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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补天手段略施展 71 得计 (第2/3页)

实是在赞他分配得当、调度得宜,且办事麻利。从海东运来,这是海东官员的功劳;收到货物后,能快速、公正地分下去,这就是吴鹤年的功劳了。

    不过,他也没再解释,顺着吴鹤年的话风,边走边问道:“菜籽、鸡鸭、猪羊等物都分配下去了,耕牛呢?耕牛分配的如何?”

    “自去年底起,接连从海东运来了三批耕牛,总计万余头。当时,头一批运送来时,臣还在行省左右司,曾有亲手调集。所以对此中的情形还算熟悉。辽东、朝鲜两地的耕牛仅够自用,故此,运来益都的耕牛,多数都是从南韩调集而来的。三批万余头,按照地域的不同,半数给了东南沿海,三分给了西北及南边诸城,益都府独得两成。是有两千多头。

    “这两千多头耕牛,臣又按照各县村土地和丁壮的多少以及各县村土地的肥沃程度,区别地分了下去。地多者多分,人少者多分,地肥者多分。牛家村丁壮不多,土地肥沃。如果臣没有记错,应是分给了二十头牛。”

    牛家村丁壮虽少,老弱多,二百来口,少说四五十家。二十头牛不足以均分。是以,按照益都分省拟定的政策,分下去的耕牛并没有直接分配到户,而是转交给了合作社。有专人看管。该到用牛的时候,统一支配。

    邓舍点了点头,说道:“二十头牛。虽说不多,但只要能做到统一支配,将之拧成一股绳,牛家村丁壮虽少,也足够使用了!”河光秀凑趣,说道:“要说起来,这牛家村还真得多感谢感谢主公和吴大人。”

    “感谢主公是对的。谢俺作甚?”

    “话可不能这么说,吴大人。牛家村,牛家村,没有牛还能叫牛家村么?多亏了主公从海东调牛,又多亏了吴大人及时分配。‘牛家村’这三个字才算是名副其实。主公您说,这牛家村是不是得多感谢您和吴大人?”

    “你却是会想,也倒是会说。”

    沿着土路走了一截,也许是被诸人行走的声音惊动,路边儿一个小院子中,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邓舍转目去看,见院中出来个小女孩儿,约有四五岁,头扎冲天辫,脸上洗得干干净净,一身新衣服,脚上小布鞋。她站在门口朝邓舍这边儿看了一眼,见人多,吓了一跳,转身跑回院中。

    邓舍就这么一瞥眼间,依稀觉得她有些面熟,想起来了一个人,但是抬头看看她出来的那个院子,又觉得不像。招呼了吴鹤年、河光秀等人,说道:“入村这么久,才见着一个人,还是个小姑娘。咱们过去看看。”

    走没几步,见那小女孩儿又悄悄地从院中探出了头,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直往邓舍身上看来。她咬着手指,眼睛一亮,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想往外踅摸,又终究胆子小,怯生生地看了看时三千等,不敢出来上前。

    邓舍越看她越眼熟,待走至近前,面带微笑,试探地叫了声:“喜哥?”

    “嗯。”

    上次来牛家村,见喜哥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就像是个小叫花子,现如今,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虽还是有点瘦,却精神奕奕,面颊红润,仿佛是谁家的娇养明珠。反差太大。邓舍兀自不敢相信,又问道:“记得我是谁么?”

    “城里的大官人!”

    还真是喜哥。

    邓舍吃惊之余,再去打量喜哥,又仔细地去看眼前院落。村中的房屋多是为土屋、篱笆墙,但是面前的这个院落却是少见的砖石结构、厚重木门。很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要不知道的一看,定然还会以为是殷实人家。不过,从砖墙、屋瓦、木门却又可以看出,分明是才落成没有多久。

    他随即明白过来。

    上次来牛家村时,他在喜哥家中待了挺长一段时间。定然是消息传出,被地方上的官员们听说了。不用多想,喜哥的变化以及她家的变化,也肯定便即为他们的功劳了。邓舍非但没有因此而喜,反而心生感叹,想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件事,对我来说不算甚么,只是来她家中看了一看。但是对她来说,对这个家庭来说,却不啻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就是权力的威力。

    往小里说,不经意间就能够改变一个家庭,乃至一处村落。益都府是个大府,经过海东的三次调拨,才总共分到了两千多头牛,而牛家村只不过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村子,却就被分给了二十头,几占百分之一。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吴鹤年说是因为该村丁壮少,土地肥沃,所以多分。但是却到底是否因此?抑或其实也是与喜哥家的变化一样,也是因为邓舍曾经来过此地,并且在此地停留的时间较长?不得而知。

    往大里说,有了权力就有了发号施令的基础。一个好的号令,也许就能成就一代盛世;而一个不好的号令,却也就可能会造成一代乱世。

    邓舍暗生警惕,心中想道:“成事者也人,败事者也人。上位者办事,需要时刻记住身份,因为一言一行都可能会产生较大的影响。此其一也。人治与法治皆不可偏废。此其二也。此两点需要铭记。”因怕忘了,他即取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将此话记在其上,记好了,收起笔记,又微笑着对喜哥说道:“我上次来时,记得你有一个爷爷。他现在家里边么?”

    喜哥说道:“地里正忙,爷爷下地去了。”

    上次来时,邓舍见喜哥的爷爷犹如风烛残年,连路都快走不成了。几个月不见,却竟然都能下地了?他把这问题问出。喜哥答道:“自上次大官人来过之后,没多久,县里的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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