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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夜会（中） (第2/3页)

见过的人。年约四十来岁中年男，从衣着、下颚的短须、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及手上的戒指来，非富即贵。而且，是顶级的那种。

    只是这个人，是个死人。不用凑近了去，他的脸色也还没有呈现出失去生命的死灰，可但凡长了眼睛会知道他死透了。因为他七窍流血，半挂在桌上。姿势很诡异，身边有一个躺倒的凳。不远处，是大开的窗。

    春荼蘼下意识的按住嘴，把要出口的尖叫死死压在喉咙里。随后，她转身走，虽然腿都哆嗦了，却强迫自己没有奔跑，还放轻了脚步声。直回自己定的雅间，才感觉全身都失了力气，跌坐在椅上。()

    很明显，她目击了一场杀人案！

    人，是什么时候死的？距离太远，时间太短，她不能确定。按表面的情况和推断来，有两种可能：第一，死亡时间并不太久，但杀人者遗失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二度返回作案现场。否则，不可能再入险地。第二，死者死于她达的前一刻。

    那么，杀人者的手段太惊人且精确了。若此人是金一，她几乎敢断定他是职业做这个的。若非专业，谁也不可能如此利索干脆。仔细想想，她和金一几乎是前后脚达了尽头的雅间，相隔不超过十秒钟。也是，才眨眼的工夫，办了事，走了人，且全无半点动静。如果不是万难的巧遇，连她这个目击者也不会有。

    死者是谁？又为什么被杀？选择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办事”，是预先的设定，还是偶然的决定？这些对她来，都不重要。关键在于，金一发现她了吗？如果发现，最佳的处理方法是略麻烦点，把她一并送去西天。如果没发现，细节上不通。

    在这样寂静无人的店，金一有可能没料会有人认出他，但她没有武功，虽然极力放轻了脚步声，对方却不可能完全没有发觉。

    那么，金一为什么直接走掉了？不怕她闹起来？不管什么案，第一时间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世上没有完美的谋杀，发现越早，越容易找蛛丝马迹。况且，金一不怕自己被她认出来吗？

    又或者，那个人是金一吗？若不是，金一哪里去了？还有，当时房间里是不是有第三人？

    正想得出神，只听当的一声，一只大碗被放在了桌上，里面装着冷切羊肉。

    春荼蘼吓了一跳，差点从椅上跳起来。抬头，却是凤。她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还有一碗凉拌蔬菜，两碗蒸得软软的黄米饭。按照春荼蘼的习惯，米饭没有掺着鱼肉蒸，散发着熟食的清新香味。

    凤脚步轻，门上的户枢润滑，她居然没意识有人靠近。那么是不是，金一也正巧没听她跟了上去？不，不可能。她和金一，或者无名杀手，怎么是同段位的耳力？

    杀手为什么没有灭她的口？这是她目前所想的、惟一违和地方。不是她想死，而是她不能理解。她太习惯逻辑的东西，对不符合规律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像强迫症一样。

    “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凤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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