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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绊子 (第2/3页)

    …………

    …………

    比赛第二日,梁尔尔早早地来到了学堂。平时都是沈归雁等她,这次,她等着沈归雁。

    春寒料峭,风还有些刺骨,小七取来一件斗篷,帮梁尔尔披上。

    不一会儿,沈归雁走来了。

    梁尔尔冲她挥了挥手。

    “归雁!归雁!”

    “尔尔?”沈归雁看到梁尔尔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等你啊!”梁尔尔说着,将披风脱下来,给她披上。

    “冷不冷?手可不能冻着!”

    “没事的。”沈归雁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进去吧!”梁尔尔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呢,你好好准备。”

    “哦……”

    梁尔尔带沈归雁一起走进书堂,本以为她已经来的很早了,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比她来的更早,已经等在锈室外了。

    沈归雁瞧见一堆人,咽了咽口水。

    “尔尔,不知道为什,我有些紧张。”沈归雁冲梁尔尔道。

    “这是你最擅长的刺绣,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紧张。”沈归雁说着,一把抓住而梁尔尔的手。

    “你看,我的手,这么凉。”

    “恩。”梁尔尔攥了攥沈归雁的手,“确实很凉。”

    “心跳还快。”沈归雁吐了口浊气,手心更凉。

    梁尔尔见状,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紧张的话,可以去撞墙。”

    “哈?”沈归雁一怔,眨了眨眼,“尔尔,你是认真的?”

    “是啊。”说着梁尔尔带着沈归雁走到墙边。

    “撞,撞墙?”沈归雁眨眼。

    “对啊。”梁尔尔解释道,“但是不是让你用头撞墙,是用身体,我记得太后说过,人在紧张的时候,是脑子在紧张,这个时候只要用身体撞墙,就能缓解紧张这种情况。”

    “真的假的?”

    “我没试过。”梁尔尔一耸肩,“但是,太后说的,应该没错。”

    沈归雁半信半疑,真的就冲着墙撞了几下。

    “唉?”她撞了几下之后,顿了顿。

    “怎么样?有用吗?”梁尔尔问。

    “好像有点儿用……”沈归雁眨了眨眼,有些惊喜。

    “那就借着撞,当心别撞伤了啊。”

    两人在这边“撞墙”

    远处,刘蕊儿与沈芳凝看着两人,目光微沉。

    刘蕊儿说道:“你有把握赢她吗?据我得到的消息,她的绣工极其了得。”

    沈芳凝缓缓道:“放心,都安排好了。”说着顿了顿,道:“倒时候,还要你帮一个忙。”

    “没问题。”刘蕊儿又扫了梁尔尔与沈归雁一眼。

    …………

    …………

    刺绣比赛的规则跟之前比琴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弹琴要一个个来,刺绣则是一起绣。一炷香时间内,绣出一副菡萏鸳鸯图。

    整个女学堂,除了两个人没参加刺绣比赛,其他的其他人都参加了这项比赛。

    不为别的,因为只要能在这项里获胜,对战修远书院的时候,一定是十拿九稳的胜。不仅能为惠贞赢来一分,还能在太后那里露露脸。

    梁尔尔站在修室外,看着一样没参加刺绣比赛的风里娇。

    两人对视一眼。

    “你怎么不参加?”风里娇问道,她的刺绣不行,所以不上去丢脸了,但是梁尔尔的刺绣……

    话说,她还没见过梁尔尔的绣工呢。

    “不瞒大嫂说。”梁尔尔凑到风里娇耳边“我的绣工,还不如你。”

    “啊?”风里娇有些吃惊,不太相信。

    梁尔尔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莫说是刺绣了,连针都捏不好,当然,这其中周氏“功劳”最大。

    梁尔尔之前在家里学刺绣的时候,周氏总是“向着她,只要她被针尖扎一下,就能休息好多天,用周氏的话说,就是不用再碰那“劳什子”针线。

    那时候梁尔尔年纪小,能逃课是最开心的,她躺在周氏怀中,看着梁思思苦哈哈地,一针一线地绣,绣不好还要挨骂挨罚,那时候的梁尔尔乐得清闲,不知多开心。

    后来,遇见了江还之,梁尔尔更是没时间学刺绣了。

    所以,现在的梁小姐,与其说绣不好,不如说不会绣,让她参加刺绣,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绣室外,梁尔尔与风里娇说着话,绣室内已经有人修好了帕子。

    …………

    …………

    半柱香不到,沈归雁已经率先站起来来,她将修好的帕子交给了裁判,然后站在一旁。在她之后陆陆续续也有人修好了帕子,依次站在了沈归雁身后。

    刺绣比赛规则是这样的,首先看刺绣的针法脉络,然后再看所用时间。若是裁判遇见两幅分不出高下的刺绣,就看看刺绣者完成这副刺绣的时间,用时少的获胜。

    沈归雁站在第一位,已经占了优势。

    所有的人帕子要放到一个黑色箱子中,然后,拿出来给五个裁判瞧。

    五个裁判看过一个又一个帕子……似乎都没有太满意的,直到扫见一方绣帕,裁判终于眼前一亮。

    “不错!”

    “确实不错。”

    四位裁判称赞不绝,只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女裁判盯着绣帕,皱了皱眉,沉着脸,说道,“这是谁绣的?”

    她说着,她抖开帕子,只见那帕子上绣的菡萏鸳鸯很是精美,菡萏娇柔,鸳鸯灵动,惟妙惟肖。看帕子,是极好的,应该是此次刺绣中的第一,但是瞧那女裁判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是……是我绣的……”沈归雁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她有些不解,观那裁判蹙眉的神情,更是让人不安。

    “你知不知道,刺绣最大的禁忌是什么?”那裁判问道。

    沈归雁顿了顿,说道:“秀错图案?”

