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01章 案悬一线  余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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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案悬一线 (第2/3页)

信,不管您对我们专案组、对我本人抱有多大的成见,在违法犯罪面前,一切都是可以放下的。”张勤道。

    许平秋这时候不装了,话到这份上了,就不需要了,正正警容,向国办来人敬礼,很严肃地道:“我接受,也请您理解,我们的警务辖区出了事,我们真的不想假手于人解决。”

    “这个理解,那我们开诚布公了啊,不过刚才不能明知道余罪不在,还装模作样叫通过督察找吧?类似的事,以后不能发生了啊。”张勤与国办来人都笑了。

    许平秋老脸不红不黑,笑笑道着:“没办法啊,守规矩的不太管用,能用的又不太守规矩,这位毛病不比本事小啊。”

    “现在不考虑他个人问题,白猫黑猫,逮着老鼠就是好猫,我相信,作为主管领导,对于目前的案情,您应该有一个大致的推测吧?集资款下落不明,据我们查实,应该是被分割成小额进入私人账户,通过多种经营套现;而且查证太行融投问题的两位警员出了车祸,就在枪案发生的次日,之后星海投资的五原负责人戈战旗被人挟持,生死不明,能干了这种事的人,应该不难查到啊,最起码你们对枪案侦查,应该能找到与之相关的线索。”张勤道。

    “据宋星月交待,她对星海投资的经营仅限于调拔过几类资金,她并不知道,星海投资还有账外账的问题,而且不知道雪球已经滚到了这么大。”另一位经侦道。

    “所以,我们怀疑有人在借星海这个壳生蛋,戈战旗很可能也涉案,不排除对方得手之后,对他进行灭口的可能。”女经侦道。

    几人像商量好的,集体到许平秋这里求证来了,许平秋笑了笑道着:“那一起吧,路上说,扣子一个一个解,先从助理这儿开始……你们的疑问我可能暂且回答不了,不过,结果很快就有了,想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捞一把,我怎么可能一点耳闻都没有呢。”

    许平秋带着人,出了办公室,下楼时他硬被张副局扯进车里,一路且行且说,来解第一个扣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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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窗外就是湿地森林公园,房间里洒满了阳光,汪慎修回头再看韩如珉时,她正细细地画着眉,像出席盛装宴会一样,不让靓丽的形象,留一点瑕眦。

    这个决定做的很艰难,甚至比他辞去警察的职务还艰难,要亲自把韩如珉送去自首,她不是主谋,可她替那位已经办了不少法不容情的事。

    蓦地,一双洁白手从他的背后揽上来,汪慎修感觉到了,她整个人偎依在他的背后,在惶恐地问:“我会被判多少年?”

    “你不是主谋,仅仅是给星海投资做了一份账外账,只要向专案组说明,我想,不会很重……你应该相信他,如果不是他警示,你在京城可能就回不来了,现在凡星海公司的员工,几乎都被控制了……戈战旗派你去京城,应该就是要出事了,把你扔出去替罪。”汪慎修道。

    他……是一位很普通的警察,韩如珉在出行前见过一次,他不是来劝汪慎修回心转意的,而是来劝韩如珉自首的,那时候她尚有不信,谁可知道像魔咒一样。转眼间,貌似巨无霸的星海大厦一夜之间,尽成瓦砾。

    “我有点害怕。”韩如珉轻声道。

    “没有那么恐怖,时间也不会很长的。”汪慎修安慰道。

    “不,我是害怕,等我出来的时候,一无所有了……”韩如珉道。

    汪慎修回过头来,默默地看着,低着头的韩如珉,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有点感伤地,流了两腮泪,汪慎修揽着,轻轻地吻着她的脸上湿迹,呢喃地道着:“我保证,肯定会有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在等着你,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嗯。韩如珉抽泣着,和他重重地吻在了一起。

    那吻是咸咸的味道啊,就像两人柔情蜜意中,总脱不去那点涩涩的感觉,像繁花落尽,终要面对秋风萧瑟的哀思;又像洗尽铅华,却洗不尽曾经的苍桑。

    韩如珉泪眼里绽着笑容,泛着一点点阳光的亮色,她同样捧着汪慎修的脸,似乎要把他镌在心里,她抽噎地说着:“不管会怎么样,我都认了,能遇上你,我也值了……我告诉你的钱在那儿,要是我出不来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娶个好人家姑娘……”

    嘴被捂住了,汪慎修笑着看着她,提醒着:“我答应过你,我要养你的……我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韩如珉一下子笑了,又哭了,又笑了,又伏在汪慎修的肩头哭了,她紧紧地抱着,一刻也不愿分开,直到敲门声起,直到汪慎修给他拿着洗漱用品,揽着她出门。

    默然无声的下楼,当看到一群警服鲜明的警察时,韩如珉显得紧张而惶然,她紧紧的攒着汪慎修的袖子,汪慎修却也不忍,就这么看着,把她送走,他拉着韩如珉,向站在车边的许平秋敬礼问道:“报告许局长,我能提一个请求吗?”

