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三百八十六章 他们成婚了(万字大章)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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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六章 他们成婚了(万字大章) (第1/3页)

    计划从来是极易改变的。

    只因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发现一点点的新东西,就要进行调整变更。

    突然之间,景王大年三十暴毙的消息传了出来,陈易便意识到京城的天罗地网里,好似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而当陈易从殷惟郢口中得知景王是假死的时候,就更意识到,这个缺口可以为自己所用。

    “你是说,我这准岳丈想要靠着假死瞒天过海,让你我秘密成婚?”

    陈易一边问,一边摩梭着茶碗上的青花。

    人在思考的时候,手中总会摸一摸东西,有时待在卧房里的时候,陈易就会摸一摸小狐狸的小手、小脑瓜子,甚至玉足、小玉兔。

    殷听雪也知他在思考,便是被摸了,也不声不响地受着,他思考遭了阻隔时,还会小声开口,看看能不能给他提供些思路。

    “嗯,父王暗中备了车马,你也可以趁此离京。”

    女冠的话语间有几分期待。

    点茶的殷听雪把茶捧了过来,放到了她的手上。

    殷惟郢小声道了声谢,嘴角已不禁勾起,

    本来太后赐婚东宫,让她隐隐觉得,大夫人之位不保了。

    只是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竟然还有这样一招。

    正想着,陈易却煞风景道:“你说,太后会不会也想到?”

    殷惟郢微微错愕了下。

    她顺着话一想,便明白了过来道:“父王突染重疾,暴毙身亡这些,确实蹊跷了些……”

    “不只是蹊跷,哪怕景王府可以防住有人算卦验生死,又能干扰得了卦象,但是郎中捉药、药方、医案脉案这些,想要作假却很难,再退一步讲,王府上有自己的药房和郎中,短短时间内就能伪造,可问题是…我这岳丈死的不是时候,死在了节骨眼上。”

    话一下说多了口渴,陈易吸了口茶,一股脑吞了下去道:

    “太后娘娘不会信,她会想方设法防着,你父王的办法不行。”

    殷惟郢越听便越是低落,眸里掠起的流光又黯淡了下来:

    “这么说来,你离不了京,也没法跟我成婚?那我回去告知父王,让他活过来。”

    陈易却道:“不,回去跟你父王说,就这样决定了,我们按暗号联络。”

    殷惟郢的秋水长眸瞪大了些。

    陈易继续道:“让他准备两条路,一条明路做障眼法,一条暗路作为实路,对了,这几天你都不要过来,好好待在王府里。”

    女冠对他的这一连串话有些疑惑不解,不是说此计不可行么,怎么陈易还偏向虎山行。

    她垂眸略作思量,而后噗嗤一笑。

    陈易疑惑看她。

    殷惟郢噙笑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你就这么想娶我?”

    “下头。”

    陈易冷笑了声,喝了口茶水,转过头便看见了小狐狸皱眉的神色,

    “怎么了?”

    他既然问了,殷听雪就出声道:“你又傲娇了吗?”

    陈易吸了口气,按了按脑袋,有点头皮发麻,胸腔燥热,

    “这不是傲娇。”

    “我懂,傲娇都这么说的。”殷听雪点了点头道。

    一旁的女冠憋不住了,笑出声来:“哈哈哈。”

    陈易见状怒道:“你们都给我过来,我要开殷趴!”

    …………………………………

    …………………………………

    大年初三。

    景仁宫内。

    得知景王死后,安后便先派了喜鹊阁谍子去查,再按惯例拨调两厂一卫去查。

    比起两厂一卫,哪怕亲手设立的西厂,安后都更信任喜鹊阁,这是安家的根基之一,也是安后的根基之一。

    安后蹙着狭长的眉,问道:“钦天监那边卦象不明,你们查清楚了吗?”