    可是她绣的就是菡萏鸳鸯图啊。

    那女裁判鼻子一哼,说道:“不是秀错图案,是用血弄脏绣帕!”

    刺绣是时候,会有很多手生的绣娘不小心扎伤自己,手指能破,但是血渍是绝对不能沾上绣帕的,若是沾上了,要立马重新绣,将带血痕的刺绣交给他人,是不被允许的。

    “我没有……”沈归雁摇头,那种初级的错误,她绝对不会犯。

    “那这是什么?”裁判指着图上的一点殷红。

    那点殷红,就在菡萏尖儿上,不细看,根本看不到。

    “我……”沈归雁想说什么,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抬手一瞧,自己的食指竟然出血了。

    “你手指还在流血,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沈芳凝站出来,冷冷说道。

    “这是刚才伤的。”沈归雁急的满头汗,解释道。

    “你分明是狡辩!”沈芳凝,“你定是见那血在荷花上,不易被发现,抱着侥幸心里,不想重绣!”

    “我没有……没有……”

    “裁判,这种人,怎么能代表我们学堂?”刘蕊儿也站出来,冷飕飕说道。

    “我真的没有……”沈归雁解释着,但是冒血的手指,似乎怎么都说不清。

    “我……”

    “把她带出去!”沈芳凝道。

    “我真的没有……”沈归雁喊着,被一旁的侍卫拉了出去。

    梁尔尔站在绣室外,早就听见里面的声音,刚想进去看看,就见沈归雁被人拉了出来。

    “怎么回事?!”梁尔尔推开拖着沈归雁的侍卫,将人扶起来。

    “你怎么了啊?”

    “尔尔,我绣帕上的血,不是我的!”沈归雁都快急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梁尔尔按住她肩膀,让她好好说。

    沈归雁便将事情大致说了下。

    “走!”梁尔尔一把拉着住沈归雁。

    “做什么?!”

    “讨回公道啊!”

    说着,带着沈归雁走向绣室内。

    …………

    …………

    此时的绣室中,那个女裁判,已经宣布由沈芳凝代表惠贞女学堂参加刺绣比赛。

    就在这时候,梁尔尔“砰”地推开门。

    煞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众人纷纷看过来。

    “梁尔尔,你这是作什么!?”沈芳凝上下看她,“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的教养轮不到沈大小姐置喙。”梁尔尔走进绣室。

    “你想做什么?”沈芳凝瞪着她,警惕道。

    “沈归雁的帕子上有血痕?”梁尔尔说道,“我想看看。”

    “你说看,就看吗?!”沈芳凝挺起胸脯,说道,“你以为,你是谁?!”

    “不给看啊?!”梁尔尔道,“那,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沈芳凝冷笑一声:“她帕子上有血,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能有什么猫腻!”

    “既然多少双眼睛都看过了,也不在乎多我这一双吧?”梁尔尔说着,转向一旁的裁判。

    其中一个裁判点了点头,将沈归雁的帕子拿了出来,说道:“若不是这一点血痕,她便是第一了。”

    “哦……”梁尔尔拿着那血痕看起来。

    “你看完没有!”沈芳凝皱着眉,“再看,血痕也不会消失!”

    “是不会消失!”梁尔尔收起了帕子。

    沈芳凝气势回来了,说道:“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不,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梁尔尔道。

    “什么问题?”

    “不是问你!”梁尔尔直接无视沈芳凝,转向那五位裁判。

    “请问,你们看到这个帕子上的血痕的时候,是干的,还是湿的?”

    裁判一顿,其中一回道:“是干的。”

    另一个裁判也说道:“对,是干的。”

    梁尔尔看向其他参赛地人:“你们看到的,是干的,还是湿的?”

    “干的……”

    “好!干的!”梁尔尔笑了笑,忽然走到沈归雁卖钱呢,然后将她的手指举起来,“你们刚才看到她的手指上的血,是干的,还是湿的!?”

    众人一怔。

    沈芳凝脸色微变:“梁尔尔!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梁尔尔看傻子似得看着沈芳凝,“沈大小姐,你恐怕是没受过伤吧?”

    “什么?!”

    “你不知道吧?小伤口的流的血,是会很久干的!”说着,举起起了沈归雁的手。

    只见她之前流血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小红点儿的血痂,不再流血了。

    “如果绣帕上的血痕,是沈归雁在刺绣的时候弄上去的!沈归雁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梁尔尔道,“相反,若是其他人弄上去的,又故意将沈归雁的手刺破,就会出现刚才的冤案!”

    “你……你!”沈芳凝想说什么,但是梗着头,确实说不出话来。

    “想知道这是谁的血,看看在场众人的手就好了。”梁尔尔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个女裁判脸上,“谁的手上有针尖小伤口呢?没关系,我有时间,一个一个仔细地看!”

    说着,她又顿了顿,又道:“陷害沈归雁人,你听好了,即便你把手上的血痂擦了也没有,只要手上有伤口,即使现在不流血了,只要用力挤,也会出血的……”

    “梁尔尔!你!”

    “我怎么了?”梁尔尔回头,直直看向沈芳凝,“沈大小姐,你是要站出来,第一个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我……”沈芳凝脸色又青又黑,她盯着梁尔尔。

    这种场景……这种场景……

    熟悉极了!

    像极了之前,她冤枉沈归雁偷东西的时候,那个大理寺来的人……

    忽然,那人的样子骤然跟梁尔尔重合了!

    “是你!”沈芳凝瞪大眼睛,“那天那个人是你!”

    怪不得,她派人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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