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34章 吃醋  春日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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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吃醋 (第2/3页)

:“您别胡说!”

    “没胡说呀。”怀玉不解,“若不是我要登基,她们做什么这般殷勤?”

    灵秀小声道:“您即将嫁给君上为妻,将来是身份尊贵的君夫人,那些人先前没少得罪您,眼下可不得赶紧来巴结巴结?”

    怀玉一愣,僵硬地转了脖子朝向江玄瑾:“你全搞定了?”

    江玄瑾合了最后一本折子,点了点头。

    厉害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躺在他的大树下乘凉?怀玉美滋滋地想,这种被人罩着的感觉还真不错。

    “哎,对了,都这个时辰了,厨房怎么还没把药送来?”灵秀疑惑地往外张望,想了想,道,“奴婢还是去厨房看看吧。”

    江玄瑾点头,看着灵秀跑出去,将手里的折子一放便站了起来。

    “这个东西还给你。”拿出那支金丝八宝攒珠簪放在她手边,他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怀玉一听,不高兴地撅了嘴。

    江玄瑾扫她一眼:“怎么?”

    “你生病的时候,我可是寸步不离。”她委委屈屈地咳嗽,“可现在,我还这么惨,你竟要走。”

    说着,眉毛耷拉下来,一双眼里水光凛凛的。

    江玄瑾没好气地道:“我一直留在你屋子里,像话吗?”

    “怎么就不像话了?”她道,“咱们亲事都定了,你留下来照顾我,旁人定然夸你有情有义,谁还说你闲话不成?”

    江玄瑾一噎,拧眉:“你还真能说,身上不疼了?”

    “疼……”怀玉皱脸,眼泪汪汪地撒娇,“这次是真的疼,尤其是背上,挨了二十棍子呢。”

    心口微微一紧,江玄瑾坐回床边,脸色不太好地问她:“到底为什么被罚?”

    “还能为什么。”怀玉闷哼一声,“白家母女不想让我好过,找着借口要打我。我不服气,就同家奴打起来了。”

    歇了口气,她接着又道:“我可厉害了,一人撂翻他们好几个,就是力气不够用,不然最后也不会被他们按住。”

    江玄瑾目光阴森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武功盖世?”

    “过奖了。”她咧了嘴,“武功盖世算不上,你夸我身手矫捷就行。”

    “……”

    江玄瑾给了她一声冷笑,那声音如同一把冰刀,扎得李怀玉瞬间老实了。

    “好疼啊……”她虚弱地撒娇。

    沉着脸起身,江玄瑾去寻了陆景行留下的药,给她喂了一颗。手撑在床上将药塞进她嘴里的时候,床上这人动了动。

    “又折腾什么?”他微恼,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就瞧见了她那努力挪动着的手。

    怀玉没吭声,全神贯注地往手上用力,忍着胳膊上的疼,一点点地将手指挪向旁边他的手。

    两只手近在咫尺,但她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碰着他。

    江玄瑾一愣,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挠,痒得他下意识地抬了手,主动碰了碰她的手指。

    怀玉咧嘴就笑了,笑得眼里星光璀璨。江玄瑾怔然,看了她一会儿,板着脸就收回了手。

    “你闲得慌?”他冷声问。

    李怀玉嘿嘿嘿地笑着,不说话。

    灵秀端着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紫阳君坐在床边,脸上微红,眼里满是不高兴。而她家小姐半侧着躺在床上,笑得贼眉鼠眼的。

    这场景,真是叫人有点不好意思进去。但低头看了看托盘里的药,灵秀还是低着头上前去,把药碗递给了江玄瑾。

    江玄瑾端着药吹了吹,递到她唇边,怀玉闻了闻那苦兮兮的味道,皱了脸:“不想喝。”

    “你当这是菜市场,还能讨价还价?”他横眉。

    “非得喝吗?”

    “当然!”

    “那你替我试药。”怀玉很是记仇地道,“当初我都帮你试了的。”

    还一整碗都试下去了!

