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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final chapter (第2/3页)
奈,颤抖着手指吻下去。
屋檐下的老师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看下去了。
很快院长就甩了黎先生一巴掌,擦了擦嘴,转头走了,留下黎先生一个人在屋外淋雨。
进屋时,看到几个神色不知所措的老师,方咛才发现原来自己和黎雅博的争吵还有这么多观众,脸色一哂,让他们都回去睡觉。
“那……黎先生呢?”一个老师问。
方咛:“不用管他。”
“……可是院长,外面这么大的雨,黎先生浑身都湿了,要是不让他进来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他一定会生病的。”
方咛重复道:“我说了,不用管他。”
第二天,如老师们预料的那样,黎先生果然发烧了。
他不去医院,最后还是他的司机实在没有办法,下车找到院长求情,才最终被带到福利院里的房间。
高烧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男人病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去见天主,不过这一病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他在福利院终于有了落脚点。
病好后,黎先生时常过来留宿几天,可能是怕哪又下大雨,把男人直接给淋死了,院长似乎终于也默认了为他准备一间房间。
半年来,就这样断断续续,这晚黎雅博再次留宿,方咛忙到很晚,才有空把身上的脏裙子换下来。
夜晚的风有点凉,去孩子们的宿舍楼看了一眼,方咛裹紧身上的睡袍,准备回房。
传统英式的深色建筑风格内,昏暗灯光下,长条走廊古朴而鬼魅,方咛走到尽头,清楚地看到同样换了身睡袍的黎雅博正等在她的房间门口。
“去哪里了?”黎雅博问。
“去看孩子们睡了没有。”
方咛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刚打开,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苦艾的气息将她包裹住,房门轻轻叩上,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浅蓝色的月光从窗户渗透进来,方咛被按在门上,黎雅博弯下腰,微微张开唇吻上她。
方咛很快听见了他的喘息,孩子们眼中那个成熟而绅士的Arthor先生现在就是条发|情的公狗,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顶开她的衣襟,寻味她胸前柔软的香气,他按着她在门边磨蹭,手杖被他扔在一边,有力的手臂不断捣弄着自己□□的长杖,舌尖紧裹着她的孚乚头,不一会儿,英俊的面庞在黑夜中绷紧,又瞬间舒展。
黎雅博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将脸深深埋进方咛的肩窝中,剧烈而沙哑的喘气。
“好了吗?”方咛语气平静,“回你房间去吧。”
黎雅博没有说话,抱起她,朝床边走去。
他将方咛抱在自己身上,好让她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身上,最完整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好几分钟后,他才低声问:“这次我隔了一个月才过来看你,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也不等她回答,他说:“我很想你。”
方咛:“看出来了。”
不然刚刚也不会射得那么快。
似乎听懂了她的潜台词,男人英俊的脸微微一哂。
黎雅博只能安慰自己,刚刚吻她的时候,她的呼吸也是有变化的,她应该是有反应的。
亲亲她的额头,黎雅博试探地问:“我可以帮你吗?如果你觉得手还是不行的话,我可以用嘴。”
即使他的手指已经比那里细了太多,但还是会有异物感,他知道她不喜欢。
好不容易在几个月前,她终于不再抵触他,可他到现在也还是只能用自|慰的方式满足自己,黎雅博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弥补和挽救。
他喜欢看到她失焦的迷离眼神,即使她会在那之后马上就把他推开,让他顶着贲张的欲望离开她的房间,他自|慰无所谓,他可以等,至少他希望她能够顺从身体的本能,而不是因为抗拒他,一味地压抑自己的欲望。
方咛说:”我今天不需要。“
轻轻叹气,黎雅博有些自嘲道:“你现在比我更像天主教徒了。”
方咛敷衍地嗯了声,推了推他:“我想睡了,你回房吧。”
黎雅博:“我今晚能不能在这里睡?”
“不能。”方咛直接说,“我不想被人看见你早上是从我房间里出来的。”
“为什么不行?就算被他们看到也没关系,反正这里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他们都认为我是你的追求者。”
方咛笑了:“追求者?难道不是狱警吗?”