    谍子回报道:“藏在王府的谍子翻看过医案,发现景王数个月前便身体抱恙,需要调理,里面记载的药材都看过了,都是人参、鱼翅、当归这类补血之物。”

    医案是用于高门府邸里,用于记载达官显贵生过什么病,抓过什么药的东西,按陈易的话来说就是病历。

    “数月前景王接连折损得力干将,以那易怒脾性,自然需要补血之物,这医案许是早就准备好给你们看的。”

    安后琢磨了下,继续道:

    “他死得蹊跷,不像是真死了。”

    侍立身侧的女官素心适时道:“藩王在京薨毙,按礼制来说,京中一月内不允有婚丧嫁娶之事。”

    安后闻言冷笑道:“本宫早就想到了,就看易儿的动向如何了。”

    过了一段时间,又一位谍子在禀报之后,跨入到景仁宫内,跪伏了下来。

    那是监视陈易动向的谍子,汇报道:“昨日见过景王女,今日陈千户出了门,去了一趟景王府悼唁,而后就去了一趟止戈司衙门,而后又去了趟塌陷的西城逛了一圈,路上顺道去了书斋,很快就回到了家里,接着再度出门,去京北水道的清秽渠倒了屎尿。”

    “为什么去止戈司衙门,他有这么勤勉?”

    安后沉思了一会,接着笑道:

    “原来如此,他是去衙门弄京城的地图,至于去塌陷的西城逛一圈,是在侦察地势,而去景王府估计是在商量。”

    谍子点了点头道:“娘娘圣明,座主们也是这般作想。”

    安后沉吟了下,想到了一件细枝末节:

    “他去了书斋,买了什么书?”

    谍子立即道:“找过书斋掌柜盘问,三卷《水浒传袁无涯评本》、一卷没署名的《搜神记》、一本《妙色王因缘经》。”

    “书里会不会有暗号?”

    “应该没有,掌柜对这些书的来历都很清楚。”

    “妙色王因缘经…”安后琢磨着这本书,接着自言自语,“那是本宫最近翻看的佛经。”

    安后那时把陈易带到寝宫里,这本书恰好就在茶几上,他竟然注意到了。

    书案前,那凤袍女子沉吟片刻,而后道:

    “不必管什么礼制,他这婚,该办还是得办。”

    ……………………

    翌日。

    下午的时候,陈易自家中离去。

    今日就往宫里而去。

    在景仁宫内见过安后,如今二人的关系平缓了许多,见陈易仍带着那玉坠子,安后露出了满意之色。

    陈易想见冬贵妃。

    安后听他厚着脸皮、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求见冬贵妃,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只是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温和地让宫女把冬贵妃叫过来。

    见着这挽起长发都近乎及地的高丽女子,陈易除了做之外,就没什么好做的了。

    他们的欢愉发生在一处空寝宫,安后在外面刻意安排了些女谍子窃听,但并没有听出什么。

    “‘扯住你的头发,比扯住别人的头发更有征服感’,他是这么说的。”

    女谍子面无表情地汇报着寝宫内发生的战况,

    “还有说‘你的头发太多,不好从后面来。’我们几位进去看过,按汗渍判断,确实是从前面来的。”

    安后初听时脸颊微微滚烫,啐了一口道:

    “这混球哪学来的浪语?”

    但她终归是一国之后,不拘小节,还是耐着心,忍着羞怒把这些都听完了。

    “你是说,他跟冬贵妃说枕边话时,提到之后要去西晋?”安后问道。

    “娘娘说得不错,枕边话最为真情实意,他应该发自内心这么想。”

    “有些可能,但也可能他猜到有人偷听,故意说的,”安后细思了下人心里的细腻之处,接着道:“不过,更可能是他摇摆不定,能跑就跑,不能跑就听从吩咐,他现在在哪?”

