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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1.鸾凤来仪(5)四合一 (第3/3页)

哼了一声:在遭遇了那么大的尴尬之后,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果然还是低估了有些人的脸皮。

    要不是这是太子的郡主,要不是她这个太孙做的不容易,放在以前的脾气,谁家敢有这么的熊孩子,早一脚踹回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心底又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怜惜。得出的结论是不是孩子不好,主要是身份、环境使然。大概孩子是有点错位了?

    于是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打算把这事回去之后正儿八经的跟太子谈谈。人带回去还不行,还得从头到尾,好好的教导呢。

    好马果然是好马,不大工夫就将先行出发的牧仁一行人给追上了,且转眼就超过了。

    那日松眼馋的不行:“多好一匹马!”

    就有人说:“昨儿不是你叫他来的?要不然,那马就是咱们的。”

    牧仁却朝后面的使团的队伍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阿尔斯楞怎么样了?”

    那日松耻笑:“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你们家背后干的那些勾当别人都不知道……”

    牧仁眼睛眯了眯:“那日松你最好说话小心些。我好脾气不等于没脾气!”

    那日松呵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果然还是女奴的贱种……”

    牧仁抿紧嘴巴,心里想的确是:还是中原的礼仪更好一些。像是那种‘君子绝交不出恶声’,真要做到这一步,想来这个世界就可爱多了。

    他没有再招惹那日松,回去得提醒阿爸,多注意一下。这那日松好像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呢。

    马车在草原上,走的并不快。没有正儿八经可以称之为路的地方,其实坐在马车上,远远不如骑马舒服。

    阴成之坐在马车上没动,他抬眼问儿子:“……你跟‘太孙’倒是投缘?”

    四爷点头:“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也不能走的太近。”阴成之轻叹一声,“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跟我装糊涂。”

    四爷避重就轻,只道:“父亲盯着我,倒不如打发人多盯着那些使臣。”

    从早上到如今,已经有十七八个随从据说是身体不适,要暂时留在湖边休养。

    这哪里是休养?还不定在原地待命,等着往回传递什么消息呢。

    阴成之低头翻书:“叫他们送吧。送出去也好,送出去了,妖魔鬼怪的,自然就跳出来了。”

    林雨桐跑回王城,长宁正在等着。边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皇太孙的礼服,“我看你的身量高了。叫人重新给做了一套。如今不比以往,大可以穿戴起来。朝廷的脸面还是要顾的。”

    林恕就急忙帮林雨桐换衣服。林筹要帮忙,林恕一把将人给推开了,“给殿下打水去。”

    私密些的事,林恕还是不叫林筹做的。身份的秘密,她守的特别紧。林筹也以为林恕是怕她抢了风头,因此并未怀疑。伺候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也没发现。

    等林筹走了,林雨桐才低声跟长宁说使团里都有些什么人。只一说名字,长宁就明白了。

    她就说:“你父亲对你还是用了心的,连阴成之都请来了。”很有几分感慨的样子。说完这个,又说起上官淳:“哪里是淳,分明就是蠢!”继而又埋怨皇后,“要不是她纵着,哪里能养大这些人的心……”

    林雨桐一边收拾一边听着,等她说的差不多了。林雨桐才低声道:“姑姑,准备好了吗?”

    长宁的手一顿,点了点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要有什么顾虑。我……是无所谓的!”随后又拉住林雨桐的手:“你母亲的选择……你不用怨她……她是个讲利益得失算的特别清楚的人……你心里得有数……”

    害怕自己因为母亲的态度,受到伤害吧?

    收拾好了,林谅过来低声禀报:“牧仁小王子回去之后,有快马离开了,看送信的人,是戚家的家将。”

    林雨桐就看长宁:“看来出现变故了。姑姑这几天得小心着些。”

    长宁皱眉:“我回去瞧瞧,你放心,在使团来的节骨眼的,不会对我如何的。”

    见长宁要走,林雨桐叫了林筹来,“这丫头您带回来用两天,她机灵,目标也小。有什么变故,您叫她给我送信。”

    能有什么变故?

    一到王帐跟前,就听见惨烈的叫声。帐篷的帘子高高挑起,里面的味道就这么冲了出来。浓烈的香薰味道里,混杂着有些刺鼻的药味,还有腐肉的味道。

    又是例行剜肉,毕兰可汗的一边叫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喊:“给我查……给我查……为什么皮肉会一点一点的烂掉……”

    云姬出来拿纱布的时候看了长宁一眼,进去的时候跪坐在毕兰可汗的脚边:“大汗,没有人会害人。皮肉烂了,是因为要长新的……”

    毕兰可汗一脚将人踹到一边:“来人!来人!谁在外面?”

    云姬就爬起来抱着大汗的脚:“大汗您别恼,奴婢这就走。长宁公主在外面,奴婢帮您喊她。”

    她出来了,对着长宁见礼:“公主殿下,可汗有请。”

    里面的动静长宁刚才听的一清二楚。云姬这个女人啊,心思狡诈的很。脸上带着笑,手里拿着刀,不定什么时候就捅过来了。

    她对着云姬冷笑了两声,抬步就朝前。

    云姬站着没动,在长宁从她身边过的时候却又出声道:“听说靖国的使团就来了……来了好……来了好……来了就得好好谈谈,最好别出什么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眼皮子跳的特别厉害……怕是有不要的事要发生了……”

    长宁的脚步顿了一下,直直的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站在毕兰可汗的对面,她却愣住了。

    这才多长时间,毕兰的半条胳膊都烂完了,剜掉了肉,好些地方都见了骨头了。

    此时的毕兰,就那么躺在榻上,浑身散发着腐肉的臭味。

    长宁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昨儿送来的消息还是可汗能坐着吃饭。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她皱眉走过去,手搭在毕兰可汗的额头上,顿时就惊了一下,这么烫。

    然后她心里骂了一声云姬:愚蠢!

