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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时 (第1/3页)

    Lost my love fo

    eve

    the fu

    thest di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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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t be togethe

    VOL.10

    打开门,看到年卿的第一眼,苏朵就直觉姐姐心情很糟糕。

    他解开系在身上的围裙,放下手中锅铲,忙忙地给她倒杯冰水。

    “外面很热吧。哈。”

    年卿直勾勾瞪着他,像看只外星猴子:“苏朵。”

    “啊。”

    “中午吃什么?”

    “意式炒饭。是我在国外的时候独创的!用做意面的方法做炒饭,有创意吧?里面有腊肠、菠萝、起司、番茄酱、红酒、罗勒叶……”

    不等他得意扬扬地说完,年卿便起身走进厨房:“你歇着,我来炒。”

    啊?苏朵脸色一变,赶紧追过去试图阻止年卿戴上围裙拿起锅铲:“别,小舅妈……哦不,姐姐,你饶了我的炒饭吧,它今儿可没得罪你啊!”

    “少啰唆!”年卿端起切好的菠萝粒往油锅倒去。

    苏朵哀号一声,紧闭双眼,不忍看到这一人间惨剧。年卿上午出门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姐姐,不是这样的。腊肠不能切块应该切片!”

    “哎哟,罗勒叶现在放香气就释放不出来了。”

    “快翻翻、翻翻。煳了煳了煳了……”

    年卿冷冷的声音传来:“已经煳了。”

    OMG!孙大圣,请你收了神通吧……

    看着桌子上焦煳煳的炒饭,年卿说:“下次,下次我一定能做得更好。”

    苏朵嘴角猛抽:“还有下次?”

    “嗯。”年卿用力点头,“从现在起,我要把以前都没有做过的事好好做一遍。”

    “那也不需要进厨房做饭啊。姐姐,我愿意给你做饭的。”

    “我终究要一个人的。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以前过得乱七八糟,以后再不会了。”

    说完,年卿进卧室裹床单睡觉去了。

    苏朵的心脏在胸膛里怦怦咚咚剧烈跳着,恨不能追上去大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还有我吗!

    可他没资格这么说。十年前,他丧失了这个资格。在他生平第一次圆满无比时,就注定了日后永远地缺失。

    所以苏朵只是轻轻帮年卿关上房门,然后坐在飘窗上发呆。

    做饭事件不过是个序幕。年卿开始以无比强大的战斗力投入到对陌生事物的热情中。苏朵整日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有好玩的也有不好玩的。

    先说好玩的——欢乐谷之行。

    年卿光是在欢乐谷门口就不亦乐乎了二十多分钟。她头戴小兽角,脸颊涂着油彩红脸蛋,嘴里叼支棒棒糖。方心满意足地开始欢乐之旅。

    峡湾森林、亚特兰蒂斯、爱琴港、失落玛雅、香格里拉、蚂蚁王国……她一样没落下。精力旺盛到小朋友都不如。

    还有那些被她吃掉的零食。苏朵第一次发现年卿真能吃。可为什么她就是瘦津津地吃不胖呢?照这种速度,不消半年就能吃成一头猪。他脑海里迅速脑补年卿肥嘟嘟胖乎乎的模样,觉得姐姐那样子也还是好看的。

    整整一天玩下来,年卿的脚和小腿都酸痛得不行了,最后只能丢人地被苏朵背出欢乐谷。她还一个劲儿地吆喝:老了啊不中用了。

    再来说说不好玩的——逛街购物。

    在苏朵看来,年卿穿什么都一个样儿,都好看。

    等年卿真的开始精心打扮自己了,他就目瞪口呆傻眼了。

    “姐姐,这裙子,不行啊,太短了。”

    “很短吗?”年卿低头看看,摇头说,“我觉得刚刚好,衬得我的腿很漂亮。”

    “姐姐,这颜色太嫩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老?”

    拎着大大小小七八个购物袋的苏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我是觉得你穿上以后大街上的小姑娘们都不敢穿这么亮的颜色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反正她们怎么穿也不如你。要我说,咱们饶了广大美女们,给她们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行不?”

    “那好吧。”年卿忽又生出剪头发的想法,指着一家美发中心说,“走,我要烫头发!”

    不要啊。苏朵最喜欢年卿那一头长而柔顺的发,偶尔指尖触到,发丝传递出的丝滑感总令他无比愉悦。

    好说歹说,终于只是修剪修剪,没有上卷发器冷烫精。

    总之,这一天只能用“惊心动魄”四个字来形容。简直就是一场敌方强势进攻、我军有力阻击的精彩战役。

    结果仍然是年卿丢盔弃甲,被苏朵驮回来了事。

    这些天两人尽情玩乐,能吃能喝能呼呼大睡。

    夜幕降临后是休闲娱乐时间。或者看碟子或者听苏朵自弹自唱或者胡吹海谈。

    这晚年卿再度突发奇想:“吉他难学吗?”

    “还好,怎么你想学?”

    “可以吗?”年卿不确定地问。因为她知道搞乐器的人都很讨厌自己的乐器被别人碰。这个经验是从周子衿身上获得的。当年她帮周子衿擦琴的时候,每次都觉得像是在完成一次神圣神秘的祭祀。

    “当然。”苏朵把吉他递给年卿,帮她的手指寻找正确的位置,“你看,最里面这根弦是低音mi,往上依次是la

    e sol si mi。弹的时候手指不要抖,手腕放松。这样……就是大三和弦,是不是很好听也很简单?”

