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百八十一章 嬴无忌:给大家介绍下我的剑灵!  让你当质子,你追敌国女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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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章 嬴无忌:给大家介绍下我的剑灵! (第2/3页)

眼神和气质都变了,以前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现在却像个受过社会毒打的少妇。

    准确说是母亲。

    她看花朝的眼神,就像是母亲看着女儿。

    花朝怎么能看不懂这个眼神?

    她思忖片刻,便坐到了花婉秋旁边的位置,轻笑道:“姑娘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其实姑娘完全不用考虑得那么复杂,只用在乎自己过得开心不开心就行了。”

    “嗯!”

    花婉秋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一刻也没从花朝身上移开过。

    记忆中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只可惜。

    不是自己的女儿。

    她抿嘴笑道:“我说当时怎么跟花朝你一见如故,原来都是你娘亲记忆的缘故。一开始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曾抗拒过这种感觉,可今日再见,仔细想想,还是看你顺眼。”

    花朝眉开眼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这就对了!我看姑娘也顺眼,又何必因为那所谓的丹青神通心怀芥蒂?只是之前心里没跨过那个坎,害你受了委屈,还请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

    花婉秋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如履薄冰的神态这才消失不见:“对了花朝,这次我来给你带了些礼物。”

    “什么礼物?”

    “你娘亲留给你的记忆,你想收么?”

    “想!”

    花朝自然不会抗拒这段记忆,因为那段记忆还是挺幸福的,娘亲卖唱很顺利,虽然娘俩住在治安比较混乱的城南,但邻居都是好人。

    尤其是花婉秋此刻的容颜,跟当时的娘亲很接近。

    两个女人就这么娓娓聊着。

    很多事情花朝已经记不清了,花婉秋每说一句话,她的记忆就能清晰一分。

    每清晰一分,脸上的笑容就多一分。

    花婉秋也轻笑看着她,年轻的眼眸当中,有一种慈祥的光芒在流转。

    说到最后。

    花朝双眼已经有些雾蒙蒙的了,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着感激。

    对这个结果。

    嬴无忌颇为满意,他能看得出来,花朝是发自内心地感觉到幸福。

    只是。

    他终于开口道:“姑娘!有件问题可能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问,你由罗相的心头血而来,理应只记得与罗相相见的场景,为何会知晓得这么清楚?”

    听到这话。

    花朝和花婉秋都愣了一下。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尤其花朝更是惊讶,因为花婉秋说的话都跟记忆对上了,不可能是胡编乱造的。

    花婉秋张口结舌,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个时候。

    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因为从你们娘俩进绛城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你们的邻居都是我安排的,会把他们的见闻都向我汇报,我偶尔也会暗中看望你们娘俩。”

    罗偃缓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神情中充满了悲痛。

    “不可能!”

    花朝声音顿时变得有些激动,看向罗偃的神情充满着怨怼。

    只是城南的情况她也清楚,那边是绛城最穷的地方,虽然有不少朴实的人,但也不全是善男信女。而当时,自己那些邻居一个比一个好。

    再加上这段记忆,罗偃的说法或许真的没什么错。

    可……

    花朝看向罗偃,只见这个老人根本不敢跟自己对视。

    她的声音你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所以你跟那魏家女子成婚之前,就已经知道我跟娘亲来了,却依旧选择了跟魏家女子成婚。对么?”

    “对!”

    罗偃没有避讳。

    嬴无忌:“……”

    本来父女还能体面地一别两宽,这罗偃在搞什么飞机啊?

    他上前一步:“罗相!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先回府休息一下,等脑袋清醒之后再过来?”

    声音温和,却不无怒意。

    花朝却攥住他的手腕:“无忌,你别管了,有些话我必须要问。”

    嬴无忌:“……”

    花朝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意:“罗相,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罗偃轻叹一声:“因为我必须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这世间有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花朝反问:“所以为了这件不得不做的事情,你就可以抛弃我娘亲?”

    “不是抛弃!”

    罗偃神情有些痛苦:“花朝,有很多事情你不懂。”

    花朝背过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惨笑了一声:“我懂!罗相是有大志向的人,以枯槁之躯,依旧为国为民劳心劳力。以前我不懂,但现在我很敬佩罗相。”

    听到这话。

    罗偃有些惊喜:“花朝,你真的懂?”

    花朝拱了拱手:“我希望天下有您这么一个丞相,但不愿意有你这么一个父亲。罗相,若您跟无忌的公事谈完了,那就请回吧!”

    罗偃:“……”

    花婉秋也忍不住道:“花朝,你对你父亲可能有些误会。”

    花朝目光有些痛苦:“我知道啊!他可能是真心想要对我们啊,不然为什么要派人保护?我娘亲是有可能没那么恨他啊,不然为什么临终前让我回绛城找他。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就能改变我们被抛弃的事实了么?

    为什么你们罗家人,都在逼我原谅他呢?”

    花婉秋:“……”

    罗偃:“……”

    他眼神中本来就不多的光,又暗淡了一些。

    深吸一口气。

    他拱了拱手,对花朝深深作了一个揖,声音沙哑道:“对不住,告辞了,你保重。”

    说罢。

    直起身抹了抹浑浊的眼睛,失魂落魄地朝外走去。

    “偃哥!”

    花婉秋神色有些不忍,只是看了一眼花朝,心中有话却也不敢说出来,跟花朝告辞以后,便赶紧跟了出去。

    嬴无忌轻叹一声,揽过花朝的肩膀:“花朝姐,我的错,不该让他们来的。”

    花朝伏在他的肩膀上,轻声抽噎道:“是我的问题,我以为我能坦然面对他了,可没想到还是控制不住。无忌,你先去送送他吧,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

    “快去吧!”

