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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第3/3页)

一个憨厚的笑容，“其实没啥惊险的，大松树根本不会在意我，就好像我们不会在意脚边的蚂蚁一样。那是三个月前，有一天晚上我喝多了，变成马鹿，自己跑到森林深处，就想近距离看看传说中的大松树到底是什么样子。变成鹿之后我速度很快，而且有人的脑子，即使碰上老虎也被我躲过去了，所以我就走到大松树面前了。说实话，当我走到它面前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迷路了，或者鬼打墙了，因为眼前出现一面好大的墙，前后左右都看不到边际，真的，就好像天生降下来一面墙，把你面前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后来我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走到大松树面前了。大松树方圆几百米内只能长脚踝那么高的野草，没有一颗大的植物，更没有树，养分全被它吸光了，看上去可玄乎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松树的根茎旁边跑来跑去，想看看它到底有多粗，不过跑了半天还是满眼的树干。那个时候，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奇怪的感觉？”

    “我感觉有眼睛在看我。”三儿神秘而认真地说。

    庄尧问道：“虽然你看不到眼睛，但是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被人注视的感觉，是吗？”

    三儿点点头：“对，可瘆人了！四周除了一棵树什么也没有，但是一想到那棵树是跟人异种的，我就感觉可能被那个人盯上了，但是我又不太相信，一只大恐龙会看到一只蚂蚁吗？”

    “后来呢？”

    三儿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后来吧，我就干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觉得老有人盯着我太烦了，当时天黑了，周围雾蒙蒙的，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根本看不到，我又害怕又着急，喝多了酒，胆儿有点儿肥，就朝大松树骂了几句，说有种你出来，但喊了半天没人搭理我，于是我……我就在大松树的树根那儿撒了泡尿，嘿嘿。”

    柳丰羽笑道：“你小子胆子挺大啊，这要是大松树看到了，肯定把你炸成刺猬。”

    三儿耸耸肩：“所以我说它肯定没看到我嘛，被人盯着什么的应该也只是我的错觉，我撒完尿就跑了，后来清醒过来，有点后怕，还被我爸揍了一顿。”

    庄尧对三儿道：“你闭上眼睛，原地转三圈。”

    “啊？”

    庄尧不客气地说：“照做。”

    三儿知道他虽然年纪小，却是脑域进化人，也没多问，就站起来照做了。

    “有什么感觉到什么吗？”

    三儿皱了皱眉头，突然道：“有！有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庄尧点点头：“那就对了。”

    三儿睁开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对你投以关注的视线，视线严格来说并不是无形的东西，而是微量的电磁波，当一个人背对着别人的时候，有时候也能感觉到有人注视他，这就是因为这个人的神经系统感知到了对方投以的电磁波，这种电磁波是由脑电波控制的，脑电波越强，视线的电磁波就越强，你被注视的感觉就越明显。”

    成天壁皱眉道：“难道魔鬼松的脑域也进化了？”

    丛夏心里一紧，如果长成这种惊天巨物的魔鬼松竟然还是脑域进化的二次变异者，那他们此次去根本就是送死啊。

    庄尧摇摇头：“不，魔鬼松的脑电波强大，是因为它的体积庞大，虽然体积的大小和脑电波的强弱没有直接必然联系，但魔鬼松是被人类异种的，当它变成松树的时候，原本属于人类的脑电波在它日渐庞大的体型上也跟着扩大了，就好像高大的人总是给人更强的存在感一般，当魔鬼松注视你的时候，你的感觉会非常敏锐，所以，那不是你的错觉，魔鬼松确实注意到你了。”

    三儿咂舌：“真、真的吗……那我在它身上撒尿……它怎么没杀了我呢。”

    “因为你没有被吃的价值。魔鬼松初期攻击靠近它的变异动植物，以它们的尸体作养分，有几个原因，第一，它原本是生长在花盆里的，所接触的土壤很少，不足以提供它进化的养分；第二，它当时被放在三楼，想要扎根进土壤，需要穿过空心的楼层和混凝土地基，这在它进化的初期是办不到的，它那个时候还比较弱小；第三，它当时还没被人类异种，攻击动植物靠的完全是汲养的本能，而不会思考。它异种人类后，处于某个原因来到这里，就不再以动植物尸体为养分，而是选了一块最肥沃的黑土地扎根，那是因为它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获得真正足够它进化的养分。越是大型的生物，越不会去捕猎体积小的猎物，因为吃你所获得的热量，还比不上它吃你这个动作所消耗的热量多，所以魔鬼松懒得杀你。”

    三儿长吁了一口气：“妈呀，你说的我好害怕啊，还好它对我不感兴趣。”

