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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9】番外苗家篇 (第2/3页)
单冬祥眼瞧孩子们眼馋到要流口水了,把手臂放低,让手里的孩子露出张他的庐山真面目。
棉棉和康康马上睁圆了小眼珠。
瞧瞧单叔叔手臂里躺着的这个娃,嘴巴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好像棉棉和康康的小一号。
哇呜!
棉棉和康康的小嘴巴冒出一连串惊叹号:刚出生的娃子太可爱了,是迷你版的棉棉和康康。
相比弟弟妹妹兴奋上了头,磊磊镇静多了。毕竟那会儿他是同爸爸一块守着刚出生的弟弟和妹妹的。根据妈妈的科普,说小孩子都是这样小小的,和养狗养猫咪一样。喂食物后,孩子才能长高长大。趁这个机会,磊磊给弟弟妹妹灌输常识:“你们需要好好吃饭,不然会缩回去的,不能长高长壮了。”
哥哥的话,棉棉和康康肯定听,牢牢记在自己小脑瓜里,一致对哥哥点头。不过,这刚出生的娃子真的是卡哇伊。棉棉和康康两双小眼睛在小娃子脸上目不转睛,完全舍不得离开了。
“哈哈,很喜欢是吗?”看孩子们都喜欢他家的儿子呢,单冬祥不由笑得更大声了,示意孩子们可以摸摸他儿子的。
得到单叔叔的允许,康康率先伸出了小指头,摸到小娃子的脸蛋上水嫩的皮肤时,一声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小、妹、妹。”
什么?!
单冬祥大吃一惊,急忙否认:“不不不,他不是小妹妹,是小弟弟。”
康康的小脸蛋一怔,显然是被单叔叔吓得够呛。什么,这么卡哇伊的娃子居然不是小妹妹而是小弟弟吗?
苗心红斜靠在床头上的身体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于自己小儿子闹出的乌龙,宁云夕只能是尴尬地笑着,对干姐姐说:“他第一次看出生婴儿。”
“没事儿。”苗心红捂住笑不拢的嘴,说,“谁让他长得像他爸,小时候他爸一样,都是被人误认为女孩子。不怪康康,要怪怪他爸。”
单冬祥脸上一片囧意。媳妇这是把他小时候的丑事一块儿兜出来了。所以说,这老爸坑儿子的事儿是每个孩子爸都有的,是常态。
二哥愣怔的时候,棉棉的小爪子有机会伸出来了,一举摸到了小娃子的头发上,小嘴巴叹息着:“扎、辫、子?”
“你说什么?”单冬祥再次一惊,急急忙忙回头询问棉棉小姑娘的意思。
看到单叔叔望过来,棉棉的小手指向自己头顶上的两条冲天辫,给单叔叔解惑:这是哥哥给棉棉扎的辫子,棉棉很喜欢。棉棉也想给小弟弟扎辫子,像哥哥一样。
呃!单冬祥感觉自己要在孩子面前举手投降了。
小弟弟怎么扎辫子啊,棉棉小姑娘!
当然,棉棉小姑娘想不想给小弟弟扎辫子为一回事,另一回事这个小姑娘当然是想先炫耀炫耀自己哥哥给她扎的美美的辫子。
棉棉说完,开始左右摇晃起自己小脑袋上的冲天辫,冲着周围所有人得意地摇着:你们看看,哥哥给棉棉扎的,看见没有?是不是很美?
妹妹没有不好意思,磊磊却是要脸红了,赶紧伸出手按住妹妹摇得像拨浪鼓的小脑袋:棉棉,不要摇晕了头,哥哥看着会疼惜的。
苗心红又是笑到岔气,对宁云夕说:“你家的女儿是像极了她小姑姑咧。”
遥想当年小丫头背着宁老师做的书包到处炫,把自己一样摇得像拨浪鼓。孟家的孩子,果然是一代传一代,功夫真传。
宁云夕莞尔一笑。
听见有人在说小姑姑,棉棉的小嘴巴马上应声:“小、姑、姑。”
这小姑娘是想念小姑姑了。
苗心红方才想起小丫头竟然没跟来,问:“你们家小丫头呢?不是周末吗?去补课了吗?”