    她退后两步,朝帐篷外的云姬看过去。

    云姬眼里的慌张还没有收起来,就跟长宁对上了。

    毕兰可汗看向长宁:“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长宁摇头:“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机会穿上前一天晚上脱下的鞋……我是如此,只怕您也是如此的吧。”

    毕兰可汗就笑:“年轻的时候,上战场从来不惧怕。可能是我真的老了……竟然也害怕了……祈求天神,降慈悲给您的孩子……”

    长宁低着头,没言语,她不信他们的天神。

    “你在嘲笑我?”毕兰可汗眯着眼睛:“别以为我老了,你就能如何如何……怎么?想改嫁给巴根……”

    长宁抬眼瞪他:“我是在嘲笑你。天神是谁?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天神。除了您自己,谁也帮不了您。”

    毕兰可汗只做了抬头这一个动作,疼的汗湿了头发,“是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哪怕是要死了……我也会带着你……带着你一起……”

    陪葬?!

    长宁早就想过这种可能了!北康一直有活人殉葬的传统。殉葬的,有奴仆、兵勇、妻妾、甚至是……子女。

    她终于知道云姬的恐惧来自于哪里了?终于知道这种时候,云姬将自己推到暴怒的可汗身边是为了什么!

    只要毕兰愿意,一声令下,就会有人冲过来,用白绫、用弓弦,用一些能用的工具,只一息时间就能将自己勒死。

    长宁猛地抬起头:“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毕兰可汗头狠狠的摔在枕头上:“女人……太聪明不好……”

    是的!

    先是嚷着要彻查为什么越是治疗伤口腐烂的越快的事。然后就是云姬被斥责。云姬为什么被斥责,就是太得意忘形了。她忘了,躺在榻上病入膏肓的老虎,那也是老虎。她用哄三岁孩子的伎俩哄一个汗王,能不触怒这只病虎吗?什么皮肉烂了是要长新的,像是那套吐故纳新的说辞一般。可谁疼谁知道?拍马屁没拍对时辰,自然就被斥责了。病虎暴怒了,张嘴就是要吃人的。她怕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把自己拉进来填坑,还一副私下透漏消息的样子。她其实也是怕陪葬的吧。

    可毕兰可汗,这会子所说的陪葬,则更多的是吓唬。目的还是之前说的,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手!

    大臣亲信,他都信不过了。他知道他的情况有多糟糕。

    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还得继续依仗他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云姬,一个是长宁。是谁对现在的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长宁看了看毕兰可汗的伤:“您是想叫我查?”

    他点头:“悄悄的查……另外,听说靖国的使团来了?”

    长宁应了一声是,没想到到了这份上了,国事他依旧没放下。

    “借你的太医用用……”他看向自己的伤,“你来安排……”

    我的太医?

    长宁眉头微微皱了皱,“我这就去叫。”

    他想叫林厚志为他治伤。这个决定,可以说非常聪明。

    因为使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要是此时汗王有个意外,那要谈的事只怕是谈不成了。换了汗王,还一定北康要闹到什么时候去,太孙的事,就更会遥遥无期。

    所以,南靖需要毕兰可汗现在活着。

    林厚志得了长宁公主的示意,只说:“我的药有些特殊……不包扎……”

    毕兰可汗皱眉:“这是为何?”

    “天热了,伤口包括的严实更容易化脓……”林厚志说了这么一句。

    毕兰可汗就怒吼:“云姬……三十鞭子……”

    伤口一直是云姬包扎的。

    长宁就看着云姬被拉下去鞭笞去了。

    而云姬也似乎是习以为常了,一鞭子一鞭子下去,脸上都毫无异色。等打完了,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长宁就蹲下去:“你太着急了……”

    云姬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长宁轻笑一声:“想要你儿子登上汗位吗?”

    云姬眯眼:“你都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长宁耻笑一声:“还没听出来吗?……伤口不能包扎……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云姬的心里一遍一遍的泛起寒意,纱布上动手脚的事,显然长宁是知道的:“你……你想要干什么……”

    “要把你供出来,早就供出来了。”长宁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就低声道:“我要是说……愿意辅助你儿子登上汗位……”

    云姬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还真是要伺候下一代汗王吗?”

    长宁伸手一把捏住云姬的下巴:“现在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你连同你的儿子孙子,都在我手里捏着呢。说实话,你是不是给你儿子送信,告诉他大汗不好的消息……你那儿子转眼就打发人……将消息传给戚家了……”

    事实上,她觉得二王子不会这么傻。

    云姬咬牙切齿:“戚氏……就是个祸害……”

    长宁轻笑:“儿媳妇是你自己选的。祸害也得受着。刚才我问你的,有没有想好?”

    云姬深吸一口气:“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儿子……因为靖国的血统……”

    天下没有比这更可笑的理由了。

    长宁呵的一笑:“不明白?那没关系。你可以跟你儿子商量……”她抖了抖手里刚得的一个腰牌,“趁着我手里还有权利的时候……说不定……他能去了一个大敌……至于他想不想的通我为什么会选他……其实也没那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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