑我才是。”

    刘闯微微一笑。端起铜爵,饮了一口酒水。

    “文远,公台,你们怎么看?”

    刘闯给吕布一个很舒服的台阶,吕布顺杆就滑下来。

    你们别怪我,刚才我问刘闯,不是小看你们,实在是被那几个家伙吵得昏了头。

    张辽这心里面,顿时舒服了不少。

    同时,他又因为刘闯这一句‘运筹帷幄’的评价,对刘闯顿生好感。

    他和刘闯打过交道,事实上在几个月前,两人虽未真个交锋,但也有过接触。他对刘闯并不厌烦,而且在得知刘闯是名门之后,大汉皇叔之后,更生出几分敬重。如今……这友好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刘闯,也非那些好事人所言,是一个只知杀戮,嚣张跋扈的莽夫。

    此人心思细腻,颇能体谅他人感受,倒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张辽想了想,沉声道:“袁术七路并进,看似强盛,实则如公诘所言,乌合之众耳。”

    这句话,从成廉口中说出来,吕布会认为成廉不知轻重,是个莽夫;可如果从张辽口中说出来,就不太一样。张辽胆大心细,不会轻易做出结论。但他这么说的话,自然有他道理。

    “文远,何以见得?”

    “七路大军,善战者无几人。

    只需破起一路,则其余六路兵马,自然不敢冒进。

    今盛夏将至,酷暑难耐……袁术恐怕也不敢和君侯僵持太久,到时候自然会收兵罢战。”

    吕布闻听,眼睛一眯。

    “公台,你也这么认为?”

    陈宫摇扇一笑,看着张辽,沉声道:“文远,你以为当痛击何人?”

    “自当与袁术交锋。”

    陈宫想了想,轻声道:“文远之计虽好,却还是有些莽撞。

    相较其他六路兵马,袁术兵力最盛……如果与之力敌,只怕君侯也伤亡不小,此两败俱伤之局。我以为,当打一路,拉一路。”

    “打一路,拉一路?”

    陈宫点点头,扭头道:“君侯,宫有一计,可败袁术。”

    “公台请讲。”

    “请文远坐镇夏丘,与垓下聚阻挡袁术一路兵马,只守不攻,拖延时间。

    七路兵马中,出袁术一路之外,当以张勋兵势最盛,然则其麾下多为乌合之众,兵力虽盛,却不足为患。君侯当亲率兵马击之,必能大获全胜。如此一来,陈纪兵力最为薄弱,到时候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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