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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5 if线【双恶人1】 (第2/3页)

   吃完饭,顾山卿又弄了些别的活动和物件,都是长洛的习俗,顾森卿这个西境佬不会,就在一旁仔细地看,顾山卿话多,乐于手把手且嘴对嘴教他,顾森卿学得慢,不时问一问,看着不像是被强迫来的外地金刚雀,反而有股莫名的从容和适得其所。

    当然,顾山卿并不相信这人表面的表现,打心眼里觉得用他归用他,本质不可不防。但就是因为如此,这段他强取而来的关系越发灼烧着他的感受。

    和顾森卿消磨了半天时间,顾山卿就拽着他两手的锁链把他推到汤泉里去。

    顾山卿拿东拿西威胁他听话顺从,觉得就是因为如此,顾森卿才从初见以来都没有抗拒过,即便是初次“打仗”的时候。

    他不时就觉得顾森卿心里会抗拒、厌恶、憎恨,但身体是凡胎,凡人总是好征服的,酒色财气挑一样,没有不折腰的。

    从第一次打架斗殴到现在,他们是两个短兵相接的军团,顾山卿话多一些,不像顾森卿都是一言不发,两人在这时候倒像是只有一个魂魄,从这身上移到那身上。

    天地间就这一个魂,两人一体共享。

    顾山卿头一次这么过年,除夕夜翻篇时,他还没吐,不受控地抓着他后背与他相吻,听到新年的钟声后才推开他,坐在他怀里志得意满地看向窗外,想着新年过去后,中枢拟给他的爵位也要定了,他平西境有功,也将加封为王。

    精神上的权欲得到极大的拓展时,身体里的原始欲念也迎来了最高的满足,他抓着顾森卿的发梢兴奋到近乎流泪,看着他,过了一个这二十五年来都没有过的痛快好年。

    如果顾森卿没有在这种时候突然沙哑地问他就好了——

    “山卿,你喜欢我吗?”

    因为这句话,顾山卿的这个好年平空多了一丝恼怒。

    2.

    新年

    后,顾山卿忙于政事,一连一个月不去东林苑。

    中枢给顾山卿拟好了爵位,是平邺王,他三哥顾平瀚在北境也封王,顾家一门双王,实在是晋朝前所未有,但人人心服口服,奈他们不得。

    因这,顾山卿元宵节时过得痛快,那日就想去东林苑爽一爽了,但一想到那家伙新岁时问他的话就浑身不快,继续冷着了。

    不许问他这种恶心的问题。

    没人这么问过他,纵使是从前那几个虚与委蛇的桃花债主也没问过他,大家都心照不宣,都不屑一顾。

    他情愿顾森卿在伺候他的时候求个情,求他把他弟云正给放了,或者为自己求点权利,停掉不能使用武功的药,解掉手脚的锁链,亦或者出来谋个一官半职,而不是成天像个深闺脔宠似的待在东林苑里。顾山卿不觉得他能适应得了现在的囚禁日子,怎么可能呢?

    在成为他床上的玉势之前,顾森卿在西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二十几年被人俯首称臣,一朝成了别人的脚下床奴,他才不可能适应。

    顾山卿不是没有预备放点自由给他,他都准备了,只要不太离谱,顾森卿要什么他可以给。

    但如果要他的“爱”,顾山卿想,那就踹开他。

    滚得远远的。

    贪得无厌的东西。

    不过不去东林苑,不代表顾山卿就不知道顾森卿在做什么,每天自有心腹来汇报。

    听汇报时他就温一壶酒,边小酌边听,听手下人上报那金刚雀什么反应都没有,每天照常带着锁链慢悠悠地在东林苑里散步,累了就回屋,唯一的消遣是拿起画笔歪歪扭扭地学画画。

    虽然画得很丑,顾山卿还是让心腹拿到西昌园来,看一幅笑半天,真丑,他哪里有天赋支撑去喜-->>

    欢这门艺术。

    总之,金刚雀很安分,给他的药也照喝,也不问下人们他什么时候会去跟他睡觉。

    顾山卿心想,哼,看来他巴不得本王不去。

    转念,他逆反地想,他不去用他,顾森卿岂不是在顾家里吃白饭?怎么能任由他无所事事地晒太阳呢,他偏要过去折腾他,把他物尽其用,榨干了事。

    于是他停下小酌,兴致勃勃地起身,准备向东林苑而去,书房的门还没迈出去就在想,过几天让人在东林苑兴一兴土木,修建些新的园林玩乐处,顺带找几个上年纪的老画师来。

    人刚走下青阶,他的管事奉欢就来禀报:“主子,葛将军上门来拜访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新年之后,旧人们私下就频繁登门来,顾山卿不愿在政事之外分出私人时间给他们,因此头也不回:“去说本王在东区劳碌,想找自个去东区。”

    “是,只是……”奉欢恭敬地上前来轻声补充,“主子,葛将军声称,您这回再不见他,明日他就在中枢自请调往南境。”

    顾山卿的脚步一顿,眉头顿时微蹙,西北都在顾氏掌下,他觉得不够,还想将南境的利益也逐步收拢,葛家上代人在南境有军功,葛东晨要是真打算去南境

    ,他想染指就稍显吃力了。

    这么一掂量,他立即把顾森卿抛之脑后,掉头回了书房,接见了登门的人,脸上也换上了一副春风化雨的和煦面具,仿佛没有利用和践踏过他们,从始至终都是真心流连深情款款似的。

    但葛东晨他们都已知道顾山卿最是凉薄无情的了。

    少年时他不是这样的,那时他从世家大族周旋到皇宫,认识他的人无不美言,称他谦谦君子,博闻强识,温良同尘,质华如瑾,美仪胜玉

    他那一副顶好的皮囊上,浮着顶好的性子,擅助人筹谋又善让利,是个顶顶悦目舒心的美丽工具人。岂料一朝改朝换代,美人一卸画皮,送名义上的未婚夫见阎王,送背地里的旧情人见无常,送浩浩白骨铸功成名就。

    如今美人还是美人,只是华袍爬满手下亡魂,叫人生畏生恨,又叫人燃起熊熊烈火。

    倘若斗得过顾山卿,他便是绝佳的战利品,倘若斗不过,被他碾死也无可厚非。

    只是长洛众位幸存的竹马没想过,众人的平衡会突然被个天降的西境野狗打破,顾山卿当局者迷,被旁观者们瞧出他做不得假的几分真情实意。

    这几分情意不落在长洛中人,却要落在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狗身上。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叫人更恨更妒。

    顾山卿知道别人怎么看他,但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他和顾森卿,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在纵欲对象上耗费了多大的心力,有正事来,他照样可以和其他人彻夜长谈。

    他一忙于争名逐利就能把区区床笫之欢搁浅,兴致勃勃扎进去,又有大半个月没走进过东林苑。

    直到二月中旬,心腹照常来汇报时,说到顾森卿打听了他的动向。

    顾山卿搁浅的欢欲腾得就蹿了起来:“怎么打听的,他那个哑巴,怎么问的?”

    心腹就如实转达,顾森卿问他是不是到别的地方办差了,几时才能回来。

    他不住地笑,觉得顾森卿天真。

    “明天他再问,就说,我回来也不找他了。”顾山卿眉眼弯弯地喝酒,顾森卿不在眼前都不妨碍他隔空调情,“告诉他,本王有新欢了,一打接一打整宿地玩,谁还要他,不要他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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