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42章 圆房  春日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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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圆房 (第2/3页)

江玄瑾抵着她的额头松开些,没好气地道:“骗谁呢?”

    都笑成这样了,还生气?

    “我……你以为我想笑啊!”怀玉撇嘴,气哼哼地道,“我也想学你一样板着个脸,怎么哄也不好,这样你就会多哄我一会儿了。可你一亲我,我就忍不住!”

    说着,很是懊恼地压了压自己不争气的嘴角。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江玄瑾问:“你是不是专门拜师学过怎么说甜言蜜语?”

    “没有!”她仰头,很是骄傲地道,“看见你就自学成才了!”

    这一双杏眼里亮晶晶的,好像所有的情意都装在了里头,用来看他。

    心口一软,江玄瑾眼神微暗,捏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将人压过来便又吻上去,封了她这张蛊惑人心的嘴。

    郁结消散,李怀玉大胆地回应他,抓着他的衣襟一边吻一边往前走,逼得他连连后退,最后被床弦一绊,被她扑进软软的床榻里。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她轻轻啄了啄他的喉结,“是不是背着我去了什么勾栏青楼?”

    被她啄得有些痒,江玄瑾躺在缎面的被子上,声音微哑:“没有。”

    “没有怎么会两天都不回来?”她不信,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裳。

    “别动。”

    “你才别动,我要看看!”

    耍流氓似的扯开他的外袍,又扯开他里头一向合得老高的衣襟,怀玉认认真真地看了看他的锁骨,然后得出了结论:“好漂亮呀!”

    身下的人墨发散在被子上,脸色微红,衣襟张开,一副锁骨清俊嶙峋,从脖颈延伸到肩,弧度诱人至极。

    有点忍不住,她低头想啄两口。

    “你……”江玄瑾皱眉,伸手钳住她的肩,不让她动。

    李怀玉乐了,眼里满是戏谑地睨着他道:“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欺负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

    他狠狠瞪她一眼:“闭嘴!”

    撒娇似的拱了拱他的脑袋,怀玉在他耳边小声道:“就尝一口,好不好?”

    像是可怜巴巴的乞求,又像是要人命般的诱惑。

    江玄瑾喉结微动,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

    李怀玉可不管那么多,觉得他抵抗的力道小了,低头就露出獠牙,咬上那看起来很好吃的锁骨。

    细细麻麻的感觉从肩上蔓延至全身,触动到心口,浑身就热了起来。江玄瑾拧着眉,极轻地喘了口气,就听得这妖精似的人乖巧地道:“说一口就一口。”

    然后就想从他身上下去。

    微微有些恼,他咬牙,胳膊一横就将人拦了回来,翻身压在下头。

    “还想走?”声音里满是恼怒。

    怀玉一愣,被他这眼神吓得打了个寒战,眼巴巴地道:“那……那再来一口?”

    清凌凌的杏眼里一点欲色都没有,干净得像是下过雨的湖面。江玄瑾看得心头火起,按着她张嘴就咬。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你的嘴唇好软啊。”她咯咯直笑,“想咬我又舍不得?你这是吻呀。”

    口无遮拦惹人情动。

    “哎……不行,你住手!”

    偏又好像情动的只有他一个人。

    “唔……你别急,我帮你好不好?”

    有时候温柔得不像话。

    “你……啊,你来真的?”