    “国办专案人员亲自来了,规格还不够啊?”许平秋没好脸色了。

    “我…能和她一起去吗?即便是嫌疑人自首,也要要求家属陪同的权力,何况她还不是。”汪慎修不客气地道。

    许平秋烦燥挥挥手,去吧,汪慎修一下子高兴了,像出行一样,拉着韩如珉道,耳语着,上了车,疾驰而去。

    “认识?”张勤探头问。

    “以前是警察。”许平秋上车坐定,好失落的样子。

    “大是大非面前,讲原则就是好同志。”张勤笑道。

    “这和原则无关。”许平秋回头道:“我要告诉你们,是爱情的力量,你相信么?他为她不当警察了,她又为了不当警察的他,来自首了。”

    后座皆是瞠然,好像习惯缜密思维的经侦同志,根本不相信。

    不过之后的事让他们相信了,韩如珉在专案组交待了四个小时,这位小伙子就站在门口站了四个小时,休息的几分钟里,他给女知情人倒水,安慰,在之后的询问了,他还是那么痴痴地守着,直到天黑,都没有挪过一步。

    或许是跟上了警察的原因,韩如珉留了个心眼,备份了一部分星海设账的电子资料,加上她数月的应酬,无论是星海的组织方式,还是戈战旗本人的社会关系,都渐渐地在专案组的面前清晰了,正向专案组的预料,能做出这么大手笔,能消化这么在非法资金的,真没几个人,银监会的算,基金会的也算上,数不够两个巴掌,加上与枪击案、房地商嫌疑人的交叉比对,又一个幕后大佬现身了。

    马钢炉!

    这是一个迟来的消息,戈战旗和马钢炉、陈瑞详、孙迎庆都有联系,聚会的方式很隐敝,而且提供性服务的事,就是这位韩助理安排。

    当张勤副局火急火燎和许平秋商议这个新情况时,他发现许平秋一点都不意外,总结语让张勤很郁闷地问:“您敢情已经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许平秋道。

    “为什么不知会我们一声啊,走了这么多弯路。”张勤有点气结。

    “如果有人提前告诉你,有人在星海的生意上借壳下蛋,你信不?说实话,我都不信。”许平秋道。

    也是,证据放在面前才有可信度,否则谁可能相信,手伸到别人的生意上,悄无声息地拿走几十个亿?而且是一家官商背景,如日中天的公司。

    “那应该尽快把这些涉案人员控制啊,怎么你们市局没有一点动作。”张勤焦虑地道。

    “晚了,早跑了,事发当天就应该上路了,没跑的肯定没多大事。”许平秋道,一下子刺激得张勤直拍额头,查案就是如此,一步赶不上,步步追不上,等水落石出,人也逍遥境外了,他郁闷地方走两圈,许平秋又像故意逗人一般补充了句:“不过还好,我们的追捕已经咬上去了。”

    “啊哟,许局,您把话一次性说完行不行?这才和您共事半天,我这血压都快稳不住了。”张勤兴奋得,一下子又失控了。

    “这是余罪同志留下的第二个扣子,枪击案漏网一人,星海的宿仇卞双林出狱即被人接走,两位警员被他们悍然制造事故伤害、还有维权事件,受害人被剁手砍脚一事,他很早就推测到了,应该有第三方势力插足,而这个势力和行为方式,和金融的、和诈骗的手法都大相庭径,在彻查孙迎庆、陈瑞详、毕福生、李四环的社会关系时,最终定位在这个人身上:马钢炉。”许平秋道。

    许平秋扔给了案卷,张勤粗粗一览,一看登时惊为天人,喃喃道着:“奇葩人物啊,六十出头了?”

    “老对手了,八十年代严打,他判死缓,服刑九年办了病保;九十年代黑社会组织罪,又判了二十年,进去染了一身疥疮,又病保出来了……之后学乖了,不搞打砸抢了,学会抱着官腿办事了,搞建材装修发家了,毕福生和陈瑞详称呼他都叫马爷啊……他不止一次被重案队抓过,要是他袭警,我一点都不意外。”许平秋咬牙切齿地道。

    “那应该马上采取措施啊!?还等什么?”张勤瞠然道,不过看着许平秋阴森的脸,他马上又省悟道了,喃喃地道着:“证据,缺乏起码的证据啊,这样屡被打击的嫌疑人,作案肯定要有职业化的倾向,掌握能钉死他们的证据,没那么容易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要消化不了这笔钱,就得被撑死。”

    许平秋不屑地道,他看了看张勤,似乎在看这们国办来是否有可信度,又看了看四周,在市局后勤装备处临时征调的地方,戒备很严,张勤愣了下,小声问着:“老许,这事很大,没人敢做手脚。”

    “那我正想做点手脚。”许平秋悄悄递给张勤一部手机,微笑着,张勤翻看时愣了下,是几张南方的照片,画面抓拍的角度很刁,他惊喜地道着:“真咬住了?厉害,名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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