    谍子回报道:“好像去了外朝,几位座主的演武院子里。”

    …………………

    跟冬贵妃温存过后,神清气爽,陈易随意洗漱过一番,就快脚地往先前安后带他看过的院子而去。

    一临近那演武院子,便有气机锁定住自己,陈易丝毫没有惧意,大步跨入了院子,来了句“几位,既然要一道上路,何不如先认识认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陈易是接下来行程的主角,几道目光交流过眼神之后,便自阴影中走出,站到了陈易的面前。

    三男一女,

    一个身材矮小,看上去贼眉鼠眼,是为催命鸦,一个是为女子,长相寻常,是为归魂雀,

    一个满脸堆笑,身子白净,四肢修长,看起来极善水性,是为笑鹈鹕,一个身材壮硕、脸色肃杀,眉宇透着狠劲,是为无常鹰。

    这四位皆是座主。

    陈易随意挑起了话头,而那几位座主也不拂他颜面,于是乎极其顺理成章的,在演武场间,天南地北地扯东扯西。

    这算是个好的开头。

    而接下来临近元宵的一连数日,上午陈易办了些自己的事,逛一逛塌陷的西城,买一些书,又买一些首饰,偶尔去京北水道的清秽渠倒了屎尿,回家就洗漱,而每到下午相似的时间,陈易都会来到这处演武院子里攀谈。

    陈易与这一众高手便慢慢熟络了起来,互开玩笑,称兄道弟,对话声不绝于耳,回荡在这演武院子之中。

    谈天说笑自然要讲故事,陈易便跟他们讲起新买的水浒传,什么“浪里白条张顺”、“武松血溅鸳鸯楼”、“鲁智深坐化”,有一搭没一搭谈天。

    笑鹈鹕是个会说笑的人,同时水性极好,擅长水上杀人,据说京畿一带的江河都游了个遍,连最汹涌的北姚江都能逆着游。

    “不是我吹嘘,北姚江算个球,我都把它当老相好,想上就上。”

    笑鹈鹕拍着胸脯道,

    “大虞的浪里白条,除我以外,无人敢认。”

    与能说会道的笑鹈鹕相比,其余三位的话要少一点。

    催命鸦还好,会搭腔几句,也会主动讲笑,但归魂雀就只有你问她,她才会回应,至于无常鹰,则是少言寡语,常常不开口说话。

    “无常鹰,你什么兵器用得顺手?”

    某一回,陈易佯装无意问道。

    “我擅长枪。”无常鹰回道。

    说完,无常鹰随手抽出一杆红缨枪,舞得虎虎生风,枪尖烁着寒芒,好不气派。

    但他在说谎。

    陈易留意到无常鹰的大拇指上有茧,而且是在右手,左手没有,这证明他使的是单手短兵,而不是棍枪之类的长兵。

    至于催命鸦,他看上去跟归魂雀关系不错,像是姘头,而归魂雀这女人,好像有不少姘头,从二人的眼神可以看出,归魂雀跟催命鸦的关系不错,但更像是男在追女,催命鸦在讨好归魂雀。

    除此之外,催命鸦吃饭的时候,不会用手抹去嘴上的油渍,而是手臂擦去嘴上的油。

    这是个很细微的动作,但陈易感觉,这个人一定善使毒药。

    用手臂而不用手,就是怕手上沾了毒,擦到嘴里误伤。

    人的嘴可以骗人、可以隐瞒,就像无常鹰说他擅长枪,但习惯性的小动作、身体上的小异样就骗不了人。

    所以陈易哪怕不去刻意去问他们的兵器、功法等等,都能隐约猜到他们擅长什么,在脑海里渐渐勾勒出轮廓。

    而演武院子里的每一场对话都会被完整禀报到安后那里。

    也不只是演武院子,许多细枝末节都被安后知晓。

    特别是他进宫的一举一动。

    他进宫的行为固定,往往都是找冬贵妃欢愉一场,享受床第之乐,偶尔便搂着折腾得起不来的高丽女子倾诉衷肠。

    翻看那些枕边话,安后从中看得到陈易深深的迷茫。

    他时而欢快,时而懊悔,总是变化不定,他还谈及过他的女人们,跟冬贵妃说过不少情话,甚至谈及到安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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