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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独居姑娘回到家,屋里多出仨烟头 (第2/3页)

:“我妹妹不愿住这边了,我们现在愿意赔违约金,能不能提前解约?”

    中介开始打太极:“我们负责违约的同事出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样吧,等他回来我通知你们。”

    我说:“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给他打。”

    中介给了我一个电话,我打过去,关机。

    我故意和田蕊说:“行了,咱不退了,回去收拾收拾,转租给别人。”

    中介马上说:“先生,我们签的合同里是不允许转租的,否则我们有权利收回房屋。”

    敷衍、不退钱、不负责、不让转租——这是碰上黑中介了。

    我没和他纠缠,带着田蕊出了门,中介的门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我拿起电话打给周庸:“干吗呢?”

    周庸:“我去医院看一下被跳蚤咬的包。”

    我说:“你可真娇气,别看了,赶紧再来玄寺区一趟。”

    周庸:“干吗啊,徐哥,这么着急?”

    “应聘。”

    4月15日下午,周庸应聘到了房产公司,成为一名房产中介。

    之所以让周庸卧底到中介公司,是因为我怀疑,进田蕊房间的就是中介公司的某个人——房子是从他们手里租到的,他们有钥匙,能轻易进入田蕊的房间。

    周庸卧底到了18号下午,给我打电话:“徐哥,门儿清了。”

    周庸有钱、大方、会说话,花了两天时间就和房产公司的人都成了“朋友”。加上周庸以行业新人的姿态,连续两晚请前辈们吃饭唱歌,立刻被当成了自己人,教了他别的新人不可能学到的套路。

    我和周庸见了面,说:“做得不错,请吃饭唱歌的钱可以给你报了。”

    周庸:“嗨,要什么钱?都是给静姐帮忙。”

    我点点头,让他说说。

    周庸:“这帮人真是黑心肠啊!他们收房的时候给房东高价,比市面价格高一大截,房东当然租给他们了,那些正规的中介公司根本抢不过!”

    “他们一般会签个两三年的长约,自己把房子弄一弄,再租出去,然后找各种理由让租客合同没到期就搬走,让手中的房源轮转起来,继续吃下一个租客。”

    “然后押金、违约金甚至租金他们都要,一分都不还你,每干成一个,具体经手的那个人就能拿20%-30%的提成。”

    我说:“没人告他们吗?”

    周庸说:“当然有,但他们不怕啊!有个顾客来要求退钱,说要告。经理直接告诉他:‘要钱没有,我们就这样,都不退钱,愿意去哪儿告就去哪儿告,熬的就是你们的时间和精力。我还告诉你了,就算胜诉,但我们不履行,你也白玩。’”

    我说:“这时间长了不都知道了吗?房子还能租出去吗?”

    周庸摇头:“名字臭了他们就换个名,人还是那拨人。徐哥,你说燕市的租房市场,是不是就被这帮人搞臭了。”

    我问周庸,除了搞清他们的盈利模式,还有没有什么收获。

    周庸嘿嘿一笑:“当然,我发现有个叫刘哥的中介,只抽二十元的黄金叶大金圆。我今晚单独约了他吃饭,所以打电话叫你过来。”

    我点点头:“直接来硬的?”

    周庸狂摇头:“徐哥,你别坑我,他们可复印我身份证了。”

    白天清冷的酒吧,一到夜晚就变得热闹起来

    我说:“行吧,今晚你尽量把他带到个人少点的地方。”

    周庸说:“好,我带他去马忠路的智叟酒吧,把他灌多了,然后出来交给你,马忠路晚上人少。”

    晚上9点多,周庸带着中介刘哥去了智叟酒吧,我开车在街的路边等着,11:20,周庸给我发微信:“准备出去了。”

