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66章 功臣难为  九皇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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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功臣难为 (第2/3页)

意。

    “微臣,明白。”御医垂眸。

    “明白就好。”赵禄走进内阁,东方越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面如死灰,双眸紧闭。一头华发倾泻,看上去不过是个垂暮将朽的老者,已然没有丝毫的杀气,更谈不上威胁。

    可赵禄却深知,这神‘射’军到底还在东方越的手里,只要东方越活着一日,神‘射’军就不可能平静下来。蠢蠢‘欲’动了十多年,想要让这滚烫的沸水就此歇息,一时半会是绝无可能的。

    “皇上”梁以儒蹙眉。

    赵禄一声叹,疾步转出‘门’去,继而慢下脚步。

    “此时此刻若让摄政王殒命,只怕神‘射’军必反。”梁以儒低语。

    “朕自然知道,东方越不能死。乌托国还在作祟,好不容易平息了茂王之‘乱’,若此刻神‘射’军反了,那么朕只怕真的要守不住这大燕的天下了。”想了想,赵禄突然道,“去清梧宫。”

    梁以儒俯首,紧随其后。

    这种时候,赵禄自然是去找赵朔为先,毕竟赵朔与东方越对峙多年,比较了解东方越的行事作风。不管外头如何作为,可这清梧宫,一如其名,清冷萧瑟。

    若一隅静土,不染尘埃。

    还未进‘门’,便已经闻得满屋子的茶香,淡然清雅,教人闻之心情舒畅。

    似乎早已料到赵禄该来,赵朔亲自泡了两杯茶,“上好的碧螺‘春’,皇上也尝尝吧,微臣亲自泡的,当年先帝最爱喝微臣泡的茶。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景物依旧,人事早非。当年先帝的托孤之臣,如今也只剩下了微臣一人,难免唏嘘不已。”

    提及先帝,赵禄眸子的锐利瞬时淡去不少,轻叹一声,心头也难免感怀,“十多年了,朕都不记得父皇是何模样了,却还记得幼时与父皇戏耍的快乐之情。”

    赵禄徐徐坐定,叔侄间似乎也忘了君臣见礼。

    茶香袅袅,让浮躁的心,慢慢的沉淀下来。

    “犹记得先帝在世时,谈及天下之事,只道了四个字,心平气和。”赵朔抿一口香茗,勾‘唇’浅笑,“儒以茶修德,道以茶修心,佛以茶修‘性’。是故,多品茶,多静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然酒多伤身,差异如此,喝多了伤胃,喝少了不够味。凡事,总有个度。”

    赵禄握着手中的白‘玉’茶盏,一如既往的笑着,“皇叔之言,朕铭记五内,不敢有忘。这些年也亏得皇叔照拂,否则朕哪有今日。”

    “皇上乃真命天子,只有上天庇佑,微臣不过是尽了做臣子的本分,做皇叔的本分,只是本分而已。”赵朔报之一笑,缓缓放下手中杯盏,抬头笑看眼前的赵禄,“皇上坐拥天下,天下黎民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所尽的也是身为天子的本分。如斯而已。”

    闻言,赵禄仿佛想明白了什么,起身,躬行浅礼,“多谢皇叔教诲,侄儿记住了。”

    “天下是你的,只不过有句话身为先帝的托孤之臣,不得不说。”赵朔眸‘色’清浅幽邃,若深井般深不见底,“皇帝手握生杀,必须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纵不闻史书工笔,也该明白杀戮过重终有报的道理。东方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赵禄微微蹙眉,点了点头,垂眸不语。

    “微臣明白,皇上担心神‘射’军的问题,也曾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屠戮神‘射’军作罢可皇上想过没有,‘乱’世之时以杀止杀,可若太平盛世,只会适得其反。”赵朔轻叹,“皇上睿智,想必心中自有决断。”

    听得这话,赵禄稍稍一怔,继而面‘色’稍霁,看着赵朔轻笑,“朕明白。”

    外头,大雪纷飞,清梧宫内难得的安宁祥和。

    嗖嗖而下的雪朵,敲打着屋瓦,发出细碎的声音。赵朔微微凝眉,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一日的吃雪情景。她是这样的诧异,而后这样的欢喜。那张笑脸,如‘花’绽放,若三月暖阳。

    叔侄二人似乎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待在一起了,犹记得年少之时,比肩而立,赏雪谈心。可自从赵禄成长,赵朔日以继夜在外奔‘波’,二人便渐渐的疏远。虽然情分依旧,但很多感觉早已在岁月的蹉跎中,逐渐改变了最初的模样。

    梁以儒站在回廊尽处,远远的望着。

    顺子笑了笑,“梁少傅觉得奇怪,皇室间还有如此情谊”

    “不是吗”梁以儒瞧了顺子一眼。

    顺子嘴里哈着白雾,瞧着外头纷纷扬扬落下的大雪,“彼时先帝驾崩,幼帝登基,朝中权臣当道,若非睿王爷一力扶持,这大燕江山如今是何模样,便很难说了。睿王爷是先帝的胞弟,先帝在世时,便对其寄予厚望,疼爱有加,甚至于宠爱睿王这个幼弟,超过了自己的后宫子嗣。”

    “群臣虽有异议,可先帝始终一意孤行。这其中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情分,也就睿王与先帝自己知晓。睿王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可在先帝驾崩以后,愣是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你可知这其中又有多少的忍辱负重”

    “为的也就是皇上这条血脉,先帝的骨血,能让大燕江山国祚绵长。若说这大燕的功臣,非睿王爷莫属”

    梁以儒眸‘色’微恙,却是不冷不热的道一句,“自古功臣不易为。”

    闻言,顺子身子稍稍一僵,急忙环顾四下,“梁少傅慎言,这话可不敢说。皇上乃圣明之君,必不会如此。”

    “但愿吧。”梁以儒轻叹一声,“若这样的情分能一直延续下去,许是我还能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否则这情与义虽重,也抵不过万里江山,挡不住权倾天下。”

    顺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赞同又似否认。

    君心难测,谁知道呢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可这虎狼之心,谁又能揣摩得了呢

    不过梁以儒说的很对,功臣难为古往今来,若稍功臣都死于忠君二字,多少贤臣冤死深牢大狱,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赵禄从清梧宫出来的时候,似乎心情很好,倒让顺子和梁以儒都有些猜不透。

    只记得他离开时,煞有其事的望着赵朔,问了一句,“皇叔可愿永世追随朕,辅佐朕共同治理家国天下朕愿与皇叔平分江山,同执社稷。”

    赵朔只是笑着躬身行礼,没有任何的答复。

    梁以儒离开时朝着赵朔行礼,却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一丝稍瞬即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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