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二章 过宠引嫉凶星至  宫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壁落小说]https://wap.biquluo.info/最快更新!无广告!

    第二十二章 过宠引嫉凶星至 (第2/3页)

赏。”云曦瞄了他一眼,笑起来,“回来把名册报上来。”说着他复看绯心,她怔然间看到他的笑意。一时间明了,只有那个人,敢把他们昭然的情意记录下来。他已经不愿意再避人,但丹青的夫子又焉敢添情减威?只勾勒眉眼,不敢加半点情怀。那人虽然张狂,但却至性。而此时此地,他就是需要一个至性的画手,来记录他们的点滴!他要的不是一幅普通的常服像,要的是,华服金阙之下,还能拥有此情的云曦与绯心。

    一会两人起了身,慢慢往倚华楼里踱去,这里有个画阁,存了不少名家的字画,还有一些先帝及历任帝王的丹青手迹。云曦拉着她慢慢浏览,一时看她的样子更有了兴致:“朕来画你吧?”他笑着,“你帮朕研墨。”

    绯心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便想起那年在御花园的旧事来。看到雪清帮他研墨时的样子,那不是跟现在一样吗?她当时还很羡慕,想着若有一日可以与他相处也能如此得宜,至少不用战战兢兢就是最好。但此时场景一换,却突然有些涩然。莫明地就有了许多酸楚的味道,此情此境,他又能持续多久?

    他终是一个皇帝,如今虽然日日守着她,但总归不是她一个人的。况且长此下去,便是无人敢说,到底是对他没什么好处。再说便是天下的女人,也没有几个能长留夫君只在自己身边的理。所以这般一想,那点子莫明的乐极生悲也就散了七八。

    他看着她的表情,两人有时太通透,她一颦一笑,他总是能敏感觉察当中的不同。如今眼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便是不相信朕,也该再过阵子起疑。这会子你想什么?”

    云曦把她的手指放到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微是一痛,忙着要缩,他一把执住:“也不知你是不信朕,还是不信你自己。”

    他这话敲在她心上,一时抬眼看他:“皇上也相信,这世上有不移之情?便是臣妾再不复此时……”绯心一时噤口,怪了,她脱口问了这样一句话。

    他垂眼看着她:“等到你跟朕一道闭了眼,咱们就都信了。”说着,他伸手抱住她,“此时,便是诅咒发誓,也都是废话!”

    绯心的脸贴着他的袍子,凉凉的,但怀抱很温暖。其实他说的是大实话,有或者没有,经历了才有见证。她又何必在此时心戚戚,以后不管他对哪个是真是假,至少此时此刻对她是真。至于变或者不变,都不是他或者她能说了算的。她入得这里,此生便要在这里。夺权也好,夺他的心也好,她总不会随便倒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忽听他低低地笑:“你又起了什么斗志了?”

    绯心面红,总是让他瞧得透透有时也不好。她挣扎了一下:“皇上还画不画了?”

    “当然画!”云曦说着松开她,“你研墨吧,朕润润笔。好久没动了,都有些手生。”他活动了下手腕,看着她两鬓垂下的发缕,突然又起了性,扯过来绕在手指上。

    滑软而带着馨香,让他心里微微一动,二话不说拿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就绕。绯心吓了一跳,眼见他那样生是要往死疙瘩里绕。她忙着伸手去捞,嘴里叫着:“皇上别闹,一会子弄成疙瘩解不开。”

    “你不是有本事解吗?”他看她一眼,两人的头发都是极长,特别是她的,耳鬓那缕掏出来垂下直到腰底。他扯过来三绕两绕,两人头发尾就绕成了一个疙瘩,放下来也不碍事,但就不能离远了。

    绯心傻眼了,他手上动作极快,等绯心再去摸的时候下头已经成了一个小毛球。她一碰脑子一激,再加上他刚才那句话,让她一下便又想起一档子事来。有回他们头发也绕一起了,结果她好不容易解开他还急了眼,骂她一顿就走了。把她给委屈得不知怎么是好!这种点滴真是越追越是往前,让她的心越发狂跳起来。

    云曦瞅了她一眼:“你这回再解试试,看朕不收拾你!”

    她垂头握着小毛球,喃喃道:“那怎么办?”

    “又没碍着你,你管它呢?”他说着一努嘴,“快点研墨。一会手又僵了。”他生是拿绕头发当活动手腕,脸上又带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绯心一脸无奈,执了袖立在他边上乖乖地给他研墨。两缕头发到梢上成一个小球,所以一动两缕一起动,一抖便一起抖。忽忽悠悠地荡来摆去,一如两人扯也扯不断,分也是难分的情怀!