    有时候又残忍得像个坏人。

    江玄瑾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人,但是胸腔里的东西一遇见她就像是得了疾,疯狂地跳着,完全不听话。

    “你为什么总喜欢唤我大名?”他拥着她,声音低哑地问。

    裸露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颤栗,怀玉抓着他的胳膊,手有点抖,喉咙一直不停地咽着唾沫,看起来紧张得很。

    然而,一听见他这话,她还是会下意识地调笑:“因为他们都不敢喊,那我喊,这名字便是我一个人的。”

    霸道又可爱。

    眼里墨色翻涌,他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低声道:“喊给我听听。”

    “江……江玠。”

    “嗯。”捏着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紧,他声音更哑,“再喊一次。”

    “江玠……”

    止不住的渴望从心口一直涌上喉管,他重喘一声,眼里的理智完全溃散,终于是忍不住覆身上去。

    时值清晨,一轮朝阳缓缓升起,各房各院的门都陆续打开,奴仆们伺候主子更衣洗漱,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墨居里,一群人端着水盆捧着早膳,却是统统被关在了门外。

    乘虚脸很红,御风脸也很红,两人都闷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偏生旁边的灵秀什么也不知道,疑惑地张口就问:“主子为什么还不出来?”

    御风伸手就捂了她的嘴,连连摇头。

    灵秀皱眉,挣开他就道:“你们不担心吗?方才他们那么生气,等会打起来怎么办?”

    “打不起来,你放心好了。”乘虚极小声地说了一句,又顿了顿,咧嘴改了口,“打起来也挺好的。”

    怎么会挺好的?灵秀瞪眼,转头一看四周的人神情都怪怪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着急。

    为什么啊?

    云雨初歇,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微微一动,有人伸出手来,像是想伸个懒腰。

    然而,还没伸完,旁边的人便把她按了回去,掖上了被子。

    怀玉睁眼,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地痞流氓都被良家妇女欺负了,你怎么还是不高兴?”

    江玄瑾垂眸睨着她,下颔绷得紧紧的。

    怀玉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将他拉下来就吻了吻他的下巴:“祖宗,气也该消了,我方才求你还没求够么?”

    人家新婚圆房,都是什么“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到她这儿来可好,半分羞也不觉得,睁眼就又来逗他。

    江玄瑾抿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道:“用过午膳,带你去个地方。”

    啥?怀玉一听就摇头:“我……我今儿定是不想走路的。”

    她都这样说了,他不说“你好好休息”,也该稍微心疼她一点吧?然而没有,江玄瑾听她说完,只淡淡地吐了两个字:“乘车。”

    语气冷漠,眼神也冷漠,要不是身上痕迹还在,李怀玉简直要怀疑方才做的都是一场梦。

    她有点不高兴,甚至有点伤心。还以为这人是突然动了心要与她圆房呢,谁知道只是一时冲动,圆完之后翻脸不认人的那种。就算这不是她的身子,她破罐子破摔,那也摔得很疼啊,有他这样无动于衷的吗?

    外头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有人轻轻叩了三下门,示意他们移步沐浴更衣。

    怀玉没好气地掀开被子,打算自己披衣过去。

    然而,旁边的人伸手就将她扣了回来,把被子往她身上一卷,接着起身,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瞪眼问。

    江玄瑾没答,抱着她去了隔壁,伸手探了水温,将她放进了浴池便去了另一边的屏风后头。

    那屏风后头也有浴桶。

    听见水声,李怀玉气极反笑,抹了把脸趴在池边笑了好一会儿,无奈得直摇头。江玄瑾这是什么毛病啊?该做的都做了,还忌讳跟她一起沐浴?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怀玉抿唇,她这身子也的确算不得好看,伤痕累累的,淤青消了也有疤在,人家不喜欢也是正常。

    只是,等会到底要去哪儿呢?

    午膳过后,江玄瑾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还是将她抱上了门外的马车。

    怀玉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斜眼看着他眼下的乌黑,她还是忍不住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看她一眼,江玄瑾道:“没多久。”

    “你别告诉我你这两天在外头都没好生休息过啊。”怀玉皱眉,“什么事这么不得了,要你这么劳心劳力?”

    没有回答她,江玄瑾反问:“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在意徐仙入狱之事?”

    一说这个,李怀玉心里“咯噔”一声,很是心虚地看了他两眼,道:“之前不是都说过了么?他是陆景行的结拜兄弟,也来帮过我的忙。他被人所害,我定是要在意的。”

    “他来帮你坐娘家席,也是陆景行请的?”