    “……”江玄瑾觉得,“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这句话,也未必是歪理邪说。瞧瞧眼前这位,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她竟然还念着。

    扫一眼屋子里,乘虚和御风都在外头侯着,他偷喝一口,应该也不会被他们看见。江玄瑾想着,舀了一勺药,飞快地含进了嘴里。

    怀玉紧张地问他:“苦不苦?”

    咽下药,他道:“试药是试有没有毒性,不是试苦不苦。”

    “药怎么会有毒性嘛,我就想知道味道。”她皱眉。

    白她一眼,江玄瑾正想说:很苦,但你也得喝。

    然而,“很”字刚一出口,他觉得喉咙一甜,皱眉想压住,心口却也跟着疼起来。捏着拳头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低头就吐了口血。

    乌黑的颜色,溅在地上染成巴掌大的痕迹,看着就让人心惊。

    这血吐得突然,怀玉吓了一跳,眼睛倏地睁圆,但身子动不了,只能嘶着嗓子喊:“灵秀,快塞颗药给他!”

    灵秀慌忙领命,从那青花瓷瓶里倒了一颗药出来,又递了水,然后扭头就想去喊外头的乘虚和御风。

    “别声张。”江玄瑾咽了药,皱眉道,“我没事。”

    那碗药有问题,但他只喝了一小口,应该不至于丧命。现在要是让外头两个人进来,整个白府都指不定被牵连。

    怀玉皱眉看着他,挣扎着往床里挪了挪,然后哑声道:“你躺会儿。”

    躺她身边?像什么话!江玄瑾摇头,兀自坐着调养内息。灵秀不敢动,怀玉也盯着他没说话,屋子里一时寂静。

    几炷香之后,江玄瑾睁开了眼,脸色好了许多。

    “陆景行送的药倒的确是难得的宝贝,往后你每日吃一颗,汤药让他们熬来放着吧。”

    李怀玉眼神复杂地看着床边矮几上的药碗:“知道有人心怀不轨,还让他们熬来干什么?”

    “证据。”他道。

    怀玉立马就明白了江玄瑾的心思,但咳嗽两声,她叹息道:“没用的,若是我当真被毒死了,这东西还能当个呈堂证供。但我没死,就算知道药里有问题,也没法把人怎么样。”

    这白府里敢对她下药、想要她死的人,也就白璇玑母女二人。若查出是他们,白德重必定跟这次偏袒白孟氏一样,不会将她们告上公堂。再多的证据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有什么用?

    江玄瑾没回答她,沉吟片刻,低声道:“看来我当真得在白府多住两日了。”

    方才亏得他先尝了一口,若是没尝,她这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就又要丢了。这白府里杀机四伏,她的伤还没好,他哪里走得?

    怀玉颇为感动地看着他,笑着应道:“好。”

    他要留下,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养伤要躺在床上不动,无聊极了,身边能有个人调戏逗趣,岂不是美事一桩?更何况,有人要害她,江玄瑾去查,又给她省事又让安心,好得很!

    于是当天晚上,江玄瑾与李怀玉一起从西院厢房搬到了南院的主屋,虽然被担架颠簸得身上疼,但看着又宽敞又精致的屋子,怀玉还是很高兴的。

    白德重那边听了消息,知道紫阳君要继续留在府里照料,连忙又让人把南院主屋旁边的厢房收拾了出来。意思很明确:照顾病人可以,还是要注意体统。

    江玄瑾很顺从,厢房一收拾好就先睡了一觉,两日未闭眼,又被毒物伤了身,他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晌午了。

    相比第一天醒来时的虚弱,怀玉今日就精神了很多,上了药之后,周身的疼痛都减缓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

    “你在这儿,我的伙食都好了不少。”她看着他笑。

    江玄瑾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又看了看灵秀端着喂给她的东西,问:“都试过毒了?”