    绯心瞅着他弯腰执笔的样子,本来想效仿一下雪清凑过去歪着,但她一这样想就有点发僵,到底少了人家的自然。努了半天劲也没敢,只顾伸手捞着袍袖,另只手在替他研墨。一时看他几笔便勾勒出形,看了一会,她突然道:“皇上,过几日也到别处走动走动才好。”

    云曦知道她什么意思,眼凝了一下:“大节下的,别招朕不痛快啊!这才几日,你就怕了?”

    “臣妾倒不是怕。”绯心吞吐了一下,小心赔着笑脸,“皇上要想用人,不得先……”她瞅着他眼神不善,一时怕他又说她手伸得长。

    云曦知道她指的是林雪清,如今借着她老子在前头跟那帮老腐朽对着干。这边给他的女儿来了难看,弄得她怄了一个多月没冒头。那林家的女人是要进宫侍奉太后的,回来再给林孝吹了枕头风。虽说林雪清自己怄小性儿省了他的事,让他前一阵推助绯心很是方便。但当下也动不得她,就算要动,也得等新政出了台再说。

    但他就烦绯心见天给他安排女人,拿他当权益交易品。有时甚至让他觉得他是那……,反正这样一想心里就犯恶心,一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少管,腿长在朕身上,愿意哪去就哪去!”

    绯心缩了一下头,没敢言语。过了一会,又嘀咕:“皇上去略坐坐也行,不用非得……”

    他一听突然扭头看她,盯得她直毛。云曦盯了她半晌,扬唇一笑:“你吃醋啊?”

    绯心愣了一下,一时回不过闷来:“臣妾哪里吃醋了?”

    “那你非提醒朕?你管朕是去那坐一坐还是躺一躺呢?”云曦笑得越发诡异起来,话却说得格外失了分寸。绯心尴尬得很,一时手也失了劲,墨点子都甩出来两滴。

    绯心憋了半晌,低语:“臣妾自幼秉执女训之德,深知何为侍君之道理,断然不敢有……”

    “得了得了。”他一听她又开始条条框框,扬了扬眉毛,突然凑过去说,“朕也觉得该去了,她折腾这么久也该消停了。”她刚预备点头,他越发凑得近了,贴着她的耳朵说,“不过朕不打算去坐坐,光坐坐没意思,反正你这么长时间也没养利索,朕也该去去火气。”

    “皇上,皇上做主就好。”绯心听他话说得浮浪得很,也不好辩驳,吭哧半天,手底下越发用力。突然“哗”的一下,一大片墨飞溅起来,云曦眼一睨,手快地一把拽着她往后退。噼里啪啦的墨点子染了一桌子,眼瞅那画也糟踏了。

    绯心都傻了,拿着墨石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云曦眼见她袖子上都沾了两滴,笑得快直不起腰,一时扯得她那缕头发都半扬起来,格外地可笑。绯心脸色紫涨,满心都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吃醋,但现在他那样她是真有些臊了。一时傻站在那,喃喃问:“皇,皇上还,还画不画了?”

    他笑得都快不行了,指着画上的她说:“看,绯心脸黑了!”绯心立在那,微咧着嘴,也不知该哭还是笑,反正脸真的开始发黑了。

    日子便是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至少表面是一团和气。绯心的身体经过正月里的调养也渐渐有了起色,皇上正月里去瞧了瞧雪清,虽然当时他跟绯心逗闷子的时候话说得很浮,但到底还是只略坐了坐。

    雪清眼见皇上肯亲自去俯就,自然没有傻到继续耍性子。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就拿了以前的绯心当榜样,也开始规三矩四起来,再不肯像以往那样跟云曦那里起腻。云曦眼见她也守了规矩,正好省了他的麻烦。就是俯就了几句话便借机脱了身,接着又往新晋的静华夫人那去瞅了瞅,省得宫里言语。

    正月将过的时候,皇上又开始忙碌,雪清渐渐理事,但也不大与绯心来往。绯心知道她心里郁闷难消,若是现在再忙着亲近反倒让她更不痛快。索性也就冷一冷,平日里该走的应酬还是照旧,有事了照样让静华夫人与雪清商议。静华夫人有点子怕她,总归是前事结了怨。绯心知道这事惟有皇上出马才管用,便让云曦往中间做个和事老,二月二的时候在后宫起了宴,一大堆人一起吃了饭,皇上赏了雪清新鲜玩艺,直道前阵子德妃也劳累了,算是给足了她面子,如此雪清也算是前事不计,旧事不提了。