    我开着车,到了路边,周庸和刘哥互相扶着从智叟酒吧走了出来,然后周庸借口上厕所,返回了酒吧。

    我看看路两边没什么人,把车停在路边,拿着一个袋子下车,从他身后把袋子套在了他脑袋上,给了他两下,把他塞进了车后座上,关上门,绑上了他的手。

    确认绳子绑好后,我开车往前走,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执政府旧址。

    执政府旧址里有几栋民宅,所以门卫没有拦我。我把车停在二层小楼与执政府主楼之间,把刘哥拽下了车,推进了执政府旧址。

    这栋建筑正在进行维修和修复,里面没有任何人。

    建筑里一片黑暗,我不怕他看见我的脸,摘下了他头上的袋子:“问你点儿事,我有个妹妹从你那儿租了套房,没俩月,房间里就又有人留下的烟头又有跳蚤的。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摘了头套仍然什么也看不见的刘哥,吓坏了——人类对黑暗永远是最恐惧的,我深知这一点。

    不需要多说什么,刘哥就全招了。

    他进了田蕊的屋子,黄金叶也是他抽的,两个卧室里的跳蚤都是他人为放的——因为他想尽快赶走田蕊她们,继续租给别人骗钱。

    但还是有点不对的地方,我说:“那和你一起去的人是谁?”

    刘哥说:“没人跟我去啊,就我自己。”

    我说那南京是谁抽的,水是谁烧的,牙刷谁弄湿的。

    刘哥懵了:“什么南京?我平时只抽黄金叶啊。”

    他没必要撒谎,是另一个人抽了南京、烧了水、弄湿了牙刷——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和中介不是一伙儿的,连中介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从刘哥嘴里套出了所有有用信息后,我就放他走,然后给周庸打了个电话。

    周庸:“怎么样,徐哥,查清了吗?”

    我说:“没查清,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不过你的中介生涯结束了。”

    我去田静家拿了田蕊的钥匙,然后和周庸又回到了玄寺嘉园,田蕊的住处。

    周庸特意穿了一身紧身的长衣,说不能给跳蚤任何可乘之机。开门进屋,周庸按了两下开关:“徐哥,怎么没电呢?”

    我说:“上次我陪田蕊来收拾东西时,就没电了,因为短时间内不打算回来住,田蕊就没交电费——不过没关系,我带着手电呢。”

    四处检查了一下,和上次一样,没什么收获。我靠在桌子上,忽然想起田蕊说过纸巾盒被动过,就拿起来随手看了一眼。然后我发现了一个不太对的圆孔。

    我叫周庸:“你来看看这个!”

    拿手机给周庸照着亮,周庸看了两眼:“这是……针孔摄像?”

    我点点头:“是个伪装成纸巾盒的针孔,你下楼一趟,把后备厢里的工具箱拿上来。”

    周庸下楼把工具箱取了上来,我打开,拿出了三样东西。

    周庸:“徐哥,这都什么啊?”

    我给他解释了一下:“镜头扫描器、热成像仪和手持金属检测器,都是用来反偷拍反窃听的。”

    我和周庸把整间屋子检查了一遍。

    在插板、插座、门把手、挂钩甚至洗手间的沐浴液上,算上纸巾盒总共检查到了十个针孔摄像,其中四个在浴室,两个在田蕊朋友的房间,还有四个在田蕊的卧室。

    这十个针孔摄像里,有六个插电的,四个不插电的,插电的全都在插板和插座里。不插电的分别在纸巾盒、门把手、挂钩和沐浴露里。

    周庸拿着热成像仪,说:“徐哥,就这玩意儿不好使啊,镜头扫描仪和金属探测器都检测出东西来了,只有它什么都没检测出来,太弱了吧?”

    镜头扫描器(左)、热成像仪(右上)、手持金属检测器(右下)

    我说:“不是它弱。热成像仪只能检测出有热量的东西,它什么都没检测到,说明所有的针孔摄像都不在运行状态。”

    “一般不插电的针孔摄像运行时间最长也就八个小时,正常只有三到五个小时,现在它们的电都用光了。至于插电的针孔,这屋子都断电了,自然就没用了。”

    周庸拿着一堆针孔摄像:“徐哥,这堆东西挺贵吧?”

    我说:“加起来得有个大几万块吧。那四个不插电的不值钱,三四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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