    怀玉点头:“银针试过,医女也瞧过了,没问题。”

    点点头,他在桌边坐下,很是安静地开始用膳。江家家规之一:食不言。所以每次只要一拿起筷子,江玄瑾都不会开口说话。

    然而,身后那人简直是只声音嘹亮的家雀,看见他就叽叽喳喳起来:“我昨天可难受了,说个话都不利索,还以为要半死不活好久,结果今日醒来就发现嗓子先好了。”

    “医女说我太闹腾了,她说她见过的别家小姐都是斯斯文文的,生了病都不爱说话,就没见过我话这么多的。”

    “对了,你今天穿的袍子真好看。”

    额上青筋跳了跳,江玄瑾放了筷子回头:“你能不能闭嘴?”

    咬着青菜的怀玉一愣,颇为委屈地道:“灵秀说你之前很心疼我的,你为什么又吼我!”

    谁心疼她了!江玄瑾眼神森冷:“早知道救回来你会这么吵,当时我就该撒手不管。”

    咽了菜,又吃一口饭,怀玉笑眯眯地道:“别嘴硬了,我知道你舍不得。”

    以前说他舍不得自个儿,那是单纯地调戏他。如今李怀玉发现,这人是真的开始舍不得她了,不是被她强扯出来的。

    这是个大好事。

    嫌弃地看她一眼,江玄瑾转身继续用膳。

    两日不曾上朝,朝中询问紫阳君出了何事的人甚多,连皇帝也在朝堂上问了一句,于是白德重不得不出列,如此这般地回答一番。

    于是,“白府美人引折腰,从此君上不早朝”的打油诗,便从朝堂一路传到了市井,京都的百姓纷纷表示震惊:敢情江府那惊得人目瞪口呆的聘礼,不是江焱娶白二小姐,而是紫阳君要娶白四小姐?

    一时间无数人争先恐后地去白府围观,说是探病,实则是为了去见见传闻里“为佳人憔悴不已”的紫阳君。

    江玄瑾心情很差,手一挥就将南院的大门关了,并放了乘虚和御风在门口,谁也不让进。

    李怀玉趴在床上笑得眉眼弯弯:“外头好像很热闹啊?”

    睨她一眼,江玄瑾道:“你再多话,我连你一起扔出去。”

    嘴巴一闭,怀玉不吭声了,笑意却还是从眼睛里跑出来,亮晶晶的。

    “小姐、君上。”灵秀端着药进来,照旧告诉他们一声,“下午的药又送来了。”

    黑漆漆的一碗汤药,闻着味道与之前他尝过的差不多。江玄瑾没让灵秀再放进柜子里,而是转手交给了乘虚。

    “去找人分辨一下里头的药材。”他吩咐,“动作干净些,别让人瞧见了。”

    “是。”乘虚应声而去。

    怀玉瞧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挪着身子趴到了江玄瑾的腿上。

    “干什么?”他语气不善。

    委屈地抓着他的手,怀玉道:“趴在枕头上不舒服。”

    枕头不舒服,腿上就舒服了?江玄瑾板着脸道:“你别因为我最近不想与伤患计较,就得寸进尺!”

    “你看你,又凶我!”怀玉调整好姿态,趴得舒舒服服地道,“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夫人,这算什么得寸进尺?”

    “你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江玄瑾皱眉,“你我成亲,是权宜之计。”

    比起洞房,他可能更喜欢佛堂。到时候她过门,两人还是各过各的。

    打了个呵欠,怀玉压根懒得同他说这些,反正他没掀开她,脸蹭了蹭他的腿,她闭眼就睡。

    江玄瑾衣袍的料子不厚,她一蹭,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脸的触感。身子一僵,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低头瞪着她。

    瞪着瞪着,他发现,她未束的发丝散了他满怀,又长又柔顺,看着很想……

    等他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放上去了。

    真是冤孽!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陆景行跟着乘虚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画面。

    陆景行脸色难看地踹了一脚门。

    “哐”地一声响,怀玉惊醒,茫然地侧头看了看。

    “陆掌柜?”她眨眼,“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搬了凳子去床边一坐,陆景行很是严肃地问她:“你当真要嫁给这个人?”

    怀玉自然知道陆景行在担心什么,挠挠头,她艰难地撑着身子从江玄瑾腿上起来,为难地想着要怎么解释。

    腿上一凉,江玄瑾下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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