    三月初皇上要往东郊春围,去年和前年都因往行宫去便给春围罢了。因今年没往行宫去,便照例开围。二月里居安府并行务属就开始安排一应事宜,并点随行官员。因前一阵子新老臣工在朝堂上闹得乱哄哄,皇上自有驭臣之策,这次两班人马的首脑都跟着同去,算是安抚一下双方的情绪。年节两班闹出的事,也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哪边也没特别地打压。

    云曦在权术方面是极有耐心的,他知道时机不对的时候操之过急只会有相反的效果。去年秋天,他借着南巡之际,亲自去看了南省的武子。归京之后,除了乐正瑛之外,又带回来七八号人,安插到不同的部门任职。

    云曦眼见绯心身子渐好,这回本来也想带着绯心一道去,见见平原草场,也能舒展一下心情。但又一想,绯心不惯劳顿,加上骑马飞箭之类的东西她也没半点兴趣。况且打从十一月回来,她接连受赏加仪,加上他一直敷衍后宫,已经引得人人见嫉。虽然后宫里没起什么大动静,但他也深刻了解,凡事做得太过也不行,到时她在后宫里搞得人人喊打,便是她再八面玲珑也难应付。他倒是一时尽情开怀,但也得想着她的立场。

    三月初十,皇上起驾东郊春围。绯心深知这些时日她太过锋劲,众人纵不言语也都不是瞎子。皇上态度转变明显,太后就算现在什么也不管,也再难对她有改观。但她实在是想帮皇上过这一关,可是当下绯心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太过谄媚只会更让太后反感,但冷着这样下去,又怕生出什么事端来。

    所以这几日绯心依然故我,一切工夫都做得仔细妥当没半点错,至于其他也都如常并未太过去竭力迎合太后。不过就是司掌局那边她先压了压,回来这几个月并未急着让常福上位。

    这天绯心正在偏殿摆弄香料,这些年来,侍弄香料花草成了她的习惯,也成了她宁神静气的一种手段。宫人都是各忙各的,大家都了解贵妃的脾性,并不扰她的清静。绯心正拿小铜炉浇花,一时听得边上有人说话的声音,她静了一会。突然开口道:“绣灵!”

    外殿那里马上静了下来,一会绣灵便应声而来。绯心放下手里的东西道:“今天绣彩又没当班?”

    绣灵听了一噤,绯心见她面有难色,知道她一向与绣彩亲近有心护着。绯心扬了扬眉:“你有话便说,再吞吞吐吐的,本宫要拿当值本子来瞧了。”

    绣灵听了忙跪下道:“娘娘,奴婢实是不敢隐瞒娘娘。今天一早便没瞅见她人,昨儿晚上瞅她心事重重的。奴婢问她也不说,不知是不是家里来了什么信儿,让她添了烦恼。”

    绯心忖了一下,低语:“昨儿她当值的时候,往哪里去了?”

    “昨儿不过是做些跑腿的工夫,也没什么事发生。”绣灵回着,绯心知道最近皇上冷落诸宫,这几日她便拿些掬慧宫的玩意与各宫共享。昨天绣彩倒是出去了一趟,但不多时便回来了。绣灵想了想,这两天绣彩是有点不对头。昨天晚上就双眼发直,也不知有什么事。

    今天一上午没瞧见她的影子,刚才忍不住抱怨了两句。贵妃耳尖,一下听到了。让她也有些悔,绣彩一直跟她不错,实是不想因这事引得她挨了罚。

    绯心想了想,没说什么,让她下去忙自己的。遂又把常福叫了来,问这些天常安都做什么。常安是掬慧宫的掌事太监,常福不在的时候才跟着绯心身边,这几天绯心稳着人,把常福一直叫到身边不总让他出去走动,常安自是心里明白,最近也没往宫外走,但他得在外头打点一下掬慧宫各房奴才的事,并不常往内殿里来。

    常福一听,忙细细把自己所知全告诉绯心,得知这两日常安并未出掬慧宫。绯心正忖间,忽然有人来报,道寿春宫的大太监莫成勇带了人往这边来了!

    绯心一听,不敢怠慢。忙着起身往正殿来,她刚走到门口便见莫成勇由十几个太监簇拥着进来,人群之中俨然见绣彩正在其中,直把绣灵和常福惊得一愣。

    莫成勇一见绯心也不施礼,拉步一站,拂尘一抖:“贵妃娘娘,奴才奉太后口谕要来娘娘这里取一样东西,恕奴才无礼了!”说着,微一抬手,边上几个太监急拥而入,搡着绣彩便往后殿而去!

    莫成勇奉太后谕而来,当然不用对着贵妃客气。加上去年四月之时,因绯心彻查司掌局的事,把他从司掌局大总管的位子上拉下来,如今他逮到机会,更是半点不留情面。眼见一众人都被他突然来到闷了一棍,一时面上得色顿显。一边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