“不是补课。晨橙去排练节目了,因此才来不了。她本来很想来看看的,之前都和棉棉他们说好了,结果来不了,她自己都很惋惜。”宁云夕说。
“我们全知道了,晨橙是要登台演出了。”苗心红道。
俨然小丫头要登台演出的消息传得众人皆知。
见到宁云夕吃惊的神色,苗心红一白眼,说:“你以为你们家不说我们能不知道吗?都在报纸上登着了。我奶奶又得批评你们家把消息捂着了。这是要像上次那样害我们买不到她的磁带,这回是要我们买不到她演出的票是吧?”
宁云夕连忙摆手:“不是。主要是晨橙她自己压力大,很久没有登台演出了。我们生怕其他人都知道来问,无形中给她制造更大的压力。”
小丫头自从小时候那次一鸣惊人的登台表演之后,这么多年来确实是没有再在公众面前表演过。虽然所有人都说,小丫头是个天生的大明星,早该是公众人物了。
苗心红意味深长地看看自己干妹子:“你是很疼这孩子,把她保护得很好。”
有些家长不懂,见自己孩子从小成为大明星很高兴,一个劲儿地让孩子在公众面前露脸。岂不知,儿童的心理本身都是属于发育成熟的阶段。过早暴露在公众面前,等于是影响到了儿童的正常心理发育。
真要为孩子着想,就不该让孩子太早出道,而是要寻觅合适的时机。像小丫头,都是到了读中学了,才来考虑进一步。更何况,这回登台演出同样不属于对外宣布小丫头要出道了。
“我看了报纸报道才知道,她哥哥原来是国外著名的天才作曲家,指挥家。”苗心红赞叹着,这个小丫头成为大明星真是有天生优势的。
提到小丫头的亲生哥哥,宁云夕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确实,小丫头对于登台表演是不感兴趣的。因为小丫头听从宁老师的建议,自己现在这个年纪属于打好文化基础课的重要阶段。真要往音乐路上去走,等上了大学走专业路子都不迟,一如她从小喜欢当播音员的三姐。所以小丫头一直是专心读书,这次特殊的露脸是有特别的原因的。
“不管怎样,光是天才作曲家指挥家的妹妹这个名号,都足以吸引全世界的眼球。”苗心红指出道。也就是说,无论什么原因都好,小丫头肯定是要走向全世界的。
宁云夕岔开话题:“艾喜他们呢?”
自进来病房后一直没有见到老同学一家,不是说了两个产妇和孩子是住一块吗?
“艾喜出去打电话了。我二哥抱着孩子随了她出去。”苗心红说。
余艾喜和苗心红不一样,苗心红是顺产,余艾喜是剖腹产。虽说余艾喜的剖腹产算是顺利,产后第二天已经拔掉尿管被医生督促下床活动。但是苗正清肯定还是要担心媳妇的身体状况。剖腹产等于产妇在肚子上挨了一刀,怎么想都是挺严重的一件事情。
这会儿打电话?莫非是打电话回娘家?
