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百八十六章:一击必杀  我的姐夫是太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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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六章:一击必杀 (第3/3页)

    此言一出……这里更安静了。

    朱高炽:“……”

    秦政学:“……”

    刘哔:“……”

    杨溥:“……”

    殿中落针可闻。

    人人都窒息了。

    “怎……怎么……”秦政学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重捶击中,砰的一下,人要炸开一般。

    随之而来的是,他身子摇摇晃晃起来,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干了气力,看着那宦官,此时来不及责怪宦官了,忙道:“怎么回事,是……是谁出事了?”

    宦官更加复杂地看了一眼秦政学:“秦舍人……是……是令尊……”

    这一下子,秦政学的脑子一下子炸开。

    嗡嗡嗡的,他身躯有些站不稳。

    自己的爹……没了……

    没了也就罢了……

    父亲过世,儿子是要守丧的。

    历来古人推崇孝道,何况还是儒家出身的大臣,所以历朝历代以来,若是父母过世,大臣都要回家奔丧,守孝三年。

    三年之内,不得为官。

    可……才刚刚将脚伸进东宫的权柄中心啊……

    这还没吃席庆祝呢。

    结果……就要回家请人来吃席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秦政学脸色大变,他目中有悲哀,有慌乱,他急了。

    “我父前些日子,还来书信,说身子尚好,怎么……就突然……突然过世了?”

    他喃喃念着,显得难以置信。

    可这一下子,朱高炽不愤怒了。

    人家都死了爹了,还气个啥?

    朱高炽慢慢地踱步回来,落座,然后……很努力地露出了悲痛的表情:“秦卿……节哀啊……”

    张安世则冷眼看着秦政学。

    他不装了,得摊牌。

    是的,这个时候……必须摊牌。

    果然……许多人下意识地看向张安世。

    毕竟,这也死得太准时了,准时到大家觉得不像一个意外。

    再联想到,张安世乃锦衣卫……这家伙……丧心病狂,说不定,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

    秦政学好像一下子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一脸悲戚,而后转头死死地看着张安世。

    而这个时候,张安世却也赤.裸.裸地凝视着秦政学。

    那赤.裸.裸的眼神里,竟带着几分冷冽。

    就仿佛是在说……死爹的滋味……如何?

    秦政学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勃然大怒起来。

    他手指着张安世,厉声大喝:“威国公……这是何意?”

    目标直指张安世。

    诸官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嵴背发寒。

    太狠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玩的是盘外招,而且下手如此狠毒。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怒不可遏起来。

    刘哔立即道:“事情怎会如此蹊跷,殿下,臣以为……这事不简单。”

    这就好像发起了冲锋的号角。

    秦政学悲痛之余,却有一种回天乏术的感觉。

    爹死了,得奔丧,这是绝不可能更改的。

    他的仕途……虽不是说画上一个句号,可三年之后奔丧结束再回来,可能庙堂上又是另一番的局面了,谁能保证还有他的位置?

    此时,他满腔怒火,勃然大怒,他死死地看着张安世,既然自己的爹没了,前程也没了,那么……就要让张安世付出代价。

    就算不是张安世所为,也要将事情牵连上张安世,让天下人对他口诛笔伐。

    玉石俱焚!

    秦政学继续逼问道:“威国公……这是何意?”

    张安世很冷静,风轻云澹地道:“节哀。”

    秦政学道:“我父为何好巧不巧……”

    张安世却道:“这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令尊。”

    秦政学:“……”

    秦政学心中怒不可遏,只觉得火气无处发泄,便又看向那宦官,道:“奔丧之人在何处,在东宫外头吗?”

    “就在外头,这儿……有一封书信……”

    听到有书信,秦政学定了定神,接过了书信,随即……努力地看起来。

    他撕开了信笺,似乎想从自己的父亲的横死之中,找到蛛丝马迹,或许……这里头就有谋杀的证据。

    所有人都看着秦政学,也希望秦政学能发掘出一点什么。

    只是……这书信一看……秦政学却有点懵了。

    是的……

    彻底的懵了。

    他父亲死得比较难看。

    根据大夫所言,是死于侍妾的榻上。

    当然,死在榻上的人一般都是寿终正寝。

    可是大夫的结论却是精尽.人亡。

    是的,字面意义的精尽.人亡。

    而之所以精尽.人亡,是因为吃了药。

    药……

    看到这里的时候,秦政学就咯噔了一下……这一定是张安世了……

    这药……

    可他继续看下去,这药……却是本地县丞刘炯所赠。

    “……”

    至于刘炯的药……家里人自然不可能隐瞒秦政学,毕竟这是家信,必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如实相告,毕竟秦父死了,现在秦政学才是当家人。

    这药……乃下头的差役,勒索了一个商贾……说难听一点,是劫来的。

    而那商贾……

    不用看了……秦政学立即合上了书信,他恨不得这个时候,立即将书信撕了,然后一把火烧成灰。

    张安世这时道:“秦舍人,令尊是否死得不明不白?说起来,这也过世得太巧了,若当真有什么隐情,依我看……还是要彻查为好!”

    “锦衣卫这边,可以随时去查。若是秦舍人觉得锦衣卫不可靠,也可让太子殿下,下文刑部、大理寺去彻查到底……总而言之,决不能让令尊……死得不明不白。”

    众官听罢,已是义愤填膺,不少人看向秦政学,都恨不得让这秦政学立即跳出来,将事情查个底朝天。

    秦政学听罢,脸色大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却突然道:“家父……家父乃是寿终正寝……”

    “不对吧,不是前几日……身子还好的吗?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张安世摆出一脸狐疑的表情道。

    秦政学忙摆手道:“别说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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