    花朝从怀里挣脱,冲他笑了笑。

    嬴无忌这才放心,快步跟了出去。

    罗偃夫妇已经坐在了马车上,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明显是在等嬴无忌。

    嬴无忌走到马车前,沉声道:“罗相,保重!”

    对罗偃,他本来就已经无疑苛责。

    方才罗偃说的事情,也只是想让花朝知道他是对她好的,而且这个话题还是自己引导出来的。

    虽然结果不太好,但也不能怪他。

    但也仅此而已了。

    嬴无忌冲马夫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罗偃却从车厢内探出头来:“无忌!上车一叙。”

    嬴无忌忖了片刻,便直接钻进马车。

    想要看看罗偃还有什么要说的。

    车厢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罗偃才开口说道:“其实当年我跟花朝的娘亲,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些矛盾。当年她们离开绛城的时候,花朝娘亲也没有视我为仇。

    之所以带花朝离开,是因为不希望她受魏家迫害,那时我在绛城立足未稳……”

    嬴无忌打断道:“罗相!若你能拿出证据来,我自然是愿意信的。但如果你没有把握说服花朝,那你还是先别说了吧?”

    罗偃垂下眼睛:“我会拿出证据的。”

    嬴无忌轻叹道:“那就等拿出来再说吧。”

    罗偃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无忌,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次过来是想求得花朝原谅?”

    “是!”

    嬴无忌直言不讳。

    罗偃却无奈地摇了摇头:“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又何必为难她原谅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嬴无忌是真的有些迷惑了,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痛骂罗偃虚伪,但现在感觉这个老人真没有说谎的必要。

    罗偃抬了抬眼皮,缓缓说出一句话:“花朝身上的魔种,是丹青的人种下的!”

    嬴无忌心头一跳。

    花朝身上魔种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没想到,却被罗偃知道了,罗偃的手伸得究竟有多长啊,连这种事情都能扒出来?

    更离谱的是。

    听他这么说,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清楚花朝体内有魔种。

    罗偃轻叹一口气:“一如为我教深似海,没有任何人能够全身而退,我不希望花朝也陷进去!无忌,你对花朝向来坦诚,但有些事情却也瞒得死死的,想必也是从别的地方看出了端倪。你也不希望她出事,对吧?”

    嬴无忌深吸了一口气:“伯父,您有办法?”

    罗偃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一个人永远无法完全了解另一个人。

    花朝的心结来源于我和她的娘亲,但她并不是完全了解自己的娘亲,更别说我了。

    可能只有当她清楚自己娘亲是什么样的人之后,才有可能打开心结。

    有些事情我知道,但她恨我,所以我没办法解释给她听。

    而我之前为了让她认我这个父亲,更是失了智一般昏招频频,也不配让她信我。

    她并不完全了解自己的娘亲。

    我也不敢妄言了解她,更不敢断言她的心结何以疏解。

    我能做的,只有将我原本的所有记忆摆在她的面前,让她自行感受。”

    嬴无忌下意识望向一旁抹眼泪的花婉秋:“您是说……”

    罗偃点头:“丹青渡魂乃是心头血所绘,蕴含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所有记忆和感情。只是我身体太过虚弱,尚且有心愿没有达成,更有许诺未曾实现。

    等了却一切后,我便会把心头血全部交给婉秋。

    待她自绝,重归丹青笔墨,花朝便什么都懂了。”

    嬴无忌:“……”

    他下意识望了花婉秋一眼,发现她听到“自绝”两个字的时候,并没有异样的神情,甚至有些急切。

    心中不免微微有些触动。

    方才她跟花朝聊天时,表现得完全就是不同于花朝娘亲的个体。

    但其实对待花朝的感情,还是母亲对于女儿的。

    他沉声问道:“那伯父,您的心愿和承诺都是什么?”

    罗偃笑道:“当年陛下任我为相的时候,曾向陛下许诺,让王权让百姓再不为世家所累。如今大黎三分在即,变法也已经有了雏形,已经被解决了大半。

    但长平侯为首的一众宗室实力,依旧无比稳固。

    新法想要彻底立足,少不了一场血战。

    新法是我对陛下的承诺,也是我毕生的心愿。

    而你与太子的关系……

    总之!

    我需要死在这一场血战当中,才有可能让花朝幸福地过一辈子。

    但你放心,我已经做了完全之策。

    即便我死了,婉秋也必将带着我心头血回来。

    只是这段时间……花朝就由你费心照顾了!”

    嬴无忌听着他平静中带着悲痛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

    一时间竟不知能够说什么。

    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算合格还算不合格。

    罗偃见他这副神情,终于感到了一丝安慰,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这是我这边有关于为我教的所有资料,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花朝!”

    “是!”

    “那我们先走了!”

    “嗯!”

    嬴无忌冲他行了一个晚辈礼:“岳父大人珍重!”

    听到这声“岳父大人”,罗偃枯槁的身体僵了一下,浑浊的眼眶中隐隐有光华闪动。

    似有千百句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去吧”。

    “小婿告辞!”

    嬴无忌跳下马车,目送着马车辘辘远行。

    心中有些发闷,也不知道这么一别,还有没有可能再见罗偃一面。

    摇了摇头。

    他重新回到府中时,花朝已经平静了许多。

    见嬴无忌回来。

    她起身轻轻地抱住了他:“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嬴无忌捧起她的脸:“你比任何女子都要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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