“不。”苗心红摇摇头。
只看苗心红那表情,宁云夕可以感觉到自己那老同学似乎是生完孩子后压力不减。也是,余艾喜生的是个女儿。
按照余家那边惯来重男轻女的态度,这个女儿嫁过去后给人家那边又生了个女儿,觉得是在女儿婆家这边都抬不起头来了。根本不用指望余家对自己女儿说句恭喜。
“我和他倒是都想要个女儿的。”苗心红指自己丈夫说。结果没想到事与愿违,他们迎来的是个儿子。
单冬祥对媳妇的话点着头:“女儿好,贴心。儿子闹心。生个儿子还得想着给儿子准备套房未来娶媳妇用的。”说完,他一只手腾出来摸摸棉棉小姑娘可爱的小脑瓜。
可是再怎样,孩子生了是生了。是男孩是女孩都是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要爱的。
“我二哥是这么对我嫂子说的。难道生的是女儿能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娃?要是没人生女儿,将来一个个男孩都得变成大光棍。做人,不要鼠目寸光。”苗心红重复自己二哥的话一再地点头赞成。
可不知余艾喜听了自己老公这话会怎想。想到自己老同学有时候钻牛角尖的性子,宁云夕隐隐一丝担忧。之前多年,余艾喜为了生个孩子都是拼劲了全力,她和潘琪没有少过叫余艾喜顺其自然,不要太执意。
“一切顺其自然吧。”苗心红同样这么想。
站久了,脚有些酸了,宁云夕坐了下来,转头看自己那三个孩子怎样。嗯,看起来孩子比她能干多了,没有一个感觉自己小脚丫会酸的,都围着新娃子转悠着乐不思蜀。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叫大人最佩服的潜力。
此时苗心红继续告诉她说:“你肯定想不到是谁和她通的电话。我们想了许久的事情,总算是有眉目了。”
耳听干姐姐的声音里有些激动,宁云夕心头一惊,莫非是:“你是说学校的事吗?”
学校,当然不是指余艾喜任职的学校。余艾喜都没有在学校工作了,是自己办了补习班。所以,只能是指余艾喜从第一天重新来找宁云夕提出来的,一直心心念念要办的那个民办学校。
“对!”苗心红肯定了她的猜测。
宁云夕跟着喜上眉梢。毕竟这个学校不仅仅是余艾喜一个人的创业梦想而已了。一帮知道余艾喜有这个念想的人,可都是支持的,一块想着要帮忙。
譬如车老师,一直来一碰面,都是对这事儿三句不离口的过问着,恨不得马上民办学校开业,可以解决一大批不得已留在城市但是没有城市户口不能读书的学童问题。
只是办学校真的是太巨大的一项工程了。放眼现在社会上的学校,哪个不是公立的?民办的,屈指可数,五根手指头都数不到,可见其艰难程度。
“首先是钱的问题,只能说是福气。”苗心红与宁云夕述说着。
办学校,光是建个教学楼,都是大投资,需要大笔的钱。政府出面办,财政支出,属于公益事项,不会追求投资回报,因此不存在投资犹豫。社会上找人出钱的话,那些有钱的人哪个不是做生意的,哪里会主动愿意投资一个低回报而且高投入的基础教育事业。所以光是找到并说服投资人都是个大难题。
如果不能一个人投资到位,来了多位投资人,每个投资人都对学校指手画脚,甚至一不满意说撤资就撤资,学校很可能半途而废了。最好是找到一个愿意个人出资来办一个学校的。莫怪苗心红张口说的是福气。
“李德进有这个觉悟,说是愿意多少钱都出来办这个学校,我看,都是你给他灌输了什么迷魂汤。”苗心红指着宁云夕半调侃地笑道。
宁云夕一丝困窘。她自己一样没有想到李德进竟然把她当初说的一句话给记得那样深,几乎是刻进心里头去了。她宁老师其实也不过是举了个例子罢了,说世界上有名的顶级富豪都是捐办学校。捐办学校最大的好处无疑是名垂千史。
“他本是暴发户,想一刷身上的铜臭味儿,化身为受人尊敬的企业家。走这条路,是捷径。”苗心红换个角度是夸孟家小四的爸是个聪明人。
李德进有多聪明,宁云夕只要想自己家小四有多么的小聪明都知道了。谁让遗传基因是骗不了人的。“主要他是看在你宁老师参与的份上,知道这个学校绝对不会搞砸。”苗心红说。
李德进不傻,知道有宁老师在的民办学校只会是前途无量,因此下了大赌注。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反而难解了。
这么一大笔钱进自己的学校,加上各路人马对学校的高期待,余艾喜是压力大增。想到自己要是没能把学校办好,辜负的人太多了,自己一个人承受不起。
况且,余艾喜自认各方面比起其他人都是不足。
以教学能力而言,她比不上宁云夕等这些名教师。以学校教学外的其它能力来论,她也远比不上车老师。唯独一点,这个学校确实是她一开始提出要办的,如今叫她骑虎难下。
众人皆知余艾喜面临的压力,除了帮着想法子,也不敢说催促她成。现在,余艾喜生产完本该休息养孩子,却在办学校事上有了眉路?莫非是来了什么其他贵人相助?