    庄尧道：“这件事提供了两个信息，第一，魔鬼松不会主动攻击靠近它的生物，应该说懒得攻击，第二，魔鬼松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看不到我们，它其实一直在观察和监视着周围的环境，哪怕蚂蚁一样的我们都不会放过，如果我们做错了事，一样很危险。”

    丛夏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它甚至不屑于跟我们沟通，至少三儿跟它说话它就没搭理。”

    “那是因为三儿没能威胁到它，当时的侦察机和两架护航黑鹰战机显然让它感到了一定程度的威胁，所以它出声警告了。我希望到时候能顺利跟它通话，如果它怎么都不理会的话，只能采取手段让它开口了。”

    所谓的手段，自然是实打实的攻击，没有人希望跟魔鬼松正面开战，他们都期待庄尧的智慧能顺利打开和魔鬼松沟通的渠道。

    休整片刻，他们重新出发了。

    霍白吃完饭后，一直保持着美洲狮的形态打瞌睡，它一站起来，阿布就警觉地看着他。霍白有点儿想笑：“这猫怎么回事儿，这么怕我。”

    庄尧撇了撇嘴：“它不怕你。”

    “是吗？”霍白突然往阿布的方向跳了一步，阿布惊得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霍白哈哈大笑起来。

    阿布恼羞成怒，抬起大爪子就朝霍白的脸拍去。

    霍白正笑得毫无防备，就见一个大肉爪子要拍在他脑袋上了，他敏捷地往旁边窜去，爪子挥下来的风把他的鬓毛都吹了起来。

    庄尧喝道：“阿布，我说了他不是敌人。”嘴上虽然这么说，庄尧的表情看上去却很满意。

    霍白也不好跟一只猫一般见识，甩了甩毛就走了。

    走了几公里后，三儿突然道：“停。”他低下头，在地上提鼻子闻着什么，还用蹄子翻搅着脚下的泥土：“这附近有个猪獾群，上次我进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冬眠，我没碰上。我们现在要决定是绕路还是往前走，绕路的话，离这里两公里的地方是狗熊的地盘，附近应该还有狍子，最讨厌的是碰上野猪，它们又不怎么吃肉，但是没有任何理由就冲上来要拱你。”

    庄尧道：“照你这么说，绕路意义不大，怎么都避不开这里的变异动物。”

    三儿甩了甩他雄壮的鹿角：“要是我自己的话就能过去，带着你们就不行了。进入魔鬼松30公里范围内，不可能还像之前那么平顺，这片区域的变异动植物又多又厉害，竞争非常激烈，我们目标太大了，是很多群居动物眼里的肥肉。但是你们不是很厉害吗？应该能闯过去吧，反正你们挑一个吧，无论是獾还是狗熊、野猪，都不好对付。”

    庄尧想了想，“不绕路了，节省时间，继续往前走。”

    十多分钟后，他们果然看到几只三米多高的獾两腿站立在前方，鸡蛋大的小黑眼珠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众人警觉起来，但没有停下脚步，一步步逼近那些獾。

    末世之前的獾一般以蚯蚓、昆虫为生，偶尔也吃小型哺乳动物，但是长到这个体积后，捕食范围肯定也增大了。

    由于周围的变异动植物太多，他们无法分辨身边究竟有多少东西，当獾像土拨鼠一样莫名地从四面八方不断冒出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庄尧看了看：“这是一个獾群，数量至少在……两百只以上。”

    那些獾小的有一米多高，大的超过四米，这种哺乳动物的牙齿和爪子都极为锋利坚硬，连铁都咬得断，爪子是细钩状的，能刨地三尺、掘开大树的树根，而且因为是群居动物，捕猎和生存能力都很强，如果不是因为在文明时代体型小，绝对能在森林中呈尽威风。

    他们这三个变异动物加上十个人，从肉量上绝对是这些獾的最佳粮食。

    三儿有些紧张地用蹄子扒着地：“这些畜生数量比我想的还多，而且体积也变大了，一个冬天居然繁殖了这么多……”

    猪獾聚集得越来越多，几乎把前进的路封死。霍白深吸一口气，张开大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狮吼，那一声吼直冲天际、响破云霄，惊得林间的禽类一群群地飞离了树枝，一时间森林喧嚣不已，獾群也惊得往后退去。

    周围人纷纷捂住耳朵，那声狮吼震得他们鼓膜生痛，心脏剧烈地颤动。

    柳丰羽叫道：“妈的，吼之前说一声啊，心脏都快震碎了。”他转头一看，李道蔼和赵子翔都神色如常、也没捂耳朵，仔细观察，才发现他们塞了耳塞，于是更来气了。

    李道蔼平静地说：“哦，不好意思，忘了把耳塞给你们。”

    赵子翔解下背包，从里面拿出耳塞一一抛给他们，他们赶紧把耳朵堵住了。

    邓逍叫道：“柳哥，别生气，咱们也没给他们准备鼻罩，一会儿让他们好好尝尝你的厉害。”