黎雅博哑口。
似乎很喜欢看到他哑口无言的模样,方咛从他怀中抬起头,安静的眼神直视他。
……
七年前,方咛一心要离开他,甚至不惜以自己为要挟,他别无选择,只能放她自由。
方咛当时还以为,他是真的愿意放她走了。
离开前,她从贺小姐那里得知他们曾经的阴差阳错,后来飞机落地,又从新闻中得知,虽然黎柏华一派覆灭,但黎雅博的锒铛入狱也无可避免。
就在外界都在好奇大厦将倾,黎氏的下一个掌权人将会是谁时,上任掌权人年轻的小儿子黎雅学忽然被某股力量推上了台前,他还很年轻,需要辅佐、更需要成长,至于怎样成长,能不能接管好着偌大的黎氏,只能等时间证明。
媒体公布了黎氏掌权人的部分刨除与政府高官勾结的罪条,民众震惊,感叹上流阶层的肮脏与龌龊,明明已经拥有普通人几辈子打拼也不可能拥有的财富和地位,却还是不知餍足,一味踩在律法的底线上昧财。
开庭当日,黎雅博一身整洁西装坐在被告席上,相隔万里,方咛在媒体的法院抓拍镜头中,竟然还看到了弗朗茨的身影。
方成国的死,被写在了黎雅博的罪状上,他非但替她瞒下了真相,还替她扛下了罪名,放她离开了中国。
那一刻,方咛承认自己动容了。
他们都是父权的受害人,她已经解脱,他却还要接受全社会和律法的审判。
她的心被牵动着,时刻关注着黎氏一切的新闻,一点点看着他的律师是如何巧舌如簧地为他的舆论翻盘,律师出示了他母亲的家族精神病史,将他在民众的形象,从一个无恶不作的大资本家,变成了一个童年不幸的可怜病人,并表示黎雅博到目前为止所犯下的一切罪,也是有不可抗力缘由的。
但方咛知道,黎雅博根本没病,即使坐在被告席上,面对千夫所指,他优雅坦然到无耻之境,利用能利用的一切为自己脱罪,甚至是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
他在媒体的镜头前,为自己这些年给全社会带来了的负面影响想民众道歉,可从他的眼睛里,方咛看不到丝毫忏悔。
他的首席律师在休庭后更是提出了一条很有趣的观点。
“钱不贪多,权不嫌少,有钱的就想要权,有权的也想要钱,贪婪是人类的本质,如果有朝一日,把全世界的有钱人聚集在一起,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大可以问问这些大富豪、大企业家们,有几个人敢保证自己赚的钱是完全干净的?”
没人能肯定的回答。
也没人能保证,倘若自己也身在极致的钱权阶级中,又是否会护得住良心,毕竟有钱有权,良心算得了什么。
这些年黎雅博交的税,他对大陆无可否认的经济贡献,成千上万的贫困儿童因为他的捐助有饭吃、有学上,他母亲的家族精神病史,他不幸的童年,在媒体和民众的目光下,在终审的法庭上,还是为他争取到了不不少人情票。
他的律师团确实精英优秀,七年的监禁,已经是律法对他最大的宽恕。
五年前,这位罪名昭昭的大企业家提前结束监禁生活,彻底退出黎氏,出境移民海外。
彼时方咛已经将地球走了一遍,最终决定定居加拿大,因为这里常年下雪,一到冬天,整个城市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从小在江南长大,在中国的南方生活了小半辈子,这次她想定居在一个经常下雪的城市。
当她决定买下蒙特利尔岛上的一幢僻静别墅,即将和房东夫妇签订契约时,房东夫妇说有一位华人先生愿意出更高价买下这幢别墅。
房东夫妇给了她一个联系方式,说那位先生其实也不愿夺人所好,如果两人可以见上一面聊一聊,也许他愿意把这幢别墅让出来。
房东夫妇说那位先生看上去很绅士,也很好说话,而且你们都是华人,就算最后聊不到一起,也可以交个朋友,彼此在异国他乡,有个照应也好。
直觉告诉方咛,这位先生对她这位同胞并不友好,不然不会直接高价截断她的交易,方咛直接拒绝了,而当她准备离开蒙特利尔时,那位先生却主动找上了门。
熟悉的面庞一如既往,还是那么斯文又可恨,方咛的第一反应是逃,可接着,她又想,还能逃到哪里去?
方咛任由男人失而复得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加拿大太远了。”男人在她耳边说,“去一个离我近一点的城市吧。”
麻雀终于飞出坚固的金笼,天真地以为自己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可事实上,只不过是因为笼外的人在最后一刻,拿出钥匙为它打开了笼子,亲自放飞了它。
现在拿着钥匙的人又找到了它,不过五年,他一自由,便迫不及待地重新用笼子又套住了她。
方咛在他怀中自嘲地笑了。
行吧,她认命了,就当是为当年方成国的死,他替她扛下了罪名,给了她五年短暂的自由生活,那她就用下半辈子做他的犯人。
她与他纠缠了太多年,从毫无尊严、被他视为掌中玩物,到现在虽然这辈子也逃不开,可至少有了人权、能让他吃瘪、偶尔还能把他当成性|欲工具的犯人。
福利院的众人都以为他是卑微的追求者,感叹她的无情和冷硬,又何尝知道他是狱警,她才是那个囚犯,整片北爱尔兰地区,都是她的监狱。
-
黎雅博没能在方咛的房里过夜。
每当她玩笑地说他是她的狱警,带着自嘲与讽刺,除了沉默,黎雅博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回到自己的房间,伦敦大堆的事务等着他回去处理,每次来一趟贝尔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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