    “这个自然,不然我如何能请得动啊?”

    点点头,江玄瑾不说话了。

    怀玉心里一阵阵发慌,低头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被这个人抓住了。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啊,徐仙都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江玄瑾又怎么可能从他这里来抓她的把柄?

    那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忐忑了半个时辰,马车在一个地方停下了。

    怀玉掀开车帘一看,两眼一黑。

    廷尉衙门!

    完了完了,他别是发现了真相,所以直接把她押进衙门听候发落吧?看这个架势,怎么也有点这个意思。所以方才与她圆房,也是在她入狱之前的放纵吗?

    心里一片死寂,怀玉白了脸,很是凄楚地回头看他。

    迎上她这眼神,江玄瑾有点莫名其妙:“你又在乱想什么东西?”

    说着,抬手指了指外头,示意她看。

    微微一愣,怀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有不少人在另一边等着什么,为首的一个人瞧着还有些眼熟。

    “陆景行?”她愕然,“他们做什么呢?”

    像是回答她的话一般,廷尉衙门紧闭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头出来两个衙差,拱手朝门里的人作请。

    一看后头迈出来的那个人,李怀玉惊得差点站起来撞着车顶。

    “徐将军?!”

    徐仙穿着囚服从大门出来,脸上有些伤痕,但一身风骨不减。离得远并未听见她的喊声,而是直接朝外头等着的陆景行等人走了过去。

    “大哥。”陆景行上前给他披了衣裳,拱手笑道,“为贺大哥又过一劫,愚弟已经备宴,还请大哥给个颜面。”

    徐仙看他一眼,道:“也不怕人说你行贿于我?”

    “两三盏淡酒若也算行贿,半个朝廷的人都该被抓起来了。”陆景行失笑,摇着扇子不经意往旁边一扫,就扫到了远处的马车。

    笑意一顿,他正了神色。

    见他这个反应,徐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回头一看,也跟着收敛了表情,略微一思忖,抬步就走了过去。

    怀玉正吃惊呢,看他们过来,又想起里头还坐着个江玄瑾,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车帘给放了。

    江玄瑾看她一眼,不解。

    李怀玉更不解啊,以徐仙的罪名,肯定不可能轻易被放出来的,谁知道他们是行贿了还是偷梁换柱了,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又往江玄瑾手里撞?万一给他送回去了怎么办?

    正想着呢,外头就传来了徐仙的声音。

    “多谢君上相救,此番恩情,徐某他日定还。”

    啥?怀玉听得呆了呆,猛地扭头看向旁边这人。

    江玄瑾神色如常,伸手掀了车帘便道:“本就是替人还恩,将军不必挂在心上。”

    替人还恩?徐仙很意外,旁边的陆景行却是往他身后一看,摇着扇子笑道:“那这人的颜面可真是大了。”

    看了看他,江玄瑾半阖了眸,淡声道:“陆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陆景行伸手就往旁边一指。

    江玄瑾起身下车,跟着他往那边走了,留下马车里目瞪口呆的李怀玉。

    “这是怎么回事?君上帮了将军?”她出来蹲在车辕上,很是惊愕地问徐仙。

    徐仙对这位白四小姐印象不深,但知道她是陆景行很看重的朋友,便也笑着答:“徐某蒙冤入狱,本是罪名凿凿,但君上明察秋毫,查出厉奉行贪污之款有缺,审了他两日,终是让他认了陷我之罪,还了徐某一个清白。”

    二十万两银子凭空出现在他的府邸,还立刻就被柳云烈带人来抓了个正着,这事儿摆明了是栽赃,他没有证据,只能被定罪。本来在牢里都有些绝望了,谁知道紫阳君突然将厉奉行也送进了大牢。

    紫阳君被厉奉行那满口正直的言论蒙蔽了多少年了啊?竟然也有认清了他的这一天。徐仙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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