    柳丰羽吼道：“你给我闭嘴。”

    三儿喊道：“趁现在赶紧冲出去吧，所有人都抓紧了，一定要靠着树木跑，不要跑空地大的地方，地下可能被它们刨空了，还有，千万别掉下来。”说着载着邓逍往前冲去，阿布和霍白也都撒开爪子跟上。

    獾群回过神来，个个神色狰狞，发出愤怒地嘶吼，朝他们扑了过来。

    李道蔼挑了挑眉，“地下吗？”他眯起眼睛，半晌，喊道：“前方三十米处两颗红松之间的地下被掏空了，绕开走！”

    众人闻言赶紧绕行。

    成天壁和沈长泽飞掠到了前方，一风一火掀起滔天火浪，朝着迎面而来的一群獾扑去。

    艾尔·莫瑞手里的冲锋枪几乎百发百中。

    唐雁丘站在阿布背上，从箭筒里抽出一根散弹毒箭，他终于有机会在实战中试试海龙筋和毒箭配合的威力了，他弓弯满月，海龙筋巨大的回弹力给了他前所有为的阻力，他每次拉开这把弓，都感觉胸中豪气万丈，就好像拉开了天与地的混沌！

    一箭射出，毒箭在半空中碎裂成上百个浸了神经性毒液的碎片，雨点一般朝那些猪獾刺去，只要有一片扎进肉里，就能立刻将一只三米高的成年猪獾放倒。

    三十多只獾中了招，就像被抽走了筋一般，噗通噗通栽倒在地，一下子解决了阿布面前的危机。

    唐雁丘双眼发光，兴奋地看着自己的弓。

    庄尧道：“这种箭不多，省着点儿用。”

    唐雁丘朗声道：“明白。”

    正前方已经被成天壁和沈长泽合力劈出了一条路，只是火烧得太旺，他们也不过去了，只能从旁边绕行，獾群穷追不舍，从侧方围了上来。

    李道蔼把手伸向了前方，用力在空中一握，獾群正在经过的那片土地突然轰隆一声陷了下去，十多只獾掉进了坑里，两边的红松树倾倒，压死了好几只来不及逃窜的獾。

    众人惊讶地看着李道蔼，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动手，那操控土地的能力真让人叹为观止，如果他的能量再强大一些，岂不是可以随意改变地形走势和土壤结构，甚至能够直接制造小型地震，把所有人都埋了。

    庄尧喝道：“看什么看，都集中精力，赶紧往前跑。”

    阿布一爪子拍飞了两只扑上来的獾，三儿巨大的鹿角直接把一只獾给顶飞了，霍白更是以其庞大的体型和凶残的战斗力一路碾压獾群，坐在他们背上的人也没闲着，奋力地消灭周围的捕猎者。

    邓逍正跟着三儿横冲直撞地开路，突然大叫道：“这个东西好不好吃啊？”

    三儿叫道：“好吃，烤的时候撒上点儿孜然和黑胡椒，那味道能馋死你。”

    “那我抓一只。”说着真的把一只被他扯断了脑袋的獾扔到了三儿的背上。

    三儿大叫道：“哥你别这样啊，血糊糊的难受死了，赶紧扔了！”

    邓逍不舍得扔，就装着没听见，大吼着奋勇杀敌。

    就像邓逍说的，柳丰羽有“报复”李道蔼等人的机会，他虽然觉得非常羞耻，可是这种关头也容不得他多想，从背后的枪套里拿出了液枪，高腐蚀性的消化液不客气地朝獾群招呼而去，那些葡萄粒大小的消化液子弹，只要沾上皮肤，就能带给对方剧痛，而且因为浓度高，能扩散到碗口大的面积，一旦打在要害上，就是致命。

    柳丰羽的新颖武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三儿夸张地叫道：“妈呀，这什么玩意儿啊，怎么长这么丑。”

    柳丰羽怒道：“专心往前跑，别往我这边看。”

    随着消化液的射出，空气中弥漫出剧烈的腐臭味，这对于鼻子敏感的异种人来说，真是痛苦无比，霍白三人终于明白那个蜥蜴少年说的鼻罩是什么意思了，这味道确实让人忍无可忍。

    霍白受不了地大叫道：“好臭！”

    柳丰羽大骂道：“忍着！”他此时已经抛弃了羞耻心，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反正这奇葩武器也被人看到了，他觉得没有什么再能伤害他了。

    獾群死亡惨重，剩下的不退反进，变得更加疯狂。这些畜生的爪牙非常厉害，只要被碰到了一定是皮开肉绽，就连邓逍的蜥蜴皮和龙血人的鳞甲都有些难以抵抗，除了被保护在阿布头顶的丛夏和庄尧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一只四米多高的大猪獾悍不畏死地扑向了霍白身上的李道蔼。