“做什么事,都是人才为第一要素。”苗心红论及重点。一个学校要办的好,师资力量好,才能吸引源源不断的生源。当年宁云夕他们的子弟学校能再度雄起,靠的正是这一点。
“可惜,师范学校毕业的学生现阶段基本是供不应求,分配到各好学校去了。想争人才不容易但是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因为青年教师本身都是经验不足,这点可以把人先招过来,事后在学校里进行后续培养。因此重中之重在于学校的管理体系,学校里又要一套强有力的班子来领导所有师生。这点有点儿难。”苗心红说到这儿嘴里叹出一口长气。可别说什么民办学校,光是在公立学校,教育部门天天最烦恼的同样是这样的事情。管理才是最大的学问。
宁云夕听了只想着,要找到像当年将子弟学校起死回生的彭校长那样金子一般的管理人才,可真就是几乎想都不敢想的。
凭靠余艾喜自己一个人,确实是不够这个能力的。也没人有彭校长这样的能力。
不过听苗心红把这个话都说出来了,说明这个问题有了解决的苗头。
苗心红悄声说:“这人你认识。”
“我认识?”宁云夕的兴趣被勾起来,不会是彭校长要再次出山临危受命吧?看起来是不可能的,毕竟彭校长的健康状况摆在那儿,没人能同意彭校长再出山的。
“是以前你们子弟学校的老师,据说辞职同她丈夫一起去下海了。”苗心红不卖这个关子了,说出真相。
“是林纾老师啊。”宁云夕惊喜非常。
“想必你知道总有这么一天呢。”苗心红望着她这个舒心的表情有所领悟。
当时异眼系统未从她身上离开,她是看到了有这么一天的光景,林纾老师满身光环回来的光景。但是,当这样的一个好结果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了,宁云夕同样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喜悦。
“今天她们打电话说是商量林纾老师团队过来的具体时间,来了后,会举办民办学校奠基仪式。”苗心红突然看起自己干妹妹,“我以为你最少能收到一些风声,李德进那边都没有人和你说吗?”
从今天这个情况来看宁云夕肯定是毫不知情。
“应该是他想着你们会和我说。”宁云夕道。
苗心红清楚大家是一片好心,笑着与她解释:“大家都想着你忙,平常你已经是个大忙人。要教学,又要在学校里领导工作,还要时不时跑教育部门给教育局的领导当专家顾问,帮忙做大学课题组的研究。相反,这些繁琐的事是他们能做的,不需要你这个大忙人来做。只想着一切筹办就绪,邀请你过来,你来当剪彩嘉宾,比什么都好。”
叫她剪彩?宁云夕吓了一跳,连声说:“不成不成!我都没有帮上任何忙,有什么资格去当嘉宾?”叫她去凑热闹差不多,当剪彩嘉宾,她自己都觉得羞愧。
“你们当真要请,应该请车老师!”宁云夕正色道。
“车老师那肯定是要请的。但是,他们觉得也得请你。谁让这么一路来,都说你指导了他们的梦想。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自己说的。”
“问题是,他们都不是我的学生了,是成年人,他们的梦想早就是他们自己的。”宁云夕哭笑不得。
苗心红心知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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