    “简单?”年卿手忙脚乱的,弹奏的那只手手臂因为紧张架得很高,“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简单。”

    “不要紧张,放轻松。”苏朵来到年卿身后手臂压住她的,帮助纠正错误的姿势。

    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热乎乎吹在年卿耳旁。这忙不帮则已,一帮好像更忙。

    “那个,你,你往后点,吹得好痒。”她实在忍不住了,嘟囔着。

    苏朵这才发觉自己与年卿贴得那样近。侧目看去,她小巧的鼻子、浓密的睫毛和气呼呼的表情都很动人。目光从她脸颊拉回到他撅撅嘴就能碰到的耳朵上,更是引得人别不开视线。苏朵第一次发现年卿的耳朵长得这样漂亮,漂亮得摧枯拉朽。耳垂处皮肤粉粉嫩嫩,最好的是她怕疼没扎过耳洞,小呀么小完美。

    苏朵身体的某处紧绷到微痛。

    碰巧此时怀里的年卿扭了扭身体。苏朵那张脸忽一下白刷刷又忽一下红彤彤,惊跳起来躲进洗手间。

    年卿不解地望着逃之夭夭的苏朵,颇有些不高兴:“我弹得有这么难听吗?还躲到厕所里去。”

    第二天苏朵说出去一趟。回来时买了好几张吉他演奏入门教学光盘,一股脑倒在年卿面前:“以后你跟光盘学。”

    年卿郁闷了。原本对音乐她就相当不自信,这下彻底被打击了。

    日子居然这么一天天鸡飞狗跳没心没肺地滑了过去。

    公司没人催年卿上班。她与冷世梵没影的花边小新闻下线了,取而代之的是某女明星嫁入豪门。媒体也没有提过终结者乐队因主唱消失结束巡演的事儿。似乎一夜之间全世界再没任何人记得屋子里窝着的这两个人。

    所以说嘛,这世界离了谁都照转,太阳照样升起。

    两个人每天傻乐傻玩傻吃傻喝,像是好日子明天就到头似的,生怕错过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和她都知道,好日子总会到头。

    苏朵有苏朵的秘密泡泡,年卿有年卿的烦恼泡泡。两人小心翼翼地吹着,生怕吹破了,碎片散落一地。

    陈高兴结婚那天年卿喝高了。高兴搂着年卿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她晕晕忽忽地什么都没听进去,就记住了一句话,大意如下:老姐,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年头什么都是日新月异飞速发展。隔个几天再看,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你大妈却不一定是你大妈了。

    后来她抱住陈高兴的BABY死都不松手,还直流口水。

    苏朵这辈子的人都让年卿给丢尽了。有个参加婚宴的长辈数叨苏朵:“你怎么让媳妇喝这么多的酒?新郎新娘没醉,娘家姐姐倒是醉得人事不知。现在的小年轻笨得呦,照顾女人都不会。所以说,女人一定要嫁给比自己大一点的男人,小的就是不行。”说得他一头黑线。谁让陈高兴一见到苏朵就小姐夫小姐夫地大呼小叫,搞得大家全体误会。

    背着年卿回家的路上,苏朵总算能高兴点儿。因为他发现年卿体重增加了,压得自己直气喘。这充分证明自己这段时间的喂养是成功的。

    刚把她放床上,她就跳起来钻进洗手间吐了个一塌糊涂。吐完了走出来,脸色发白。

    苏朵冲了一壶茶,倒上一杯凑在嘴边轻轻吹着:“你先去躺会儿,吹凉了给你送去。”

    年卿没听见似的,摇摇摆摆走过去,脚一软,扑通跪坐到地毯上。

    苏朵吓了一跳:“磕着了没有?”

    年卿双眼迷迷蒙蒙地看着他:“苏朵。”

    “嗯。”

    “苏朵。”

    “我在这儿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磕疼了?”

    “苏朵。”

    苏朵的头皮开始发麻:“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朵。”

    “……”

    “苏朵。”……

    她唤他的名字就像唐僧给孙猴子施紧箍咒,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紧,听得苏朵心脏紧缩。

    这女人脸颊为什么如此绯红?她的眼睛为什么温柔得快要将他溺毙?她的唇透着诱人的光,像清晨荒野中怒放的野玫瑰的红色花瓣上沾染的雾珠儿。唇瓣开启,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他,苏朵,不是别的任何人。

    不行,苏朵!别忘了,她是小舅的。你错了一次,还要再错第二次?

    他心底在激战,手却早已不听使唤,轻轻抚上年卿的脸。

    “你醉了。”苏朵嗓音喑哑,提醒年卿,也提醒自己。

    “不。”年卿捉住苏朵的手,牵引着它稳稳落在自己起伏的胸前,“我醉了十年,终于清醒了。”

    苏朵的防线如马奇诺防线一样脆弱可笑,但他仍在努力抗拒试图找回理智:“你是小舅的……”

    年卿仰起脸,含住他颤抖的唇瓣。

    苏朵哼了一声,想哭。他的身体从没这么躁动这么失控过。

    年卿伸出舌尖轻轻柔柔在他唇齿间舔了舔。这一瞬,苏朵想:下地狱吗?那就下吧。

    他在梦中预演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能在现实中把眼前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得到她热情的回应。

    很快,衣衫扔了一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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