    霍白大叫道：“赵哥，保护统领！”

    就在那猪獾要扑到李道蔼身上的时候，赵子祥的背后突然生出两对灰色的大翅膀，将李道蔼拉到了半空，同时，一个大土团狠狠砸在了猪獾头上，把它拍飞了出去。

    霍白嘶吼着扑了上去，张嘴咬住了它的脖子。那猪獾也是厉害，大叫着挥舞着利爪，疯狂地抓挠霍白，霍白脸上、身上都被抓住了道道血痕，霍白强忍剧痛，死死咬住它的脖颈，猪獾血流如注。这场惊心动魄的野兽搏斗只持续了十几秒，胜负已分，这只个头最大的猪獾抽搐着结束了生命。

    赵子祥把李道蔼放回了霍白背上，用翅膀将李道蔼包了起来，在他左右两侧形成密不透风的防护墙。

    李道蔼道：“不用这样。”

    赵子祥道：“统领的安全最重要。”

    邓逍突然叫道：“丛哥，三儿的腿受伤了！”

    丛夏叫道：“靠近我！”

    三儿不明所以，还是跑到了阿布身边，丛夏把能量注入三儿的体内，快速修复着他的伤口，同一时间他也在修复着阿布的伤，他不知道自己能同时给多少人疗伤，他感觉只要能量充足，数量并不是问题。

    三儿惊讶地说：“太厉害了，传闻是真的！”

    獾群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它们终于害怕了，被霍白吼了几嗓子后，狼狈地逃窜而去。

    众人这才气喘吁吁地慢下了脚步，它们疯狂地跑了四五公里，终于摆脱了敌人，但几乎每个人都挂了彩。

    他们原地休整疗伤。丛夏集中能量，先给三儿治疗，孩子惊讶地看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连疼都忘了。

    李道蔼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丛夏施展能力，若有所思。

    霍白趴在李道蔼脚边，叫了李道蔼两声都没反应，他蹭了一下李道蔼的裤管：“统领？”

    李道蔼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统领，你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你才需要休息。”

    丛夏忙碌地穿梭在各个伤员之间，当他去给霍白疗伤的时候，李道蔼朝他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丛夏愣了愣。

    李道蔼淡道：“这种能力果然很好，难怪姚潜江对你不一般。”

    丛夏浅笑道：“李警官是什么意思啊。”

    李道蔼道：“夸你有价值的意思。”

    丛夏想，李道霭大概是在暗示自己对姚潜江来说“有利用价值”。

    给所有人疗伤完毕，他们不敢多做停留，继续前进，邓逍哭喊着想把那只獾烤了吃，最后还是被庄尧毫不留情地拖走了。

    艾尔看了看一望无际地林海：“我去前面探探路吧，这么盲目地走总有点不安心。”

    赵子祥道：“我跟你一起去。”

    俩人展开翅膀，往前方飞去。

    三儿一边跑，一边嘴里在喃喃自语。

    邓逍道：“你念叨什么呢？”

    “我在祈祷别碰上野猪。”

    “野猪很厉害吗？”

    “很厉害，进化后的野猪身上那层皮比你的都硬，野猪爱在泥坑里打滚，不禁本身的皮脂有七八厘米厚，外面还裹着一层猪毛和泥混合而成的‘盔甲’，普通子弹打它身上就是挠痒痒，绝对的刀枪不入，而且脾气很古怪，只要认准你了，就非得拱死你不可，根本不怕死，它们全速奔跑下的撞击力超过八百斤，我要是跟野猪迎面撞上，多半也得挂。我上次就被几只野猪追得满山跑，吓死了。”

    成天壁道：“怎么避开它们？”

    三儿说：“我这不是一路走一路闻呢嘛，它们特别臭，碰上就绕路吧。”

    这时，无线电里传来沙沙的声音，艾尔的声音响起：“我们遇上麻烦了。”

    庄尧沉声道：“什么东西？”

    “一群变异飞蛾，我们在把它们往东南方向引，你们继续往前走，沈长泽过来支援。”

    “你们小心，有情况在无线电里互通。”沈长泽说完，往东南方向飞去。

    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湿润，而森林也越来越茂密，有些树的直径甚至超过了五米，过度的进化使得树与树之间的距离都变窄了，阿布有时候甚至需要绕路才能穿过树林。

    庄尧挂心那边的战斗，隔了一会儿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无线电里传来吵杂的声音，沈长泽急促地说：“我们应付得来，你们赶紧往前跑。”

    李道蔼突然道：“有东西朝我们跑过来了，大约后方五公里，时速70公里以上，地底震动很强烈，重量应该不轻。”

    成天壁道：“不管是什么，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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